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姨慌的手打哆嗦:“五少爺,小小姐突然起了高熱,這可怎麼辦呀,您能過去看看嗎?”
“什麼?”顧文景神情嚴肅下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起熱了?去把我的藥箱拎過來。”
顧文景往前走了兩步,緊接着他想起了什麼,折返回來,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
顧文景推開門,單露出一個腦袋:“大哥,剛纔鄭姨說,諾寶突然起了高熱。”
沉悶的椅子推開聲響起,顧椋不顧掉在地上的文件,快步過來:“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過去看看再說。”
房間裏,晚飯時還充滿活力的諾寶此時裹着一張小毯子,整個人有些蔫吧的躺在牀上。
顧椋看見她這個樣子,心都跟着揪起來了:“諾寶,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諾寶費力的睜開眼,頂着通紅的一張小臉,癟着嘴朝顧椋張開了手:“粑粑,痛痛~”
“諾寶乖,爸爸在這呢,”顧椋心疼的把諾寶抱在懷裏,催促顧文景,“你快給諾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顧文景從氣喘吁吁的鄭姨手裏拿過藥箱,帶上聽診器。
冰涼的聽診器貼在胸前,諾寶被冰的打了個激靈。
顧椋有些不滿的看着顧文景:“你就不能先把它捂熱一些嗎?”
顧文景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顧椋,點頭,“我的錯。”
“諾寶怎麼了?晚上喫飯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起熱了?”顧老爺子也焦急的闖了進來。
剛纔鄭姨去拿醫藥箱的時候,被管家給看到了,管家問清楚緣由後,立馬告訴了顧老爺子。
顧文景看了一眼體溫槍,回頭安撫滿臉擔憂的顧老爺子:“諾寶沒事,小孩子抵抗力差,偶爾着涼生個病很正常。”
說話的功夫,顧文景拆開了一根針管,故意壞心眼兒的在諾寶眼前往裏面抽藥。
他就是突然想逗逗她!
(?w?)!!!
又尖又細長的針管在燈下泛着冷光,因爲發燒而有些發懵的諾寶愣愣看着。
顧椋和顧老爺子正在詢問鄭姨爲什麼諾寶會着涼,都沒注意到顧文景的小動作。
顧文景從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打針不哭的孩子。
他慢條斯理的拿針管抽着藥瓶裏的藥,儘可能的在諾寶眼前放慢動作,同時還在心裏數着數。
果然,數到七的時候,諾寶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慢慢紅了起來。
高熱使諾寶反應遲鈍,她也是才反應過來顧文景要給她打針。
看着諾寶一臉迷茫,要哭不哭的樣子,顧文景抽藥的動作突然就進行不下去了。
他心裏涌出了濃重的負罪感。
作爲一個成年人,這麼欺負一個小孩好像太不道德了。
也是在此時,問完鄭姨情況的顧椋終於注意到了顧文景手裏的針管:“老五,不是說小孩儘量不給打針嗎?”
顧椋說着,伸手捂住了諾寶眼睛,把她摁在自己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怕她被打針給嚇到。
“不用喝藥藥!”諾寶偷偷在顧椋的肩膀上蹭眼淚。
顧椋心疼的拍着諾寶的後背:“諾寶不怕,讓五叔叔給你喝甜甜的藥,苦的我們不喝。”
或許是良心發現,諾寶喝完藥後,顧文景一直耐心的等着她徹底退燒後才走。
顧椋最後一個出來,他給諾寶掖好毯子,出來找到客廳的顧老爺子。
“諾寶是不是今天在幼兒園讓那三個小孩給嚇到了?”顧椋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從廚房出來的管家把熱茶放在顧老爺子手邊,隨後擡頭附和顧椋說的話:“小孩子受到驚嚇確實容易起高熱,小小姐今天晚上這樣,有可能真和白天被嚇到有關係。”
顧椋面色沉了沉,掏出手機給陳助理打電話,催促他儘快將蒙恩莉索幼兒園收購下來。
“安保也得增加,光靠老師不行,還得安排幾個安保,專門保護咱家諾寶的安全。”
顧椋剛好也有此意,拿起手機給自己的保鏢打電話,讓對方挑幾個不會嚇到小孩的人,準備隨後入職幼兒園。
……
早晨,諾寶剛走進小兔班,就看到宋言希在座位上衝她猛招手。
“喏,”諾寶從揹包裏翻出一個粉色畫有兔耳朵的便當盒,放在了宋言希的面前,“給你噠。”
“給我的?”宋言希一臉疑惑的打開便當盒,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捏的有些鬆散的兔形飯糰。
諾寶胖乎又白嫩的手指伸過來,奶聲奶氣的強調:“這是諾寶親手做的喔,言言哥哥要喫乾淨。”
“嗯!”宋言希重重點頭,拿起旁邊的小兔叉子,插起一塊草莓,遞到諾寶嘴邊,“老師說,要分享。”
“對!”諾寶張開嘴,把那塊草莓咬進嘴裏。
宋言希看她吃了,低頭給自己也叉了塊草莓:“唔,好次!”
還沒到上課的時間,教室裏亂哄哄的。
張老師進來走了一圈,路過諾寶的座位時,重點觀察了一下諾寶的狀態,隨後才離開。
諾寶正在低頭折花,剛纔有個小兔班的小朋友給她送了兩張卡紙,諾寶想用卡紙折出一朵花來送給宋言希。
拿到花後的宋言希很開心,表示他每天都要送諾寶回家,保證他的安全。
宋逸文樂得看顧椋喫醋,很爽快的同意了自家兒子的要求。
顧椋心裏不情願,但看諾寶很高興,本着不影響諾寶在新環境交朋友的心情,默許了宋言希的行爲。
另一邊。
“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那小丫頭早晚都有車接送,還有保鏢跟在身邊,找不着機會下手啊!”
“不行,必須得找個機會,咱們收了錢的,得給僱主一個交代。”說話的是一個很胖的男子,這男的臉上還長了大片的橫肉。
“太難了,光憑咱們兄弟幾個,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要不你和爽姐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