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聊天記錄裏劉媽女兒幾近諂媚的話,宋澤和張歌忍不住驚愕。
他們實在想不到,那個清秀懂事的姑娘,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衆人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果真是越高端的局,越低端的手段,區區兩三萬的一個包差點讓宋澤一家栽進坑裏。
尤其是宋言希,得知是劉媽女兒搞鬼之後,直接萎靡成一團,像個脫了水的包子。
“言希哥哥,你腫麼了?”
諾寶擔心地詢問道。
“諾寶,小鹿姐姐明明那麼好,爲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宋言希心裏難過的很。
小鹿姐姐以前還會給他帶零食,陪他一起玩,怎麼可能會害人呢?
“有可能她沒有變哦,說不定這樣做的想法,她一直都有呢?是一個內心深處充滿惡意的人!”
諾寶歪歪頭,順着自己的直覺說出了這樣的話。
“啊?”
宋言希懵了。
原本他以爲諾寶會安慰他幾句讓他好受一些,沒想到對方的話讓他越發毛骨悚然。
“言希哥哥,粑粑說,小孩子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隨便相信別人哦~”
衆人聽聞,忍不住嘆息。
真是細思極恐啊!
“劉媽那邊回頭和爸媽說一聲,直接辭了吧。”
張歌只感覺一口氣上不來。
諾寶平時可從來不會在背後說別人的不是,今天這麼說,就說明這個小鹿本身有問題,要不是這次連帶着暴露出來,以後說不定會繼續借着劉媽的便利,對他們家宋言希下手!
想想就覺得可怕!
“那些死老鼠呢,你們是怎麼埋進院子裏的?”
“死老鼠?這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們總不能把所有罪名都按在我們身上吧?”
朱文連連擺手,死活不承認。
“我們只是借運,有媒介就夠了,死老鼠什麼的,我們真的不知道!”
朱武也是一臉的否認。
宋澤還是有點不相信,“不是你們還能有誰?死老鼠可是和你們所說的那些媒介一起找出來的!”
“真不是我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還有必要瞞你們嗎?”
朱文和朱武急得冒汗,怎麼還解釋不清楚了?
“我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你們家院子裏面埋死老鼠吧,而且你們家傭人保安那麼多,還到處都是攝像頭,我們就算是有那個膽子,也真沒有那個能力呀!”
朱文朱武滿臉惆悵。
他們都老實交代了,誰知道又蹦出來什麼死老鼠?
死老鼠這種東西,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搞不好都是拿來謀財害命的,他們雖然又蠢又壞,但讓他們真的去害人性命也不敢啊!
會不會是因爲宋澤一家的仇家太多,被別人報復了!
他們心裏這麼想,話卻不敢這麼說,只不斷的重複解釋跟他們無關。
“諾寶?”
宋澤和張歌下意識地看向諾寶,“你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嗎?”
“諾寶覺得是哦。”
諾寶歪歪小腦袋,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身上痕跡不全就能說的通了。
不過,這也不對啊!
既然只有一半,爲什麼反彈回去的會是全部嘞?
諾寶小小的腦袋裏滿是大大的問號,連胸前的小魚都跟着一閃一閃的。
好煩惱哦!
和雲凌叔叔教的完全不一樣呢!
“你們看,小神仙都說了,那死老鼠和我們無關!”
朱文不覺得宋澤問諾寶有什麼不對,反而看到諾寶爲他們洗清死老鼠的嫌疑而高興。
“現在我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可以讓小神仙救我們了吧!”
“你們確實都解釋清楚了,但你們拿自家人借運一事卻是板上釘釘,叔公還因此出了意外,這件事我會上報給老爺子和老太太,要不要救你們,他們說了算。”
宋澤沉聲說道,轉而看向從剛纔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宋纖巧,“不過,姑姑既然不是知情者,倒是可以先幫你解決。”
“不用了。”
宋纖巧聲音頹然,雙眼通紅地盯着朱文朱武。
“你們居然揹着我又去賭了?所以這麼長時間,你們兩個一直在騙我,甚至爲了還你們的賭債,用這麼惡毒的方法,讓我成爲你們的幫兇?”
“媽,您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我們不也是想爲咱們家好嗎?”
朱文朱武對着宋纖巧可沒有那股子唯唯諾諾,反而帶着理所當然。
“不是您說的嗎?您本來就應該是宋家的姑奶奶,宋澤有的這些,我們也應該有。要不是因爲老爺子和老太太偏心那個死人,我們也不至於過成這樣啊。說到底,我們就是想拿回原本屬於我們的一切!”
“那我也沒讓你們害人啊!你們這樣做,所有的一切不都毀了嗎!”
宋纖巧攤在地上,“這麼多年,我爲了你們,不惜和你們外公外婆鬧翻,和你們爸離婚,就爲了給你們一個美好的未來,結果你們居然幹出這種事!”
爲了兩個兒子,宋纖巧自認爲犧牲了這麼多,一切都會不一樣。
沒想到,最後卻要面對這樣的結局。
早知如此,還不如安安分分的留在小鎮上,讓他們一輩子當個平凡人。
“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宋家姑姑不是因爲心裏有怨,才和她養父母還有老公鬧翻的嗎?怎麼現在聽着好像另有隱情?”
程熠坐在一邊默默吐槽,結果音量沒控制好,被宋纖巧聽了個明白。
“要不是爲了這兩個冤孽,我當初怎麼可能拋家舍業的帶着一身壞名聲,來這邊當一個討債鬼?”
宋纖巧哼笑一聲,完全沒了平日裏的潑婦樣,反而多了一抹精明,“當初要留在我養父母那邊,本就是我的意思。”
衆人:什麼???
“我一個初中畢業,在鎮上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婦女,心裏早就清楚,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融入宋家,對於宋家的尋親,本來就只當作是一場意外收穫。”
“那爲什麼…”
“事情發生轉變是在半年之後,我的兩個兒子不知道跟誰學會了賭博,從此學業徹底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