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澤瞬間切換影帝模式,看着那幅名爲《向陽》的畫作滿是讚賞。
諾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看來,關鍵時刻還得看大人們的官方虛僞啊!
“是吧。”
錢通聽到沈修澤的話,臉上帶了幾分得意,“這可是最近在國際上大展風頭的唐音小姐的作品,若不是得到這幅畫作的授權,我這畫廊恐怕還要等好一陣才能開業呢!”
“確實驚豔,就連我這種沒什麼藝術細胞的人,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這幅畫作的震撼。”
諾寶和宋言希無語地對視一眼,又看看沈修澤,默默低下頭。
果然!
大人們就是會睜眼說瞎話,昨天沈修澤還在家裏還被嘲笑過,是一個分不清油畫和水粉畫區別的庸人。
今天突然就慧眼識珠了?
真是不可信!
沈修澤繼續淡定的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待會兒錢總方不方便爲我引薦一下這副畫的作者唐音小姐?相信我家兩個孩子若能得到唐嫣小姐的指點,必定受益匪淺。”
“當然方便,就算你不提,我也是要爲你引薦的。”
“那就麻煩錢總了!”
二十分鐘後。
媒體採訪終於告一段落,唐音和幾位博主拍了合照後,才悄咪咪的鬆了口氣。
唐音:“作爲一個畫家,搞得跟明星採訪似的,真是有夠累人,早知道之前就不答應配合採訪了。”
“唐小姐?!”錢通似乎對唐音帶來的這波流量很是滿意,笑得滿臉褶子。
“錢總,您好!”
“唐小姐,今天承蒙你的到來,畫廊才能受到這麼多媒體的關注,提升了不少我的關注度啊!”
錢通帶着沈修澤和兩個孩子走了過去。
“我也沒有想到,我的畫作居然能讓這麼多人喜歡,有些受寵若驚呢。”
唐音笑着回了一句,目光掃過沈修澤和宋言希,在觸及諾寶時微微一頓。
“這幾位是?”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紅楓律師事務所的老闆,也是咱們a城鼎鼎有名的金牌大狀,沈修澤沈律師,這兩個孩子是他的女兒和侄子,他們對唐小姐的畫作很感興趣,我便來與唐小姐引薦一番。”
“是嗎?女兒和侄子啊。”
唐音意味深長地掃了前面的一大兩小,並且禮貌的伸手和沈修澤相握。
“唐小姐,你好!”
“你好,不知道沈律師認不認識周清明?”
唐音猝不及防的問題,嚇了諾寶一跳。
她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故意塗黑兩個色號的臉蛋,還有遮了大半張臉的眼鏡。
應該沒有被認出來吧?
“當然認識,周家那位狂攬四座金獎的青年書法家,我也是久仰大名呢。”
沈修澤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笑意,“唐小姐也認識嗎?”
唐音似笑非笑:“認識,但不熟。”
諾寶:感覺唐音姨姨好奇怪!難道認出自己了?
諾寶有些心虛,悄咪咪的把自己往宋言希身後藏了藏,心裏瘋狂唸叨周清明怎麼還不來。
這時,突然有人來叫他去接待其他嘉賓,他就沒有再多想,和兩人說了一聲就下樓了。
“是周清明那個傢伙,讓你來找我的?”
等錢通一走,唐音頓時冷下臉,“呵,看來你跟他關係很不錯啊,居然用爸爸的身份帶着他的女兒過來,這是又準備玩什麼花樣?”
糟糕,果然是被認出來了!
諾寶萌萌的吐了吐舌頭,從宋言希背後走出來,“唐音姨姨,你別生氣,我們沒有要耍花樣,就是你突然不理周粑粑,他很着急,所以我們纔想來幫忙的。”
“婚約都解除了,他繼續糾纏我就沒意思了吧?況且他對我滿口謊言,之前還用這種匪夷所思的藉口來敷衍我,如今我知道了真相,沒讓他身敗名裂,就已經算是仁慈了!”
唐音後退幾步,臉上帶着明顯的排斥,“你們回去告訴他,男子漢大丈夫就把該負的責任負了,別再來糾纏我這個無辜的前任!”
諾寶聽得一臉茫然,轉頭看着宋言希:“言希哥哥,諾寶好像沒有聽懂。”
唐音姨姨剛纔的意思,是不是說周粑粑做了壞事?
“別跟我說什麼聽不懂,你的親生母親都找上我們家,直接扯我的臉皮了!”
如果說之前那次見面,她對諾寶的存在是有一些彆扭,那現在就完全是排斥了,尤其是看到諾寶一臉茫然的模樣,更是內心忿忿不平。
明明那個自稱是孩子母親的女人,還帶了這孩子錄製的視頻,現在卻又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是她在國外呆的太久了嗎?
現在國內的小孩子都已經開始有心機了?
“可是…”
諾寶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因爲不知道其中的關竅,不知道從何說起。
沈修澤皺了皺眉,把諾寶拉到自己身邊,“唐小姐,我不知道你和周清明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諾寶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樣的態度,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你覺得我過分就過分吧!反正我現在不想看到和周清明有關的任何人,麻煩你們離我遠一點!”
唐音冷着臉,轉身準備離開。
諾寶剛要抓住她,突然就看到有個人拿着罐子衝了過來。
“唐音姨姨小心!”
“唐音,你去死吧!”
一道充滿惡意的怒吼響起。
唐音驚駭地看着那人手裏的罐子向自己砸過來,身子下意識地擋在了諾寶面前。
“啊!”
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唐音緩緩地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護在她的身前。
“周……清明?”
唐音完全沒有想到周清明會出現,剛想張嘴說點什麼,就聽到諾寶發出一聲驚叫。
“周粑粑!你身上都是油漆!唐音姨姨的畫也被毀了!”
“你…我…這怎麼?”
唐音整個人都蒙了,看着周清明和畫作上的紅色油漆,神情複雜。
“別怕,我在。”
周清明伸手握住唐音的手,轉頭瞪着剛剛襲擊唐音的人。
“你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