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比什麼都快！
司遠航一走，病房裏瞬間安靜。
喫完飯，許淺安起身把餐盒收好扔進垃圾桶，又給司慎行把醫用餐桌撤下。
見他身上還穿着染血的襯衣，胸前的扣子解開了三顆，半躺的姿勢，鎖骨若隱若現。
她移開視線，落在他挽起袖子打石膏的手上，“打石膏前，應該把衣服脫了。”
打上石膏，衣服反而不好脫了。
司慎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剪掉就是。”
許淺安：“……”
彷彿只有這麼個辦法。
染血的衣服不能一直穿着，更不能爲了一件衣服，拆掉石膏重新弄。
由於是臨時住院，什麼都沒準備，病房裏空空如也。
看了眼四周，許淺安道，“我去給你買套換洗衣服，再買點洗漱用品回來。”
司慎行嗯了一聲，目送她走出病房，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醫院附近沒有服裝店，有一家類型比較齊全的大型超市，許淺安只好去了超市。
買了兩套洗漱用品，又給司慎行買了一套睡衣，順便還買了點水果。
病房裏，司慎行正在跟陳銘打電話，“把我發給你的資料交給公關部負責人，連同之前所查到的資料，一起以公司的名義發一條澄清微博。”
“好的，司總。”陳銘應道。
思忖兩秒，司慎行又道，“萬雲的名字別公佈出來，就把責任全部歸到汪柳的身上。”
“司總，你……”
“按我說的做。”他打斷陳銘的話，“特別是盛碧園喫回扣內幕，要事無鉅細地都公佈出來。”
“好，明天早上九點，我讓他們準時發。”那邊陳銘點頭，隨後又笑問道，“司總，她沒懷疑你吧？”
“沒有。”
何止沒懷疑，連問都沒問，估計認爲是同事。
像是想到什麼，司慎行又道，“把我車禍的消息散佈出去。”
話音剛落，就見許淺安提着東西進來，他直接掛了電話。
把水果放到牀頭櫃上，又把洗漱用品放到衛生間，許淺安拿着睡衣走到病牀前。
她問，“現在給你換上？”
司慎行看了眼胸前染血的襯衣，點了下頭，“換吧。”
聞言，許淺安便自然而然地彎下身，伸手就去他解襯衣的扣子。
司慎行右手抓住她的手腕，“我自己來。”
許淺安有些懷疑地看着他，“你單手能行？”
“能！”
話落，司慎行便開始用單手解釦子。
看着他麻利的動作，不過三兩下釦子便被完全解開，直到八塊腹肌全部展現在眼前，許淺安信了。
看樣子，他自理似乎沒有問題。
脫衣服的時候，左邊袖子被石膏卡住，許淺安找護士要了把剪刀，把袖子剪開才脫出來。
在司慎行拿過睡衣要穿上時，被她阻止了，“等等，先清理一下再穿。”
說着，她轉身去了衛生間，用盆子接了熱水出來。
然後擰乾毛巾，許淺安身子前傾，就要開始動手擦，卻被司慎行阻止了，“我自己來。”
“你單手不方便，更何況背後你自己也擦不到。”許淺安冷靜道。
記憶中，除了母親，沒有任何異性給他擦過身體，許淺安是第一個。
司慎行臉上閃過不自然，卻還是默認同意了。
因爲她說的對，後背他的確清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