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揚看着她滿臉的狐疑之色,心裏緊了緊,接着面不改色說道:“因爲一直聽人說女生都喜歡滿天星啊,它代表浪漫和真誠。”
“放屁!”季寒韻立刻爆粗反駁,“滿天星於我言是……”
話到這裏,卻又不想說出真實想法。
“是什麼?”徐揚就想聽她說出來,可偏偏她就是到了關鍵點就不說了。
季寒韻回神,狠狠推開他,“你什麼也不是,給我滾遠遠的,否則本小姐弄得你求饒!”
雖是被狠心推開了,徐揚嘴巴還是賤賤的,“怎麼個求饒法?地上?還是牀上?我都可以的,包準讓你滿意!”
季寒韻氣得扭頭回病房,並將門反鎖。
也就幾秒時間,裏面響起被逼瘋了般的憤怒聲,徐揚抿嘴笑。
韻韻啊韻韻,都追你這麼久了,你竟還沒察覺出來,真是笨。
像從前一樣笨!
不過,笨得真是很可愛,根本停不下來,怎麼辦啊!
“救命啊,再不給我點甜頭,我會瘋的。”他歪歪斜斜躺倒在沙發,兩眼發直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語。
病房裏,季寒韻氣死了,就差跳腳。
辛語聽了會兒,同情地看着她。
“你能不能別這樣看我?我沒有那麼可憐,我只是被氣炸了!”
“噢……”
“……”
“喝湯解解氣吧。”辛語看見牀頭櫃上的湯盅,於是建議她喫東西消化怒氣。
季寒韻睨向那湯盅,似是思考了,良晌點點頭,走過去拿湯盅到沙發邊坐下,邊打開邊問她:“你要不要來點?”
辛語搖搖頭,“我老公之前已經送來過了,現在還不餓。”
“這是你親生父母送來的,不喝點?”季寒韻說,“總不能全便宜我了吧!”
辛語笑了笑,“你喝得下全是你的又如何,總比浪費的好。”
“那倒是。那我就不客氣了。”
“熊樣。”
兩人笑了起來,只是一個笑了一聲便疼地斂起了笑,捂着小腹不敢再放肆笑。
隔天早上,季寒韻雙眼痠困地醒來,發現身上不知何時多了張毛毯,頓時納悶一坐而起,拿起毛毯看向牀上的辛語。
辛語還在睡覺,而且毛毯也不像是醫院的東西。
誰給蓋的?
她轉頭看向反鎖的門,那裏還反鎖着,再轉頭看向窗口,醫院晚上一般都較涼爽,夏天也會關着窗,因爲開空調,所以窗一般也都是關着的。
但是現在,它竟然是開的?
難道有人從窗口進來,專門給她蓋被子?
想到了什麼,季寒韻滿腹疑慮地起身過去開門出去,看見徐揚走了,心裏莫名有種股說不出的失落。
轉身正要回病房內,推門聲響起,她回過頭,下一秒微微瞠大雙眼。
徐揚拎着兩個保溫盅進來。
擡眼便看見她站在門口那兒,徐揚也是怔了下,很快壞笑着走向她,“是不是看見我不在就有點想我了?”
“滾。”季寒韻臉一冷,狠瞪他一眼,轉身進去,“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讓滾都不滾,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不是文盲。”
“可問題是我都沒摘到你這顆瓜,哪知道甜不甜?要不你給我摘一下?我保證不甜也說甜!”徐揚厚着臉皮跟在她後面進門,“我去打了兩份早餐,一份產婦餐,一份給你的美容養顏餐,熬了一夜,你們女生肯定覺得皮膚老好幾歲…當然,於我而言,韻韻永遠是最美的。”
“徐揚,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她轉回身,滿是疲累地看着他,“你不累,我都覺得心累,真的不想老是看見你,我很煩。”
徐揚原本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了些,幾秒後又重新強顏笑起來,“煩什麼煩,就當我不存在就行了,我跟我的,你做你的。”
他只是想要她習慣他的存在,哪天他要是不在身後,她肯定會想念他,這不也是一種喜歡麼。
“徐揚,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季寒韻只差吼他了,再絕情難聽的話都說過了,可他就像塊石頭一樣,怎麼也不開竅。
“當然懂,又不是笨蛋。”徐揚將早餐放到牀頭櫃上。
而牀上早已經醒了,卻裝睡裝得很辛苦的辛語,因爲他們來到了牀邊吵,實在裝不下去了,睜開了雙眼。
“你們一大早就感情這麼好啊!”她微微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徐揚喜歡她這樣的說法,立馬獻寶地將帶來的早餐給她:“這是我給你帶的營養早餐,比你老公周到吧!”
“開玩笑,我老婆會喫你帶的早餐嗎?別人帶的早餐能有我帶的營養嗎?”
肖聿重的聲音驀然自門口響起,所有人都看過去。
辛語率先笑了開來,肖聿重也望着她笑,兩人似隔海相望般,當衆撒了季寒韻和徐揚滿臉狗糧。
“我不做燈泡,行了吧。”徐揚第一個開口,一手拎着兩個餐盅,一手拉上季寒昀,“我們到外面去喫早餐。”
“你去就去,拉我做什麼!給我放手,我要回家!”
“回什麼家,喫完再回去,不喫別想回去。”
“信不信我打電話找人揍你?”
“來啊!看看是誰放倒誰。”
外面靜默了會兒——
“喫。”
“拿走。”
“喫不喫?”
“不喫!”
“你是自己喫,還是我用嘴喂?”
“滾!”
聽見外面的對話互動,辛語和肖聿重雙雙無奈。
“被他們吵醒的吧?”他將早餐放到牀頭櫃上,“我來的時候就覺得你應該還沒醒,現在都沒有七點,打算你一醒就看見我守在牀邊,沒想到,全給他倆破壞了驚喜。”
“你這麼早來,我已經很驚喜了。”辛語想要坐起來,伸手要他扶。
他不扶,直接用抱的,“要先洗個臉嗎?”
“還要刷牙,你有帶洗漱用品嗎?”她問。
“有,都帶齊了。”他將她放坐好,轉身去拿帶來的手提包過來,拿出洗漱用品給她,“水要用溫水,不要用涼的,知道嗎?”
辛語歪着頭看他,“你知道的還挺多,問誰的?”
“家裏不是有管家?”他擡手輕捏了下她臉頰,“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走路又利索了些?”
她低頭看他腿,搖搖頭,“我感覺好像一樣。不過你一說,我倒覺得是有。”
正說着,肖老太爺竟出人意料的出現在門口,神情慍怒地瞪向辛語。
“你是不是故意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