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心裏有些失落感,客氣地點點頭後看向季寒韻,“韻兒,晚點我再找你。”
“你別找我,找別人去吧!”季寒韻冷冷淡淡拒絕被他找,拉着辛語就走了。
已經轉身的男人聽見她的話又轉回身來,望着她和辛語離開的方向,然後看見宋井走到她們面前,說了幾句話後便走開了,他露出喫驚的眼神。
這不是宋井?
他沒死?
男人於是擡步過去,來到正跟別人談話的宋井身旁,擡手一拍他肩頭:“宋井,你既然沒事,爲什麼不跟家裏聯繫?”
宋井聞聲轉頭,看見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神情陌生,話語卻是客氣的:“這位先生,我認識你嗎?還是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我忘記了你的名字,那實在抱歉,方便的話請說一下你的名字,我們在哪裏見過,我好回憶一下。”
“你不記得我了?”男人的語氣頗爲震驚,“我是徐揚啊!”
徐揚?
宋井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跟方纔交談的同行抱歉了句,跟徐揚到一邊去了解情況。
“我該認識你嗎?”宋井問他,“還是我們原本就認識很多年了?”
徐揚拉着他左看右看,確定他是徐揚沒錯,有這麼高,身材壯實,“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是不是失憶了?幾個月前,在國外……我們兩家都移民國外了的,當時你和伯父伯母發生車禍,在高架橋上,伯父伯母當場死亡,然後你失蹤了,我們到現在都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國內!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宋井聽得一頭霧水,對他搖搖頭,只知道現在的臉是別人的臉,這個別人在國外可能是個有錢人家的兒子。
“那別的人記得嗎?”徐揚又問。
宋井又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徐揚定定看着他,像是不能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這他忘了所有人和事的事實,直到緩過這份震驚的情緒才喃喃出聲:“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能記得怎麼做生意嗎?你家公司就要被瓜分了你知不知道。”
“公司?”宋井好奇之下多問一句,“誰瓜分公司?”
“還能有誰,就是你爸的小老婆的兒子女兒,你媽是原配,只有你一個兒子,原本你是唯一的繼承人。”徐揚說道,卻不難聽出他的氣急,“你現在這樣跟失蹤沒什麼區別,什麼都忘了,怎麼把公司搶回來?”
宋井沉默不語,在不瞭解清楚情況之下,他不想多說什麼。
徐揚轉而沉重道:“既然你還活着,不管記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你都是你家唯一的繼承人,不管還會不會管理公司,你都應該把屬於你的搶回來,你爸媽和你出車禍可都是你小媽一家密謀的。而且你也該回去祭拜你的父母,給他們報個平安。”
宋井直接表態:“抱歉,我還不能接受我有一個新身份,而且還是家庭那麼複雜的身份。”
“哪個富豪家不復雜的?只要有利益就複雜。”徐揚說道,“你這兩天好好想清楚,做好心理準備,家裏還有個奶奶盼着你回去。”
張揚連忙又喊住他:“宋井,另外問你個事。”
宋井回頭看他,沒問他什麼事。
“你跟季寒韻好像挺熟的。”徐揚說道。
宋井是男人,自然明白一個男人突然提一個女人時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思,淡道:“還行。”
“她有沒有在交往的對象?”徐揚又問,說完苦笑了下,“我一直在追她,她說她有喜歡的對象。”
宋井便道:“她有沒有我不知道。但她說有,那就當是有。”說完就走了。
徐揚知道自己問錯人了,宋井他根本不知道季寒韻那女人有沒有喜歡的男人。
宋井回去跟原先交談的同行那裏繼續談話,餘光瞥見徐揚往會場的另一頭去了。
中間到了跳舞環節。
宋井找到辛語,拉着她一起跳們,隨着輕柔的音樂在舞池裏相擁而舞。
跳了半曲,一直被他盯着不放,辛語臉燙得撐不下去了,擡頭瞪他:“你到底在看什麼?”
“我以爲你沒感覺的呢。”宋井抿脣而笑。
“又不是死人。”辛語懟他一句,“有什麼話趕緊說。”
宋井皺眉她說死人,“不許隨便說死人。”
見他一下子變兇臉,辛語不由自主撇了下小嘴兒,微嘟着嘴巴說:“不說就不說嘛,那麼兇做什麼。”
音樂聲太大,宋井聽不清她說什麼,但從嘴型能辨別得出她說的大致內容,道:“我不想你出去,我會害怕,懂嗎?”
別開頭的辛語看回他,見他滿臉正色,輕抿嘴角,“噢”了聲。
緊接着,宋井摟在她背上有手移到她腰間,輕輕捏了下,“求婚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哈?
辛語眼神怔怔地看他:“你……說真的?”
“嗯。”
“我沒考慮。”
“那現在考慮一下。”
“現在太匆忙了,時間不夠。”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
“沒有不喜歡,只是——”辛語的話戛然而止,看他的雙眼變成瞪他,“你在套我話?!”
所以他是真想求婚,還是說笑而已!
宋井得逞地笑了開來,一把將她摟入懷裏抱着,“是,我在套你話,誰叫你不說實話。現在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了。”
辛語氣得伸手狠狠一掐他腰間,疼得他發出了低而悶的殺豬聲,幸好音樂聲夠大,否則該出洋相了。
“親愛的,你在謀殺親夫!”
“哼!”辛語一腳踩了他大腳丫,傲氣地扭頭離開舞池,“活該!”
宋井正要追上去,被剛來到的唐起淵攔住,他怪了唐起淵一句:“怎麼纔來,走,喝一杯去。”
“不追老婆了?”唐起淵戲謔他。
“回家再哄。”
“哈哈哈。”
而辛語這邊剛要出會場,被徐揚攔了下來,因爲他看見了她跟宋井在舞池中親密跳舞,出於好心,來勸勸她。
“你有事嗎?”辛語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