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糖葫蘆多少錢一個?”

    “不貴,一毛一根。”大爺說道。

    “行,那大爺你給我挑個好的。”江餘說着就從口袋掏錢,結果掏出來最小的面額還是剛纔買瓜子給找的兩塊。

    “老闆,老漢我找不開啊,今天剛出攤身上沒幾個零錢”大爺頓時面露難色。

    江餘也沒想到,之前沒有注意。

    現在江餘身上的錢還是先前從張力那弄來的,但平時也很少買小東西,買也就是給老婆買點小玩意小零食什麼的,但剛好今天身上的零錢都花完了。

    “找不開,要不然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下零錢?”

    “行。”

    但老漢剛點頭,江餘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

    “我有,我掏吧。”

    江餘轉頭一看,樂了。

    “李廠長你也買糖葫蘆?”

    李勞動沒好氣的把江餘推到一邊:“去去去一邊去,就許你給你老婆買,我不能給我老婆買啊?”

    “能,太能了!”江餘樂呵呵的退到一邊去。

    “給我也來一個,挑個比他那個還好的。”李勞動說道。

    買糖葫蘆的老漢一聽這話:“兩位老闆,不瞞你們說,我這的糖葫蘆都是一樣好,糖是我自己熬的,用的都是純冰糖,山楂也是自家地裏種的,專門挑出來品相好的做糖葫蘆,你要是能從裏面挑出一個蟲子眼兒來我把這一草棍都送給你們。”

    “哈哈哈,行了,我要這麼多幹嘛,牙疼。”李勞動從口袋摸出兩毛錢來遞了過去,然後二人接過冰糖葫蘆來。

    “李廠長,你幫我拿一下,等下我得騎車。”

    “行,給我吧。”

    江餘坐上車之後又問道:“做好了沒李廠長?”

    “做好了。”

    “等一下你別把糖葫蘆掉了啊。”

    “掉不了。”

    “那你別偷喫啊。”

    李勞動聽着這話,老臉一黑:“小犢子,消遣我是不是?別以爲現在你是大廠長我就不敢罵你,你開不開車?”

    “開開開。”江餘連忙說道,然後緩緩啓動。

    這次他沒像來時騎那麼快了。

    主要是李廠長一隻手得拿着糖葫蘆,江餘怕起快樂把人給掉下去,之前說的糖葫蘆什麼的都是開玩笑的,這玩意再好也不過一毛一個,人要是摔着那自己可就罪過大了去了。

    中途江餘又把李勞動先送回家。

    畢竟拿着糖葫蘆。

    結果到了之後,李勞動說什麼也要讓江餘回家坐坐,喝口茶水。

    說起來,江餘還是第一次去李勞動的家裏。

    但不得不說,李勞動家裏還是不錯的。

    “雖然我在縣城有樓房,但平時還是在村裏住的,主要是住着舒服,就是冬天冷了點,但生個火爐就好了。”

    “嫂子可真賢惠。”江餘進入院子之後,看着整齊乾淨的院落不禁讚歎道。

    “那當然,我老婆,你以爲呢?”

    李勞動得意的說道。

    隨後他就朝着屋裏嚷了一聲:“老婆,我回來了,江餘也讓我給帶回來了!”

    很快,屋內的門被推開。

    李勞動的老婆連忙走了出來。

    “這是我老婆,湯丹丹。”介紹完之後又一指另一邊:“這個,江餘。”

    “嫂子好!”江餘連忙打招呼。

    而湯丹丹也連忙笑着說道:“江廠長。”

    她倒不是爲了奉承,主要是第一次見面,不管怎麼樣還是客氣一些的好,畢竟她跟着李勞動也沒有受過苦,所以也沒有什麼奉承人的習慣,這些不過只是人情世故。

    這麼喊還有一部分原因其實也是因爲佩服江餘。

    這可是個有能耐的年輕人。

    “誒呦,嫂子可太客氣了,叫什麼廠長,這麼叫我可不能答應,您叫我小江就好,千萬別說什麼廠長。”

    “那怎麼行,你是廠長,還是老李的領導呢。”

    “什麼領導不領導的,不過是個空名而已,我還得仰仗李大哥呢,您要是再那麼叫我我以後可不敢來了。”

    李勞動看着江餘客氣的樣子,這小子別看年輕,但就是個人精,不光是做生意厲害,人情世故上也很會來事:“老婆,叫小江就行,小江不是矯情的人。”

    “行,那小江快進來坐,我正準備做飯呢,你想喫啥?”

    “不了嫂子,我就是進來坐坐,等一下還得回廠子裏。”

    “哎呀,就在這吃了得了,來回跑的多麻煩?”

    “嫂子,我老婆還在廠裏呢,我得回去跟她一起喫,要不然您看這樣,我下次來的時候再在這喫,怎麼樣?”

    “也行。”湯丹丹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去倒水。

    “等一下老婆。”這時李勞動站了起來,然後把手裏的糖葫蘆往前一遞:“給你買的。”

    “這啥呀?糖葫蘆?你把我當小孩子怎麼還給我買這個?”湯丹丹看到糖葫蘆之後,雖然嘴上說着抱怨的話,但手卻不自覺的伸出去接了過來。

    拿在手裏還有點小驚喜。

    “順路買的,小江給他老婆買,我也想着你多年沒吃了,就給你也買了一串。”

    結果江餘聽到這裏當即站起身來。

    “嫂子,你可別聽李哥瞎說,這是他自己要買的,非要拉上我,你看,這不買了兩串拿我當幌子呢,錢都是他給的,我可一分錢沒出。”

    說完還轉過身去衝着李勞動擠了擠眼睛。

    “我去倒水。”

    李勞動害怕接不住露餡,連忙跑去倒水。

    就這樣,江餘在這邊喝了兩杯茶水之後,又找李勞動要了個袋子,然後裝好糖葫蘆,騎摩托朝着廠子而去。

    就在江餘走後。

    李勞動老兩口又在家裏說起了悄悄話。

    “誒老李,平常總聽你說,但今天一見,這個江廠長是挺招人待見的哈,做生意腦子好使,嘴還會說,咱倆估計比他爹媽年紀都大,結果上來一口一個哥,一個一個嫂子,讓人心裏還挺舒坦。”

    “是啊,要不是他這張叭叭的嘴,我那會也不可能把廠子給他啊,現在想想當初他一分錢都沒給我,我就給出去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那會也是心大,這不就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嗎?”

    “行了,就你這個廠子有人願意接盤就不錯了,你這不還有十的股份嗎?要我看,以後如果他不想辦法把你踢出去,你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後半輩子也足夠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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