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傾城女仵作 >第152章 膽小,害怕
    楚時景雖然不把李家人放在眼裏,但一時還真不敢點頭。

    夏樾就站在一邊看,若是他處理的稍有不慎,他絲毫也不懷疑,夏樾一定會幹出落井下石的事情來。

    楚時景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這燙手的山芋,該怎麼才能扔出去?

    終於,他的眼睛看向了葉彩唐。

    葉彩唐被看的一個激靈。

    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然後楚時景大步走了過來。

    葉彩唐蹭的就站起了身,然後躲在了夏樾身後。

    簡直像是害怕下一秒楚時景會把她抓走。

    楚時景奇道:“這位姑娘似乎有些怕我?”

    夏樾睜着眼睛說瞎話道:“她膽小,見誰都怕。”

    楚時景嘴角抽了抽,剛纔你們倆還是挽着過來的,也沒見她怕生人啊。

    但楚時景不好對夏樾的女人指手畫腳說閒話,只是略點頭,便道:“我在軍中多年,剛纔一時衝動,這纔想起來,夏大人是六扇門總捕頭。”

    夏樾心裏只哼哼。

    這是沒辦法的,所以想起我來了。

    楚時景道:“要說審理這種案件,應是夏大人的職責範圍吧。我貿然插手,實在是不妥了。”

    這話說的多好聽。

    可不是我管不了,是我不敢管。

    這是你的活兒啊,夏大人。

    夏樾心裏在罵人,但還是道:“不礙事的,你我同在朝爲官,都是爲天子效忠,替百姓做事,豈分彼此。”

    葉彩唐站在夏樾身後,只覺得好笑。

    那麼大一塊燙手山芋,夏樾和楚時景兩人,你丟過來,我丟過去。

    現在就看誰的臉皮更厚一些了。

    但有一點夏樾還是比較喫虧的,因爲較真的說起來,這確實是他的責任範圍。楚時景沒轍了真的能一走了之,但是他不行。

    夏樾也想到了這一點。

    “既然如此,楚將軍儘管去忙,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

    楚時景不太願意走,但是既然認了慫,不走就說不過去了。

    他在這能幹嘛?

    學習嗎,不可能,他是將軍,不必學夏樾破案。

    監督嗎,他還沒到這個級別,沒有資格監督夏樾。

    楚時景腦子飛快的轉了一下,立刻道:“那我先回京,辛苦夏大人了。”

    然後楚時景就像是被點了尾巴一樣,招呼手下上馬進京,不過三兩句話的功夫,跑的人影都沒有了。

    真是來也一陣風,去也一陣風。

    夏樾道:“我總覺得,他走的有些太着急了。”

    葉彩唐哼了一聲:“彆着急,還要來。”

    夏樾奇道:“你如何知道?”

    就這幾天的情況看,葉彩唐根本就不認識楚家的人,任何人都不認識,別管是楚時軒還是楚時景,怎麼就知道人家還要來。

    “我雖然不懂楚時景,但我懂人心。”

    葉彩唐用和她年紀不符合的深沉道:“楚時景跑的那麼快,肯定是回京城找弟弟去了,然後把弟弟找來,讓他親眼看着我們倆甜甜蜜蜜,這樣楚時軒不就死心了嗎?皆大歡喜。”

    夏樾臉色很奇怪。

    對於楚時景是否會回去找弟弟來倒是無所謂,但是他指出葉彩唐用詞不妥。

    “你剛纔連一滴水都沒給我留,還有臉說甜甜蜜蜜?”

    夏樾的控訴有理有據,只覺得十分有力量。

    但葉彩唐絲毫也不虧心。

    “大人你還好意思說,那個酸的要死的梅子是誰買的?”

    “買東西送人前,你都不嘗一嘗的嗎?萬一是苦的臭的呢?”

    “可見心意有,但有限。”

    楚時景走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萬萬沒想到剛纔還好像恩恩愛愛的兩人,差一點沒打起來。

    李仁尋有點摸不着頭腦。

    他看的出來楚時景比較兇,還帶着同樣比較兇的手下,穿着盔甲,一看就是喊打喊殺慣了的。

    夏樾和葉彩唐就不一樣了,一個是姑娘家,一個斯斯文文的,就算兩人吵架,看起來也不像是吵架。

    吵的一點殺氣都沒有。

    兩人終於吵完了,夏樾清了清嗓子。

    “李仁尋。”

    李仁尋狐疑的應一聲,他也要挖墳開館?

    夏樾道:“我是六扇門總捕夏樾,今日過來,是要來查一下你兒媳婦於豔喜,前幾日有人看見了她的冤魂,說自己是被害死。”

    李仁尋的臉色很難看。

    一個楚時景,一個夏樾,都是京城的大人,肯定不是刻意來找茬的。

    可這事情怎麼辦呢?

    昨晚上看見的那一幕,讓李家的人至今在陽光下都覺得冷。他們當然不能承認,但這又該怎麼解釋。

    李仁尋咬了咬牙:“大人,此時純屬胡言亂語。”

    又是剛纔的一番話,第二次說,李仁尋已經熟練了許多。

    關鍵是,夏樾和楚時景一樣,也沒有辦法叫胡曉波出來作證。

    胡曉波自己都渾渾噩噩,雲裏霧裏,分不清見鬼這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夢,叫來也沒法作證。

    但是夏樾道:“你若是問我,這個舉報你的人是誰,我無法告知。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是你兒媳婦於豔喜,給別人託夢。然後他來六扇門報案,我們纔過來調查的,要不然的,我又是如何得知?”

    李仁尋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難看出,夏樾的話他是信了幾分的。要不然怎麼朝廷突然派人來查,還想開棺?

    無風不起浪,總有個原因。

    但是開棺,是絕對不能開的。

    李仁尋定了定神:“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大人,這個報案的,是什麼人?”

    “你且別問我,報案的是什麼人。”夏樾四兩撥千斤:“我看今日你請了這些道士,是這是準備幹什麼?”

    夏樾和楚時景完全不同,雖然楚時景穿着盔甲帶着人,但是也不知爲何,李仁尋覺得夏樾更難對付。

    “因爲今天在村子裏,我聽見一些風言風語。”李仁尋道:“所以請了師父來做一場法事,祭拜一下。”

    夏樾一笑:“聽見村裏有風言風語,就要做法事。這是什麼道理?”

    李仁尋被穩住了,一時啞口無言。

    夏樾道:“那日過明天還有風言風語呢,後天還有風言風語呢,這法事打算一天一場做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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