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拆線縫合後半個月她就沒有了月經,雖然刀口還有點小疼,但只要他要,她都可以忍!
她就是想要他愛她,就這麼簡單而已!
肖聿重想推開她,可某根神經開始不聽使喚,喊着要他順從身體。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碰一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這話說得甚是咬牙切齒。
而他的腦海裏,浮現婚禮前一晚辛語跟項之年糾纏的畫面。
黎書的心一震,感覺到了被羞辱,可是——
“你跟辛語也分開了幾年,你又憑什麼認爲她沒跟別的男人睡過?何況你跟她睡了,我怎麼就不行?”
這話擊中了肖聿重內心的痛楚來源,也擊潰了他最後的精神支柱,憤然將她推向病牀,高大身軀隨之欺過去。
“啊!”
腹部的刀口被撞到,黎書痛喊出聲。
下一秒,鐵架子搭成的病牀搖晃起來……
肖宅
肖聿重寒着臉大步流星走進客廳,最顯眼的要屬包了繃帶的左手。
肖老太爺和老太太從打電話要他回來到現在,已民經過去一個小時,看見他回來,手上還帶了傷,兩位老人都心生疑惑哪裏搞來的傷。
“叫我回來,有什麼事?”肖聿重在沙發落坐,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直奔主題,“如果是爲了辛語,爺爺奶奶就不必說了。”
就是因爲有他們偏袒,所以她纔會無所顧忌!
“你還知道我們是爲了阿語!”肖老太爺生氣不已,“你給我說清楚,辛氏破產是怎麼回事!”
“破產就是破產,還能怎麼回事!”肖聿重一個多的字都沒有,“沒重要事我還要回公司——”
“給我坐下!”肖老太爺怒喝,“什麼叫重要事?你老婆的事不是重要事?”
肖聿重於是說道:“如果在爺爺心裏辛氏破產是重要事,我可以多坐三分鐘。”
“那是你老婆的孃家!”
“所以呢?我就不該動辛氏?弱肉強食,有本事辛氏來喫掉肖氏,我一個屁字都沒有!還有,爺爺奶奶心裏真心認同那是辛語孃家嗎?”
“我們認不認同跟辛氏是不是阿語孃家有什麼問題?她姓辛!身體裏流着辛家的血!”
肖聿重冷笑了下,並不以爲意,也沒有要表達觀點的意思,逕自起身離開了。
“這個混賬小子!”肖老太爺氣得指着門口大罵,可罵聲裏卻透着無可奈何的寵溺。
肖老太太已經追出了門外,“阿重,你手上的傷哪來的?”
已經走到後座車門邊的肖聿重,聞聲轉頭,看見奶奶跟出來,花白的捲髮被寒風吹得連抖都抖不起來,完全糊扁了,他又折回去,單手扶她進去。
“出院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沒事,奶奶就別管了,進去吧,彆着涼了。”他輕描淡寫着,其實痛得厲害,比胸傷還疼。
見他說完又走,肖老太太又擔心又心疼,目送着車子離開後,轉身進去打電話給辛語。
“阿語啊,阿重的手受傷了,好像挺嚴重的,你給他上上藥,再幫奶奶看看是不是很嚴重。”
辛語這邊才收到消息說沒拍到肖聿重和黎書合體的相片但肖聿重的手受傷了而失望着,現在便又接到這通電話。
“知道了,奶奶。”
正好,把違約金送過去給他。
“媽媽喫這個,可好吃了。”小不點夾了塊肉放辛語碗裏。
電話那邊,肖老太太聽見了小孩子的聲音,愣了愣,問道:“阿語,有小孩叫你媽媽?”
辛語慌忙說道:“奶奶,您聽錯啦,我在兒科這裏,生病的小孩子喊她媽媽喫菜,現在不是快午飯時間了嘛!”
肖老太太看看壁鐘,還真是,提起來的心一下子又放下,想到了什麼,便督促她:“阿語,你現在不想在醫院上班了,那就把生寶寶這事完成一下吧,也催一下阿重,遲早要生的,就別拖了。”
辛語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掛電話後,重沉地舒了口長氣纔回病房。
陪小不點喫完午飯,辛語看時間已經到中午下班時間,於是決定下午再去肖氏找肖聿重。
結果下午去肖氏前黎書打電話來。
“辛語,我要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阿重一直愛着我,也是今天我才知道他有多愛我。今天他出院,但我跟他在病牀上做了才離開的,他做得很用力,我手腳都被他弄得疼死了,對你是不是也這樣?對了,還有肚子……”
辛語越聽越難受,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不知道黎書跟別人怎麼說得出口這種事,自己跟男人做了就做了,還要口播給別人聽怎麼做的,有多用力,要不要臉!
黎書竟不依不饒,發了消息過來。
“我還要告訴你,我被阿重愛得好幸福啊!識相的,趕緊滾,不然……你可以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辛語完全不將此放在眼裏,但這次她是鐵了心要離婚,就算肖聿重僞善地又對她好,她也不會再改變決定!
而黎書這邊躺在病牀上,左手也像肖聿重的左手一樣包紮着繃帶,望着窗外的眼神裏滿是恨意。
都下藥的情況下了,他竟然都不要她!
肖氏大廈
自從上次去陸氏,辛語已經有了到公司找人的經驗,不能直接找最高領導人,應該試着找領導人身邊的人。
“我找趙特助,麻煩通傳一下,我姓辛,我們是約好的。”
前臺以爲她是趙特助的女朋友,立馬打電話給趙特助。
趙特助聽說自己女朋友來了,心裏還疑惑着不可能,但又怕是女朋友給的驚喜,便下樓來接。
沒想到竟是——
“肖太嗯……辛醫生?”
很失望不是女朋友,但也很驚訝是肖太太。
坐在休息區的辛語微笑着站起來:“我有事找他,可以麻煩趙特助帶一下嗎?”
趙特二話不說,助立馬帶她上樓。
來到肖聿重的辦公室門前,趙特助敲了敲門才推開,而後請辛語自己進去。
辛語暗暗深吸口氣,擡步進去。
辦公室的門板,被趙特助“貼心”地關上。
辦公桌後面,肖聿重低頭專心地看着文件,桌面上堆了很多文件,放在桌面的左手當真是包着繃帶。
連受傷都是同一隻手,可真是恩愛。
聽見腳步聲,肖聿重初始以爲是祕書又送文件進來,再細聽,卻是熟悉到刻在骨子裏的腳步聲。
他冷然擡頭,她本人赫然映入眼簾,幽寒的瞳眸輕眯了眯,遂又低頭。
“滾出去。”寒冰似的話似利箭出鞘。
辛語不想見到他,直接將一張支票拍到他面前的辦公桌面上——
“啪!”
“從此,我從仁泰醫院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