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鬱洲和陸彥霖緊跟其後。
宴會廳來往人多，陸彥霖輕嗤道，“謝家今晚也不知道要唱哪一齣。”
司慎行勾脣冷笑，“處處是坑。”
褚鬱洲贊同點頭。
陸彥霖接話，“看出來了，酒也有問題。”
早在江夢倒好酒，挑着中間的酒杯端給司慎行時，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故而搶過了那杯酒，一直端在手裏晃。
司慎行睨了他一眼，笑道，“原來你看出來呀。”
褚鬱洲跟着打趣，“難得聰明一回。”
陸彥霖：“……”
三人走向許淺安等人所在的角落。
眼看着快要到時，突然有人起了衝突，是兩個年輕的男賓客，似乎因爲女伴的問題大打出手。
原本離他們有十米之遠，沒想到佔下風的男人，倉皇地往他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司慎行見勢不對，閃身躲到了邊上。
褚鬱洲和陸彥霖堪堪躲過，誰曾想眼前端着托盤的服務員沒躲過。
被撞之後，重心不穩地往前撲倒，杯子裏的紅酒全部潑向前方。
而她的前方，恰好就是司慎行三人。
毫無意外，三個男人身上都被紅酒淋溼了，狼狽不堪。
托盤裏放了六杯紅酒，沒有一杯是潑在地上的。
隨之而來的驚叫聲和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不遠處，許淺安和趙棠，以及杜心婭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就要過來。
剛起身許淺安就迎上了司慎行投過來的目光。
只見他輕輕搖了搖頭，許淺安秒懂，拉着趙棠和杜心婭又坐了下來，“安心看戲。”
許淺安朝司慎行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看樣子好像是故意的。”
趙棠頓時睜大了雙眸，“好傢伙，彷彿看到了我小說裏的情節。”
杜心婭擰眉不解，低聲道，“謝家在搞什麼？”
許淺安攤手，“先看戲。”
事發中心，女服務員嚇得不輕，被撞倒在地都沒爬起來，直接趴在地上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聲音裏滿是驚恐，根本不敢擡頭，“我也沒想到會有人衝過來，實在是對不起。”
“艹！”陸彥霖爆了句粗口，看着胸前被紅酒染溼的地方氣不打一處來。
褚鬱洲也被氣得不輕，但什麼都沒說。
司慎行冷眸看了眼身上的酒漬，又看了眼地上趴着的服務員，眼底閃過微光。
“起來吧。”他淡聲道，“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謝……謝謝。”服務員感激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要不，你們把衣服脫下來，我洗乾淨再……”
“不用。”司慎行出言打斷，“你忙去吧，我們自行處理。”
服務員還想說什麼，但見司慎行並未再理會她，便沒再糾纏。
撿起酒託，她鞠躬道，“謝謝你們，我去叫人來收拾這裏。”
話落，服務員麻利地離開。
圍觀的人羣見此，也各自散了。
而先前那兩個起衝突的人，早已消失在了宴會廳，不知去向。
司慎行回頭看了眼褚鬱洲和陸彥霖，脣角勾起淺笑，“離開，還是繼續？”
褚鬱洲眼底浮現玩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