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劉嬸和花嬸一臉可惜，林知青對幾個毫無關係的孩子都出手這麼大方，如果是自家人，肯定會更大方吧？
山上，林驚月割豬草速度很快，她今天打算去一趟城裏，得去看看那老頭。
上次去還是半個月前了。
那老頭指不定在背後如何嘀咕她呢。
中午，林驚月交了兩揹簍豬草，回去換了一套衣服，拎着挎包出了門。
今天不休息，大隊也沒有牛車去公社，林驚月就靠自己兩條腿。
好在她穿的是運動鞋，也沒那麼難走。
半個小時後，林驚月拿了個草帽出來扇風，心裏開始煩躁。
心裏想着一定要去搞一輛自行車，光靠兩條腿根本不行。
好不容易走到公社，她額角的頭髮都溼了。
去車站緩了緩，買了一瓶汽水喝着，舒爽了一些才上車。
買了車票，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這趟車人不太多。
縣城，林驚月手裏提着從空間裏偷渡出來的水果，一兜又紅又大的蘋果，還有半兜梨，又拿了一隻野兔。
那老頭一看就不缺好東西，估計缺點精細的喫食。
廢品收購站，霍老不耐的看着面前的人，“要買就趕緊的，不買就離開，磨磨蹭蹭的。”
林心柔笑得乖巧，“老爺爺，再耽擱半個小時，我再找幾本書……”
“找書去書店，來我這兒幹嘛？你已經浪費了半個小時，趕緊滾。”這年頭，誰都想來淘寶，也不看看這些廢品哪裏來的。
有寶還等着她們？
見老人臉色不善，她也確實沒找到東西，林心柔不甘的離開。
她前腳走，林驚月後腳就來了。
霍老拿着蒲扇，不耐的臉色在看到林驚月時，頓了一下，“又來撿漏？”
林驚月，“……哪有那麼多漏等我，我來看看您老呢。”
她把網兜往霍老面前一放，“都是新鮮的水果，不要捨不得喫。”
話未說完，霍老已經拿了個蘋果咔擦咔擦的吃了起來。
誰會捨不得，又不是傻。
林驚月……
“你這蘋果哪裏買的？”總覺得比其他蘋果香甜。
“路上買的唄。”林驚月隨口說道。
霍老白了她一眼，“今天沒有好東西。”
“我又不是衝着這個來的。”
是嗎？那把你伸長的脖子收起來。
“老頭，這裏還有一隻兔子，回去炒了燉了都可以，夠你喫兩三頓。”林驚月把另一個布袋打開，露出一隻灰兔子。
她不知道老頭家裏還有沒有人，也沒問。
霍老一頓，“看你這丫頭脣紅齒白的，也不是沒喫的，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他喫肉時間也不多啊，可憐。
林驚月失笑，在他身邊坐下來，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一個願意透露，一個有心打探。
兩人一拍即合。
半個小時後，林驚月站起來，“老頭，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如果是空手就不要來了。”
“……知道了。”
看着林驚月消失的背影，霍老突然笑了。
從廢品收購站出來，林驚月找了個地方換了一身行頭，繼續她的倒爺事業。
找到相熟的人，倒賣了五隻雞，三隻鴨，二十斤白麪和十斤蘋果，林驚月打算收手。
她的東西都不差，未免被別人……
“出來吧。”才如此想，走到巷子裏的林驚月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
她轉身，斜斜的靠在牆上。
“嘿嘿。”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從拐角走了出來，“小哥，我們老大找你。”
“看上我手裏的貨？”林驚月挑眉。
“我們老大想和你做個生意。”
林驚月垂眸，“下次吧，光明正大的來，偷偷摸摸的我不喜歡。”
你以爲你誰啊？還不喜歡。
小夥子翻了個白眼。
下一刻，他眼睛差點脫窗。
林驚月隨手從旁邊撿了一塊磚頭，徒手劈成了兩半。
“！！”
她雲淡風輕的扔了磚頭，拍了拍手，“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林驚月滿意轉身瀟灑離開。
“哎喲，我說你怎麼那麼……砰！”轉悠了一條巷子，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無語的回頭，以爲是黑市的人，誰知道下一刻，一個人從天而降，砸在她面前。
臉朝地。
好慘！
林驚月捂住臉，正準備轉身離開，又一個東西從天而降。
她下意識的接住，臥槽！好重！
應該是放在牆上掉下來的。
緊接着是凌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應該不少。
“人呢？東西呢？”片刻後，七八個人把巷子圍得水泄不通，手裏還有傢伙。
地上別說人和包裹了，一根毛都沒有。
“他受了重傷，肯定跑不遠，追。”
七八個人滿臉狠意，很快離開。
過了大概五分鐘，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
空間裏的林驚月挑了一下眉頭，林心柔？
她看了一眼倉庫前面，還是臉着地的人，莫非此人來頭很大？
外面，林心柔在此地轉悠，她記得書裏寫的就是這附近啊，怎麼什麼都沒有？
難道還沒到時間？
她又在原地等了半小時，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看了一下時間，最後只能跺跺腳離開。
她走了後，林驚月纔出來，還是那身男人的行頭。
在巷子裏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出口，她卻沒急着出去，而是又退了回去，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進了空間。
看來那些人已經不在這裏。
她走到倉庫旁，把那人翻過來。
頓時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咦，辣眼睛。”
林驚月嫌棄的又把人翻過去。
眼不見爲淨。
不過……她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這人渾身都是傷，生命在不斷流逝，她到底救不救？
這是個難題。
萬一救了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怎麼辦？繼續爲禍人間她的罪過就大了。
“救，不救……”林驚月決定聽天由命，她扯了一朵懷菊揪花瓣。
這是在山裏打豬草時順手移栽在空間的。
李成磎迷迷糊糊間，聽到一個姑娘糾結的嘀咕，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根本沒有力氣。
“救……”他費力的開口。
正揪花瓣的林驚月聞言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