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家棄婦後,她怒撿一代反王 >第593章討不到老婆了嗎?
    怪只怪當時秦桑的戲演的太真!以至於他真的以爲墨忱卿失蹤了!

    慕容博不知道的是,秦桑並非是演戲,墨忱卿也不是假失蹤。

    墨忱卿確實被洪水捲走,而秦桑那幾日,確實悲痛欲絕。

    大概,這就是天意吧。

    天意這次站在了正義這一邊。

    朝廷軍於二十日後到達浮南江,與慕容博會合,十萬精兵收歸慕容博麾下,慕容博指揮了一場報復性的反攻,但對岸只守不攻,朝廷軍未能踏上對岸一步。

    朝廷軍與對岸又呈現之前的對峙之勢。慕容博一時也沒有想到有效的策略,只能等時機。

    至於那個時機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京城,醫學院早早就開了學,只是秦桑無法去上課,男學院暫時由穆蕭代管,女學院暫時由墨桐代管,沒有白劫在學院,學院裏暫時無風無浪,學風甚優。

    茂茂滿月那日,秦桑給他辦了個簡單的滿月宴,算是彌補沒能辦洗三的遺憾。

    滿月宴沒請外人,只是幾個親近之人,走了個小小的儀式,一起吃了個小宴。

    滿月宴後第二天,秦桑結束了月子之旅,回到她的工作崗位。

    學院那邊有穆蕭在,暫時不用她過去,是以她只負責王府隔壁成人班。

    第一天開課,她沒有講什麼內容,而是給一百多大夫佈置了一個實習任務——去各地的醫署實習。

    她跟慕容直要了聖旨,所以,這些大夫便都成了奉旨實習的第一批大夫。

    在京中,可能扔塊磚頭都能砸到個三品大員,皇字號也不是個多神氣的存在,但在京城之外,皇字號還是很有些用處的。

    若是老皇帝還在,必然會懷疑一下秦桑此舉的用意,但慕容直不是老皇帝,同樣多疑的他對秦桑已經陷入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這其中愛的成分有多少,可能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更多的,應該是他因爲愛而不得生出的執念吧。

    他二話沒說就給了聖旨。讓各地醫署全力配合。

    定王沒將這一百來位大夫放在眼裏,因此並沒過問。

    兩日後,大夫們順利出京,各自奔赴自己的實習地。

    學院一下子空蕩起來。

    剛改建完的,總不能讓它就這麼空下來。

    秦桑讓穆蕭選拔了一批優秀的學生,送到這裏來,由她親自教授,其餘學子繼續在學院學習。

    另外,因爲學生選走了將近一半,學院便立刻開展了下一輪招生。

    新招的學生依據規章,學費一年只收一兩銀子,餐費自負,提供住宿。

    京城及附近的少年們紛至沓來,佈告貼出去,只三天時間,就招收了三百學生。

    秦桑也沒料到會有這麼多學生,老師緊缺,她只好讓醫館那些大夫們輪流去教課。

    這些大夫經常會去上她的課,她在王府或者秦府的時候,他們會在她晚上閒一點的時候繼續跟着她學習,雖然才只有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但實打實的醫術突飛猛進,去帶一帶學生,水平也是綽綽有餘的。

    慕容直的禁衛軍沒有追到那東城門閃現的反賊,據說是在浮南江一帶跟丟的。

    慕容博亦久攻不下浮南江,焦躁的慕容直不太想聽那幫子朝臣一天天瞎吵吵了,已經好幾天沒上朝。

    定王亦急,他萬沒想到,他那從小精心培養的長子,他那天賦異稟的長子,他那出類拔萃天之驕子的長子,竟然出師未捷,先栽在了墨忱卿手上!

    他恨不能親自去宰了墨忱卿祭旗!

    可,他現在已經接近知天命的年紀,實在不宜再動刀動槍。

    該如何是好呢?

    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兒子飛躍天險踏平江南活捉墨忱卿小兒?!

    定王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於是,他諫言:“皇上,淵國與我大昊南疆接壤,若是能從淵國訂立同盟,兩面夾擊那銀面小兒,豈不是可以破了困局?”

    圖窮的慕容直還真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個建議。

    “可是,王叔,如何才能跨過浮南江去往南疆?”

    “皇上,咱們在江南地也不是沒有人,您忘了,老臣以前可是鎮守過南疆的!老臣那裏的十萬兵雖然被那銀面反賊給降伏了,但,十萬人裏面,總有那麼幾個是堅定地站在朝廷這邊的。只要老臣寫一封書信,飛鴿傳書至江南地,讓昔日部下作爲特使去出使淵國,此事可成矣!”

    慕容直心裏不是很舒服。

    他這個王座,究竟還有多少權利?

    他這定王叔,真是好大的能耐!

    他這寶座,可真是虎狼環伺呀!

    他心裏悲憤交加恨意濃稠,臉上卻攢出一個大大的笑來,“果真?那王叔還不趕緊寫書信一封?”

    他假裝很着急地吩咐太監準備筆墨紙硯。

    定王寫好了書信,慕容直甚至還在上面署了自己的名字,蓋上了金印——新君並沒有玉璽,入得宮來,翻遍了每個角落,也沒有找到傳國玉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玉璽被他父皇帶在了身上!

    他也想去把玉璽弄到手,只可惜墨州是墨家人的地盤,鐵桶似的,沒有墨家人的允許,進不去,出不來。

    他也曾派了人去,但那些人如石沉大海,至今杳無消息。

    定王將書信帶走了。

    慕容直終於可以不用再僞裝,他栽倒在龍椅裏,彷彿身體被掏空,目光空洞地望着穹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久,他的一名妃子假裝路過,順道來看看他,他找到了發泄之門似的,將妃子摁到龍椅上,一陣雲雨。

    事必,他躺在龍椅上,望着穹頂,眼神更空洞了。

    但心頭的火氣卻奇蹟般小了許多。

    彷彿是找到了治病良藥,他開始沉迷於享受後宮嬪妃們給他帶來的感官上的愉悅,以此來消解身心在政局裏所遭受的屈辱和創傷。

    兩日之後的午後,太監在女人堆裏找到他,稟報說,漠北炎裏可汗的花轎到了。

    慕容直扶着暈乎乎的腦袋想了不短的時候,纔想起來炎裏可汗這個人。

    漠北的王。

    他的好父皇將親生女兒靜寧許給了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做繼室。

    “讓鴻臚寺的人接待便是,讓他們好好在我大昊京都玩一玩,見識見識,到正日子,擡了靜寧走便是。”

    太監領命,去鴻臚寺通知寧大人了。

    靜寧聽說炎裏可汗親自來接她,甚覺好笑,她想,這個五十的老男人是討不到老婆了嗎?竟然不遠幾千裏巴巴兒親自來。

    不過,這樣也好,好歹給足了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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