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和豪門掌權人結婚了 >第11章 肖聿重那顆流膿的心
    肖聿重果然頓住腳步,並半側回身,厲眼冷瞪向她事不關己的淡漠臉蛋,擡步走到她跟前,咬牙低道:“你也就在這裏橫行,出了這裏試試!”

    “所以,”辛語昂起頭迎視他的冷冽,囂張給他看,“在這裏的時候我就要多多行使橫行的權利。”

    肖聿重死死盯着她眼裏的得意,氣得大步越過她上樓。

    來到他房間,辛語手裏多了瓶藥,見他面向門口站着不動,還一副“你奈我何”的態勢。

    “不脫衣服趴好,等着我動手不成。”

    肖聿重還就擡起雙臂等着她來脫,看她的眼神更是寒得令她心底直發毛,有種羊入虎口的不好預感。

    “幫我脫衣服,是你身爲老婆的義務。”

    剛預感完,他的話就出口了。

    “那幫我脫衣服,也是你身爲老公的義務!”辛語張嘴懟,懟完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可已經收不回。

    隨便他怎麼想好了!

    肖聿重冷峻的臉上浮現譏誚:“這麼想在我面前脫衣服,我不介意動這個手。”

    說罷收起雙臂,邁開長腿。

    “站住!”辛語嚇得猛然呵令,“誰想在你面前脫衣服!”

    “不是你嗎?”肖聿重腳步沒停,一步步朝背向門口站的她走近,諷刺道:“昨晚新婚夜沒滿足到你,讓你惦記到現在是我的錯,現在我就把作業交上。”

    “你才惦記到現在!把我當什麼了!”辛語怒道,人也在往側邊後退着。

    她只是想盡快懷孕然後離婚,不是受他的惡意羞辱!

    肖聿重來到門邊,伸手一把推上門,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折回到大牀邊,臉色也瞬時冷沉下來。

    “過來上藥。”

    辛語望着他偉岸的後背,拿着藥瓶的手捏了捏緊,深呼吸口氣才擡腳過去。

    上衣一脫完,肖聿重直接坐到牀邊背向她,結實的背部滿是青紅交錯的棍傷,看得辛語的眉心毫無意識的蹙得緊緊的。

    肖爺爺這手下得也太狠了,好歹是親孫子。

    良久都沒感覺身後人動手,肖聿重微側頭以餘光冷瞥她,無視她緊繃的表情,冷道:“發什麼愣?我的時間不是給你浪費的!”

    辛語聞言擡眼看眼他,忙不迭上前給他的背上藥,可心裏滿地悲楚。

    是呵,他的時間,只給他深愛的黎書和兒子浪費,畢竟至親都不及這娘倆。

    一室冷寂。

    除了彼此的呼吸聲,辛語聽見的便是自己加快了些的心跳聲。

    沒有棉棒,也沒有手套,辛語屏息凝氣用手塗抹他背上的傷,靠得太近,他身上幽冽的味道絲絲入鼻,感覺空氣稀薄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背上的滑溜感輕如羽毛,肖聿重不由回想起婚禮前一晚。

    她說哭是有儀式感的祭奠前任,其實不是用眼淚,而是在婚禮前一晚用身體去祭奠,她用行動告訴項之年,她的人和心都屬於他。

    思及此,肖聿重置於長腿上的雙手緩緩握成拳狀,手背上青筋隱隱浮動。

    難怪昨晚她不掙扎,只是認命了。

    辛語那隻塗抹着藥的手陡然被有力的大掌櫃抓住手腕,她擡起頭看他,下一刻天旋地轉被摔到牀上,腦袋暈眩得厲害。

    他又怎麼了!

    肖聿重一掌掐住她漂亮的脖子,咬牙切齒道:“給我聽清楚了,這輩子都休想稱心如意!”

    休想,跟項之年雙宿雙飛!

    話落一把鬆開她的脖子,抓起一旁的衣服憤然離去。

    莫名其妙被甩上牀,又莫名其妙被警告,辛語只覺他有病,心裏生氣得很!

