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沒塞都能聞到你的味道!”她轉過身,仍佯裝生氣的瞪他。、
宋井知道自己剛剛有點過頭了,討好道:“我知道錯了……以後不在醫院做了,要不是太久沒有,環境又新鮮,我也不會這樣。”
“你還說!”聽到他說的,辛語氣到指着他,“不準再提剛纔的事。”
“好好好,我不說還不行。”宋井伸手拍拍旁邊,“快來睡覺。”
辛語狠瞪眼他,走過去看見手機的時間,確實挺晚的了,折騰地也有那麼一點久。
“扶你這個瘸子躺下。”她故意道。
宋井知道她生氣,伸手拉了拉她手,“老婆彆氣了。”
辛語一眼都沒給他,扶他躺下後,被他拉着在他旁邊躺下,側過身偎在他胸口上,聽着他的心跳聲,眼睛望着窗外的黑藍夜空。
宋井不說話,靜靜摟着她。
良久之後,辛語開口道:“醫院的牀睡着不舒服。”
“明天手術結束,你回家睡一覺,嗯?”宋井那摟着她腰的大掌緊了緊。
“不回。我要等你出院了再一起回去。”辛語就想陪在他身邊。
“不去上班了?”宋井半是調侃的語氣。
辛語擡頭看着他說:“我上你這個班,你得付我薪水,不能付少了,我時價很貴的!”
宋井低低失笑開來,另一手寵溺地點了下她鼻頭,“我人都是你的,所有錢都是你的,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那不一樣,我花是我花,你爲我花是你爲我花。”辛語嬌聲不已。
宋井裝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後點點頭:“說的有道理。那等出院了給你買枝花,謝謝老婆。”
辛語信以爲真,伸手便是捶了他腰,“不要!自己留着過年吧!”說完背過身去沒再理他。
宋井身體不能動,一動就會拉動受傷的左腿,只能伸手輕輕搖她肩頭,“老婆,我只是說說而已,別生氣,我要送也是送一大束,別人都羨慕到眼紅的那種,哪能對自己老婆那麼小氣,一束花一頓飯的錢都不到。”
辛語沒理他,但嘴角已經偷偷上揚,由着他搖,閉上已經困酸的雙眼睡覺。
聽見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的,宋井那輕輕搖她肩頭的手停了下來,改爲以拇指腹輕輕摩挲着她肩頭。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他側着頭,看着辛語纖薄的後背低低喃語着,但其實什麼也看不見。
這一夜,竟是好眠的。
隔日早上九點半,宋井被推入手術室,辛語及其他人等在外面。
徐揚也在。
剛開始是唐起淵和徐揚在聊着男人之間的生意和這些年的所見所聞,辛語和陸雲不太交流,光聽他們說話的時間多一點。
許是覺得挺無聊的,辛語於是便提前問徐揚:“徐總,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有沒有聽說哪個姓徐的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就移民出國的?那個女人就跟我們母親這麼大的年齡,也是很有錢的,嫁的老公生意做得很大。”
辛語笑着聳聳肩:“我一個朋友,她被親生母親送養,現在知道了親生父母姓徐,又移居了國外,就想找到,看看能不能找到。”
徐揚努努嘴,沉吟道:“這就有些難度。”說完想到什麼,道:“可以讓你朋友拿自己的dna信物到國外的醫院做對比,一般都可以找得到,只是時間問題。”
“這倒是個方法。”辛語覺得現在都可以着手了。
“說到認親,我姑也在找她親生女兒,大海撈針一樣。”徐揚道。
“離家出走了?”唐起淵問了句。
徐揚聳聳肩,“我姑這個女兒很任性,脾氣特別臭,從小給寵壞了,幾年前談了個男朋友,那個男的要什麼沒什麼,偏偏我姑這女兒像中了邪一樣,說什麼都要跟那個男的在一起,我姑她們肯定不同意,找個門不當戶不對就怕她受委屈,所以就把她關在家裏不準出門,沒想到,她自己就偷偷跑了,也不知道怎麼跑的,一跑就好幾年,找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人怎麼樣了,還在不在,那個男的也找不到,十有八九是跟那個男的私奔了。”
“那個男的家裏人不說那男的去了哪裏嗎?”辛語於是問。
“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看他們的樣子也是不知道的樣子。”徐揚嘆起氣來,“我姑現在只求能找到女兒,她想跟那個男的也不會再有意見,只要知道她是平安的,錢這些也能給她用。問題是人都找不到了。”
唐起淵聽了滿是唏噓,轉頭看向陸雲,嚴肅道:“要是我女兒敢這樣,我一開始就打斷她的腿,這輩子都別嫁人了,我就是養一輩子也不準別人糟蹋我辛辛苦苦培養大的,我女兒要怨就怨。”
“說什麼話呢,我們女兒怎麼可能會那樣子,完全是教育出的問題。”陸雲反對他的說法,“寵可以,但不能寵過頭,不然就無法無天。”
徐揚點頭贊同:“說到底其實還是教育。不過除了個別比較叛逆,大多數女孩子都是比較聽話的。我姑幾姐妹都是性格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養了個性格差別這麼大的,姑父的脾氣也很好,實在說不通,難道突然變異,或者是隔代遺傳了?想不通。”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辛語說道,“但也有些是從骨子帶出來的,就是一出生就是帶着叛逆,這種天生的,後天沒有好好引導,叛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徐揚贊同的點點頭。
接着又聊了些別的,時間一點點流逝。
見辛語一直盯着手術室門口,徐揚便寬慰道:“放心吧,我四叔公雖然上了點年紀,但醫術很好,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正說着,手術室的燈突然就滅了。
辛語轉頭看眼他,立馬起身快步過去等着手術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