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不時傳來的喪屍吼聲,溫瑾妤心中不禁暗自發問。
“這麼勇的嘛,他難道不怕被喪屍吃了?”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高手的想法咱也不懂,咱就想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用牛奶煮了幾包速食麥片,溫瑾妤又加了兩個雞蛋進去,看上去賣相很是不錯。
剛剛將麥片盛好,樓道內就響起了咚咚的敲擊聲。
不敢發出聲音,溫瑾妤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
順着貓眼看去,除了拐角的一具喪屍屍體外並沒有別的異常。
看來聲響不是在這一層發出的。
在確認過安全後,溫瑾妤重新回到飯桌前享用早餐。
牛奶香味完全融入到燕麥中,香氣撲鼻而且營養十足。
舀起一勺放入口中,飽滿的燕麥在嘴裏細細咀嚼,這感覺…滿足!
相比較其他人餓着肚子還要擔驚受怕,溫瑾妤現在的生活已經像是在天堂了。
喫完後溫瑾妤摸着肚子,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沒過多久,門口突兀的傳來一陣敲門聲。
“是他回來了嗎?”溫瑾妤站起身走到門前。
貓眼中的沈卿塵穿着一身休閒裝,手中提着一個大號行李箱,看起來就像是個要外出旅行的遊客。
將門打開,溫瑾妤有些詫異於他的打扮。“我本來還以爲你今天又會是一身血。”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只不過我回家又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沈卿塵提着行李箱走了進來,身上帶着一股好聞的清香。
將門關上,溫瑾妤指了指廚房說道。“你喫早飯了嗎?我煮了點東西,要不要坐下一起嚐嚐。”
“好啊,正好嚐嚐你的手藝如何。”沈卿塵將行李箱放好。“剛剛我回去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食物。”
溫瑾妤餘光看向了沈卿塵帶來的箱子。“這麼說來你剛剛回家了嗎?你不是沒有鑰匙…”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之前聽到的咚咚聲。“你不會是砸門進去的吧?”
“額。”沈卿塵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大概…也許…可能是的吧。”
溫瑾妤在心裏暗自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這真是個狠人。
隨後溫瑾妤眉頭一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你砸門這麼大動靜就沒有喪屍找你麻煩嗎?”
“這棟樓裏的喪屍都已經被我解決完了,不過倒是有個大叔一直纏着我,讓我保護他。”沈卿塵說到這裏時臉上浮現了一抹無奈。
“哦?那你要去保護他嗎?”溫瑾妤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我纔不去呢,兩個大男人待一起怎麼都覺得怪。我讓他不要亂出門待在家裏等救援。”
兩人一同走向廚房,溫瑾妤爲他盛了一碗牛奶燕麥。
早上做的時候溫瑾妤甚至還想到了他的飯量,特意多做了些。
熱氣騰騰的牛奶燕麥放在面前,沈卿塵的肚子像是受到召喚一般咕咕叫了起來。
沈卿塵老臉一紅,隨後端起碗大口吃了起來。
一大早就起來殺喪屍,到現在一直滴水未進,他確實是餓了。
溫瑾妤看着他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由得掩嘴直笑。
沈卿塵的形象算是已經徹底毀了。
一個人在毫無形象的喫東西,另一個人在笑着看對方喫。
“不對吧,你不是能回家了嗎?怎麼還賴在我家不走。”溫瑾妤狡黠一笑說道。
“我家的門都壞了,萬一在我睡着的時候蹦出來個喪屍不就完了。”沈卿塵將口中的食物嚥下,解釋道。
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溫瑾妤不開心地撇了撇嘴。
呸,死直男。
碗中的牛奶麥片一點點被消滅,沈卿塵深邃的眸子裏浮現一道精光。“現在食物應該不多了吧?”
在沈卿塵和溫瑾妤兩人的“合作”下,客房中的食物也僅僅只夠兩天的量。
因此他便擔心起了存糧的問題。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溫瑾妤的空間中還有着近百箱食物和水。
考慮再三,溫瑾妤還是沒有把空間的事說出來。“嗯…確實不多了。”
“那下一步咱們就拿下樓下的小賣部。”沈卿塵大手一揮,帥氣的臉龐上滿是自信。
“好,我在家裏給你加油打氣。”
“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咱倆一起。”
“什麼?咱倆一起?”溫瑾妤大喫一驚,隨後連連搖頭。“我就算了吧,這麼偉大的事業不適合我這種鹹魚參與。”
沈卿塵用鄙視的眼神看向她。“喪屍行動緩慢而且還有我保護你,你怕什麼?”
“你這幾兩肉也不夠喪屍塞牙縫的。”一想到那些被喪屍咬死的人,溫瑾妤便放棄了出去的想法。
“那要不這樣,你離的遠遠的就行。等我把喪屍清理的差不多,你再過來跟我一起把物資搬走。”沈卿塵提出了一個折中的主意。
他都這麼說了,溫瑾妤也不好再拒絕。“好吧,那我就跟着塵哥喫香的喝辣的了。”
“溫小妞,你很上道。”
……
此時旁邊的居民樓內。
一個光膀子大漢正一臉淫笑的看着懷裏被嚇壞的女人。
正欲有所動作時,外面卻突然進來一個黃毛男人。“劉哥,彪哥讓我們過去開會。”
“開會?咱們幾個有什麼好開會的?”劉哥被打擾了好事,一臉不爽地說道。
“這是彪哥的意思,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通知到位了。”黃毛攤了攤手隨後便轉身離開。
而在對面房子的客廳中,一個戴着耳環的中年男人正面露兇光的玩弄着手中的刀具。“大劉竟然敢明目張膽的違抗我的命令,你們說該怎麼辦?”
“他今天敢這種態度,明天就敢騎在彪哥您的脖子上拉屎。”剛剛傳話的黃毛顯然對大劉的態度也有些不滿,忿忿不平道。
“就是啊,要我說起碼得打斷他一條腿。”
“就算不打斷腿也得讓他好好見見血。”
黃毛說完後,剩下的幾人也紛紛應道。
“好了好了。”胡大彪一開口,現場便瞬間安靜了下來。“打斷腿多不好啊,現在喪屍橫行,你把人家腿打斷還讓不讓人活了?”
此言一出,幾個手下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作爲這一片的混混頭子,彪哥一向是心狠手辣,什麼時候還會爲別人着想了。
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有多麼愚蠢。
只見胡大彪將刀一把插進桌子裏,厲聲說道。“反正都要死,不如讓我們來送他一程,剛剛不是商量着一會去小賣部嗎?有個活人作誘餌,我想會方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