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瑜雙眼眼眶漸漸紅了,水光模糊了雙眼。
徐揚輕輕嘆息一聲,轉身下去進了駕駛艙,操控舵盤。
看見遊輪竟開動了,許心瑜以爲要回去了,她還不想回去,抹了下眼淚起身也下去:“揚哥哥,我還不想回去,再一會兒好不好?”
“剛肖總說辛小姐被假冒他的那個人綁走了,可能就在我們不久前碰上的那艘遊輪上。”徐揚說道。
“啊?”許心瑜滿臉喫驚,急忙道:“你知道那遊輪去哪了嗎就這麼瞎轉。”
“這海面沒有遮擋物,應該能看見,你拿望遠鏡看。”徐揚說。
許心瑜於是進去拿望遠鏡四周看,於是又跟他聊了起來:“揚哥哥,我查過了肖聿重這個人,這個辛語是他的前妻,按照他們這樣,是不是有復婚的可能?”
“前妻?”徐揚詫異,因爲並沒有瞭解過肖聿重的過去,之所以回國,一方面是因爲生意,一方面是因爲季寒韻,“如果季小姐是肖總的前妻,那復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說到辛小姐,她親生母親跟我一樣是姓徐的,說是早年移居國外了,想找親生母親。”
許心瑜聽了,隨口開着玩笑:“你家不就姓徐,有沒有可能辛小姐就是你姑的女兒。”
“怎麼可能,從沒聽我姑說過丟失女兒。”徐揚覺得沒這個可能性。
許心瑜感嘆了句:“萬事皆有可能。就像我,一直相信阿井還沒死,結果他卻真的死了。”
徐揚扭頭看她,騰出一手摸了摸她頭:“放心吧,我們心瑜條件這麼好,有的是男人喜歡。”
“可宋井世上只有一個。”許心瑜感傷道。
“應該是和許心瑜結婚的宋井只有一個,而那個宋井還未出現。”徐揚緩緩說道。
許心瑜聽了,勾起嘴角,覺得挺耐聽的。
海中的另一端,辛語那雙被蒙的雙眼重見光明,當看清眼前的男人時,喫驚地瞠大雙眼。
項知年?
看見她喫驚的表情,這個肖聿重很是開心,起身坐到她旁邊,道:“阿語,很驚訝是我,對嗎?”
辛語下意識的往一邊挪,不想與他靠那麼近,冷冷問他:“你綁我來這裏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肖聿重說着輕輕笑了起來,神情裏滿是憧憬:“跟你結婚,然後生兩三個孩子。”
他想娶她的心,從來未變過,即使她移情別戀愛上了別的男人。
“瘋子!”辛語害怕得起身想要逃開,被他伸手一把拉到了他腿上,“你放開我!我不可能跟你結婚!”
肖聿重哈哈笑了起來:“我確實瘋了,被你逼瘋的,被宋井那混蛋逼瘋的,還有那兩個老東西,他們該死。”
她根本不知道,他愛了她多久。
“辛語,我這麼愛你,你感受不到嗎?”
肖聿重愣了下,繼而冷笑,一手輕輕捏住她臉頰,微微俯頭要吻她,辛語立馬別開頭,下一秒卻被他用力定住,臉頰被他由輕而重地吻到。
“混蛋,你別碰我!”
“我爲什麼不碰你?我還要跟你結婚生子的。”他的脣自她臉頰繞至她脣角。
辛語拼了命的掙扎要躲開,可她越是這樣,他便越是憤怒,直接就親上了她的嘴,用力蹂躪着她雙脣。
眼淚自辛語的眼角落下。
阿重,你知道我被綁走了沒有?
“我不能碰你,宋井那混蛋就能嗎?”肖聿重質問她,見她淚水漣漣,怒氣滿腔:“你不說只愛我一個嗎?你們女人嘴裏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難道就這麼喜歡玩弄男人的真心!很好玩嗎?”
被他吻過,辛語噁心得只想吐說不出話來,而她最直觀的反應也確實是乾嘔了,當着他的面惡心給他看。
肖聿重的自尊心被傷害到了,骨子裏的暴躁因子突而狂躁起來,捏着她臉頰的手用力一掐她脖子,狠狠盯着她。
“辛語,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明明就說過要娶你,你也答應了跟我復婚,爲什麼出爾反爾!”
她竟然噁心他!
她怎麼敢!
辛語被他掐得呼吸困難,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被救回去的可能,而在被救回去的可能之前,她不能被他進一步侵犯!
“因爲……”她自牙縫內擠出字來,“你…不是……他!”
狠瞪着她的肖聿重輕微眯眼,冷聲道:“什麼意思?”而掐着她脖子的手掌也鬆了不少。
難道她真的知道他不是肖聿重了?
“意思就是,你不是我熟識的肖聿重。”辛語冰冷冷地說:“我熟識的肖聿重不是你這樣,他很會做生意,他潔身自好不亂睡女人,他也不會賭博,更不會對長輩不敬。這些你都有,所以你哪裏是肖聿重?”
不能說已經知道他不是肖聿重而項知年,一旦拆穿……說不定會馬上被他侵犯,她要理智一些。
“呵!”肖聿重以爲她知道了的心瞬間落下來,嗤笑了好幾聲,“女人都善變,男人爲什麼不能變?憑什麼不能?我睡個女人怎麼了?我愛的還是你。我不會做生意了能怪我嗎?都怪那場車禍!我賭錢是爲了紓解心情,至於長輩,是他們先針對我。”
辛語堅定道:“是,大多數男人都會變,可是肖聿重若還愛我,他就不可能睡別的女人,這點他必須堅守,他也能做到。你沒做到,所以你不是肖聿重。”
“那宋井就是你要的肖聿重了?”他質問。
“是,他就是我要的肖聿重!”辛語大聲迴應,並不懼地迎視他的怒目,這一刻發現,他的怒威與肖聿重一比,真的不值一提。
人的氣場真的是大環境歷練出來的,阿重久經爾虞我詐的商場,練就的氣場足以隨隨便便碾壓比他矮一截的,可項之年只是個醫生,即便出過國,終究與混生意場的不一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