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平“也是哈,謝謝你,娟姐。”
“不用謝我,你去求世子妃,正好給她找點事做,省的她總思念世子,心裏壓抑。”
還有這作用?墨平震驚。
晚上,墨平趁着秋水換班,支開了值夜的秋雨,找到了秦桑。
秦桑正在看資料,擡頭瞄了他一眼,“鬼鬼祟祟的,有事啊?”
“有……有是有的。世子妃,您聽說了沒,衛少又和那個叫萍兒的宮女混在一起了。就上次,萍兒請假離開之後,你不是一直沒時間搭理她這茬兒嘛,聽說她又找到機會勾搭衛少了,而且,現在都成了,成功成爲了衛少的枕邊人,連衛少的母親都被她拿下了。她還怪厲害的。”
“就這事兒?”
“啊?啊。”墨平心裏猴急,嘴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還以爲什麼大事呢,那府裏的事,我現在沒時間管。而且吧,人家郎情妾意的,你現在讓我硬是棒打鴛鴦,不合適吧?”
“您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之前您可是嚴令禁止萍兒去接觸衛少的,衛少爲此還捱了打呢。”
“以前我不懂事行了吧?哎……墨平,不對勁呀,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有話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弄個萍兒出來試探我。”
“我沒試探您,我,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秦桑雙眸一轉,“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是不是犯了什麼大錯不敢說啊?”
“也……也不是,哎呀,我跟您直說了吧,我想請您給我說個媒!我知道,現在世子還沒回來,提這事兒非常不合時宜,可我又怕錯過時機就沒機會了。我不急成親,可以等着世子回來。我……我就是想先定下這個媳婦。”
秦桑好笑道:“別讓她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是不是?”
墨平猛點頭,“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的這個女孩子,姓甚名誰,哪裏人士,我又認識不認識?”
秦桑明知故問。
墨平曉得她明知故問,但又不得不說,“您當然認識,她就是您的婢女,秋水。”
墨平臉紅的像個大柿子。
秦桑噗嗤笑了,“你小子怎麼突然開竅了哇?以前提醒你多次,你都油鹽不進。”
“我……我這不是怕秋水不同意嗎?”
“哦,現在就不怕啦?”
墨平撓着腦瓜子,一向還算能言善辯的他詞窮了!
“哎,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事兒我去給你問問,如果秋水不願意,我媒人我可不做,如果秋水願意,你倆的婚事我包了。畢竟你是世子手底下第一個脫單的侍衛。”
“脫單?”
“就是脫離單身,簡稱脫單!笨!”
“哪裏是我笨,是世子妃您說話太簡化了。”
“笨就承認吧,鍋能讓你家世子妃我背嗎?”秦桑一臉慧黠,笑眯眯的,“秋水是不是現在不當值?你去把她給我叫來去。”
墨平屁顛屁顛出門。
“哇,墨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喜歡咱們秋水姐姐!”
不知何時,秋韻和秋雨月娟小花都躲在了門外偷聽。秋韻嘴巴不饒人的個性,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挖苦他的機會。
“哎,墨侍衛,秋水姐姐現在不在房裏,她出去買水粉去了。”
墨平走了兩步,聽如此說,只好回頭。
只能等她回來再說了。
他這廂心裏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的,激動得搓手手跺腳腳,秋韻悄咪咪喊了幾個小丫鬟,去堵門了。
秋水天擦黑纔回來,秋韻幾個呼啦啦將她圍住了。
“秋水姐姐,大喜大喜。”
“什麼就大喜?你這丫頭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再這麼這,把你攆回王府去!”
“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千萬別把我給攆了,王府不要我,攆我出去,我就只能睡大街去了。”
“你呀,嘴巴老實點吧。”
秋水在幾個小姑娘的簇擁下回院子,遠遠就看見墨平在她門口搓手又跺腳,墨平也看見了她,同時,也看見了那一羣嘻嘻哈哈的小姑娘。
他暗叫一聲糟糕,轉身就要跑,秋韻嘴快,先一步叫他:“墨侍衛!真巧啊!怎麼看見我們秋水姐姐回來就跑啊?”
墨平硬着頭皮站住,“忽然想起來世子妃讓我辦的事還沒辦,我得先去辦了。”
話沒說完,拔腿就跑。
秋韻在後面喊:“哎,墨侍衛哥,你這麼膽小害羞,將來還怎麼找媳婦啊?”
墨平不知是不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忽然拐個彎又回來了。
秋水一臉懵逼,這倆是在弄毛?
她還在發懵,只覺腳下一輕,人就被墨平給扛了起來。
“喂,你幹嘛?!”
秋水驚恐地喊叫。
墨平扛着她就跑,也不解釋。
後面秋韻幾個愕愣半晌之後,興奮大笑起來。
墨平將秋水扛進秦桑書房,往地上一放,“世子妃,人給您叫來了。”
說完就要溜。
“等一下。”秦桑叫他,“你這都扛上肩了,還用我說媒嗎?”
墨平臉都紅透了,喉結上下滑動,話都急得不會說了。
秋水懵逼接着懵逼,“什麼意思啊?給誰說媒?墨平,你嗎?”
秦桑笑道:“墨平,媒人我給你做,但你就趁着這個機會表白了吧,總不能表白還得我替你吧?”
墨平懵逼地表示,表白是什麼鬼東西?沒聽說過啊!
不都是媒人兩頭說和嗎?
唔,據說當初世子是自己替自己說的,難道就是這個表白法?
那還要媒人有何用?
也不是完全沒有用哦,世子妃給做這個媒人,面子給的足!
他心念電轉,脫口而出:“秋水,我心悅你,你能不能嫁給我啊?”
秦桑心中直呼好傢伙的,越過追求表白直奔求婚是吧!
果然還是她這個未來人不夠灑脫不夠奔放啊!
秋水再次懵逼。
但她心裏是明白的,只是沒有反應過來。
墨平忐忑不安地望着她,“秋水,到底行不行,你倒是給個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