    這男人該打一針狂犬疫苗了!

    剛從牀上爬起來,高大的男人身軀又從門口外面渾身火氣的大步進來朝她走去,她怔忡幾秒後嚇得身子往後縮。

    肖聿重原本已經下了樓,可越想越火大,氣到心臟隱隱作痛,轉頭又上來。

    “你幹什麼拉我!放手!”被強勢拉下牀,辛語掙扎着拍打他手臂,可他手臂硬得跟石頭般,打得手生疼,“肖聿重,你拉我去哪裏!”

    浴室內幾秒間被水霧氤氳,室溫升高,透過玻璃只看見兩道一高一矮的朦朧人影。

    “從裏到外洗乾淨,今晚我要檢查!”

    全身被淋溼透的辛語聽見他的話整天個人驚愣住,怒火滯在胸口,心裏閃過某個想法,瞪着他的眼神更多的是不敢確信。

    沉聲問他:“你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肖聿重厲聲質問。“身爲肖太太,必須一乾二淨!”

    可她早已經被項之年沾染,還乾淨得了嗎?

    雖知讓她洗乾淨是多此一舉,更是自欺欺人,可肖聿重的心就是被她婚禮前一晚跟項之年苦命鴛鴦般難分難捨的纏綿刺痛着,它像根新刺,與舊刺一起紮在流膿的心上。

    這份無處安放的傷痛和暴躁,只能在她身上傾泄。

    他竟真的覺得她髒!

    淚水瞬間從辛語眼裏奪眶而出,她掄起拳頭衝上前瘋了一般捶打他。

    “你這個混蛋!混蛋!”

    他怎麼有臉說出口!

    如果她不乾淨,那也是他造成的!

    不但是他造成的,還搞大了她的肚子,偏她還一廂情願爲他把孩子生下來!

    肖聿重抓住那雙捶打他胸口打得左胸起了痛感的手,可辛語拼了命掙脫,兩人便在浴室內扭轉起來,他因而也溼了一身。

    “你憑什麼說我髒!髒的是你!你跟別的女人有染有孩子!噁心!看見你我就噁心!”辛語扯着嗓子怒喊,喊得撕心裂肺。

    他負了她一片真情,只有不相見纔不會心痛得如此厲害!

    原本已想推開她作算的肖聿重聽見她說他噁心,剎時間怒火攻心,一把將她抵向全身鏡,憤怒的一件件扒掉她的衣服,底衣更是被扯爛!

    他噁心,項之年是香的!

    “我讓你更噁心!”

    意識到他想幹什麼,被禁錮着雙手的辛語第一反應是抗拒和害怕,可轉瞬想到一直在化療的小不點,眼淚落得更兇的同時,停止了抗拒。

    痛感在下一秒襲遍全身。

    辛語忘了哭泣,臉色蒼白到全身肌肉繃緊,雙手死死揪住他衣服。

    他竟然……

    浴室裏,水聲和剋制而沉重的呼吸聲相互混濁。

    血腥味在肖聿重口腔內肆意橫衝直撞,他發了狠的咬在辛語白嫩的肩頭上,幾道血痕滑過她的肩胛及胸部,低垂的視線沒有意外的看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眸色徒然加深……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劃破浴室裏的窒息感。

    肖聿重很快冷靜下來,鬆開嘴,毫無心理壓力的嚥下口腔裏的血,快步轉身出去間從口袋抹出手機接聽來電。

    “阿重,豆豆被送去醫院了,你快來!”

    他步出浴室門口一剎那,黎書涰泣的話語響起。

    辛語聽得分明,明明室內溫度高,可身子就是冷得瑟瑟發抖起來。

    她側過頭,低眸看被他咬出血的肩頭,裂開的皮肉印着兩排被血模糊的齒痕,哭腫的雙眼乾澀到欲哭無淚。

    他厭惡她到這個地步,扒光衣服只爲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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