墨忱卿道:“既然七娘在,那就由七娘看着辦吧。你不是手頭上還有事情沒完成嗎?”

    “嗯,剛纔被吵到了,做不下去了。對了,七娘啊,打完了把她送到我府上去,我那裏正需要侍婢。”

    秋韻心中歡喜,她就知道,世子妃不會不管她的!

    秦桑繼續道:“秋韻,打你是因爲你確實犯了錯,不該以下犯上,以後都像你這般,那這王府還有點王府的樣子嗎?”

    “是,秋韻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讓你去我府上,是因爲我欣賞你的脾氣爽利,又能忠心護主。你願意去吧?”

    “願意,婢子自然是願意的!”

    秋韻跪下磕了個頭。

    墨許氏卻是傻眼了。

    這府裏的事她能管,但人家秦桑府裏的事,她哪有資格管?

    不但沒有資格管,連問都是僭越!

    人家就算是弄個罪犯在家裏,那也是人家的事啊!

    秦桑道:“七娘,你帶着她下去,執行家法吧。”

    七娘規規矩矩應了一聲“好”,然後帶了秋韻下去。

    秦桑看向墨許氏,神情冷淡,“四夫人,我最近要忙皇上分派下來的事情,以後若是沒有要緊事,就請不要進我們這院子,若是有要緊事,那就讓七娘來回。”

    言外之意,反正你是不要來了。

    墨許氏青紫的臉早已氣得扭曲,再添上秦桑這麼幾句,她連腸子都氣得扭曲了。

    可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夠格指責秦桑。

    她如今不但是王爺認可了的世子妃,還是皇上的義女,親封的郡主,這身份,可是她望塵莫及的!

    她忽然意識到,今天這一趟,根本就不該來,鬧到現在這種地步,得罪了世子和世子妃,將來他們兩個要給她穿小鞋,她如何能有那個實力反抗?

    這樣想着,她失魂落魄起來,連秦桑推着墨忱卿回屋她都沒發現。

    斜刺裏忽然竄出一花一白兩個龐然大物來,墨許氏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雖然早就知道秦桑養了一頭狼和一頭豹子,但平時秦桑對它們管的極嚴,根本不許它們出來隨意走動,所以她也就沒放在心上過,誰知這兩隻畜牲忽然竄了出來!

    她魂都嚇掉了,半天不會說話。

    墨平呵斥了一聲:“大黃!貓貓!回來!”

    大黃貓貓趕緊飛奔向墨平。

    墨許氏眼尖地看見,那頭豹子的脖子裏,還纏繞着一條手腕粗的蛇!

    她從沒見過那種扁頭蛇,應該是劇毒的吧?

    天啊,秦桑真是個妖怪!

    怪不得有人傳說她是個妖怪,她真的是個妖怪!

    墨許氏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這破地方,以後打死她都不會來了!

    墨平拍拍大黃和貓貓的腦袋,至於那條大扁頸王蛇,他手擡起來,又縮了回去。

    這玩意兒不比大黃和貓貓,還是缺少靈性,它只是被貓貓和大黃馴服了,並沒有被人馴服了

    他親暱地衝大黃貓貓道:“好了,任務完成了,趕緊回自己屋去,不許出來嚇人。”

    兩隻體型碩大的兇獸往他面前一躺,嗷嗚作態,表示不想回屋。

    太無聊太悶了,屋子哪裏是它們這種大隻獸喜歡的地方?!

    大扁頸王蛇忽然直立起身子,衝着墨平嘶嘶吐着粉紅的信子,墨平一個倒退,飛身盤上了廊柱子。

    天啊!救命!

    貓貓的寵物也太變態了!

    “墨平,大黃和貓貓有日子沒出來散散步了,再關下去,非關傻了不可,你關上大門,讓它們在院子裏跑一跑吧。”

    “是,世子妃。”墨平的語調都失衡了。

    秦桑疑惑:“你怎麼了?不至於被貓貓和大黃嚇壞了吧?”

    “沒……貓貓的寵物更嚇人一些。”

    “你連貓貓都不怕,怕貓貓的寵物做什麼?”

    “也……也是。”

    “我跟你說,當年你們世子和陸北可是把……唔……”

    後面就沒了動靜。

    墨平也不是沒聽說過,據說,當初世子和陸北身受重傷,當年還不是世子妃只是秦大夫的她,在山裏捉了一條超級大的大扁頸王蛇,給世子和陸北燉了一大鍋。

    據說世子當時知道這件事之後,連吐了兩天。

    又據說,後來有條小的大扁頸王蛇替母報仇,襲擊世子妃,被世子妃拿下了,養到了現在。

    就是眼前這條已經腕子粗細的蛇!

    世子不讓提這件事。

    那可能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提起的尷尬事件了。

    書房裏,墨忱卿捂着秦桑的嘴巴,用溫柔的語氣威脅:“再提一個字試試?”

    秦桑眼眸裏全是笑意,嗚嗚噥噥說:“你吃了小蛇蛇的老母親,還不讓提,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再說,再說我把你也喫掉!”

    “啊,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不成嗎?你先放開我,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獸。

    墨忱卿心裏某處被貓撓了一般,劃過一抹異樣情愫。

    他放開了手。

    但馬上貼上了脣瓣。

    秦桑被深深吻住,連嗚嗚聲也發不出來了。

    趁着墨忱卿喘息之機,她急忙喊:“寶寶!你得爲咱們的寶寶考慮考慮,他現在可受不住這個!”

    “對不起,剛纔失控了。你以後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撒嬌賣萌,我受不住這個。”

    “什麼嘛,我什麼時候撒嬌賣萌了?都是你自己色令智昏!”秦桑小聲嘟囔。

    墨忱卿忙接鍋:“是我是我,我自己色令智昏。看着你也沒辦法不色令智昏。”

    秦桑滿意地揚起小臉兒,勾着笑,“嘴上抹了蜜了?”

    “要不你嚐嚐?”

    “剛說你胖,你就喘上了!你要是上頭了,我可負不起那個責!”

    墨忱卿不過是逗她,不說眼前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現實也不允許他再像以前那麼瘋狂。

    他垂眸瞧着秦桑還平坦的小腹,收斂了放肆的姿態,繼而又詢問她中午想喫什麼。

    秦桑想了想,說想喫酸黃瓜配白粥。

    最近她害喜越來越嚴重,喫東西越來越挑剔,再這麼下去,怕是懷孕的消息包不住了。

    墨忱卿總是想盡辦法滿足她的口腹之慾,但她前一刻想喫,後一刻食物弄來了,就喫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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