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出於什麼考慮,宋家都不會走這一步。

    而江尋和林驚月想要的,也不是這個,他們要宋欣然永遠沒有踏足京都的機會。

    “想要宋欣然去大山,只有讓她先和這幾個人其中一個結婚。”

    都是他安排的人,很可靠。

    林驚月表示明白,兩人看了一會兒,就一起離開了,接下來就沒有看的必要了。

    回去的路上,江尋推着自行車,輕聲道,“當時那個老女人想對你……現在也讓她嚐嚐這個滋味兒。”

    當時宋老太太可是想把林驚月直接賣進深山裏的,還是在林驚月毫不知情,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前提下。

    她都能遷怒,他們爲何不能?

    何況宋欣然還膽大包天的對月月出手,死不足惜。

    “對了,宋勤和宋勉爲什麼會當衆承認宋欣然帶羅三順和那個男人見過他們?”林驚月疑惑這個江尋是怎麼做到的。

    江尋一笑,眼裏閃過冷光,“我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宋勉以前有過一個對象,是被他哄騙的,姑娘家世一般,人卻很單純,還沒完全確定關係,就被宋勉……後面肚子大了,宋勉卻不承認,還偷偷讓人舉報她搞破鞋,那姑娘……活活被折磨死了,她的家人每天以淚洗面,知道宋勉是仇人,但卻無法給她報仇。”

    江尋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但林驚月卻知道,他此刻自己怒極了。

    “人渣,哦不,他根本不能算是人。”林驚月深吸一口氣。

    永遠也不能高估一個人的人性。

    江尋沉默了一會兒,“她的仇總有一天會報了的,而這一天,不會太久。”

    現在還沒證據,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宋家會到頭的。

    林驚月默默的點頭。

    過了一會兒,江尋道,“那個路叢白,就是那個女孩兒的哥哥,現在路家,只有他了。”

    林驚月一愣,心裏突然頓了一下。

    她張了張嘴,沒再繼續細問,江尋也沒繼續說,他轉而提起宋勉,“至於宋勉,我只是把這件事也和他說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宋家經不起風浪,他們不敢賭。”

    次日,宋家就對外宣佈,宋欣然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就是路叢白。

    那個痞裏痞氣的男人。

    其他人都在看宋家的笑話,宋家也丟不起這個人,辦個屁的酒席,直接扯了證就算了,而宋欣然清醒之後,就否認自己懷孕的事實,要去醫院檢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也確實去了,她也確實沒懷孕,可是有個毛用?

    大家暗地裏紛紛猜測,她是去打胎了。

    這流言傳到宋家耳朵裏,宋家人連門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宋欣然早就反應過來了,害她的是林驚月,可是沒證據啊。

    但宋家人不需要證據,不過現在焦頭爛額的,根本無暇顧及林驚月這邊。

    因爲宋家還有工作的,都因爲這件事,被懷疑作風問題,下崗的下崗,降職的降職,宋誠兄弟倆就差回家喝西北風了。

    可以說宋家人此時寒風蕭瑟。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在她師傅面前苦逼的背晦澀難懂的醫書,

    她知道學無止境,但沒想到如此學無止境啊,頭都要炸了。

    “學藝不精,你想做那些事兒,露出尾巴了怎麼辦?別人知道,會覺得我不會教導徒弟,我的老臉往哪兒擱?”霍老看着林驚月,一本正經的道。

    林驚月……

    “如果今天之內能背下來,我給你一個破爛玩意兒。”霍老見自己徒弟猶如霜打的茄子,睨了她一眼。

    剛纔還生無可戀的人立馬擡起頭,眼睛唰的一下亮了,“真噠?!”

    “你裝?!”

    “沒有,師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林驚月搖頭晃腦,“師傅,我現在就可以接受考覈。”

    霍老,“……你確定?”

    “嗯吶。”

    然後,某個‘心思深沉’的臭丫頭直接把書往霍老手中一塞,就開始背誦起來。

    十分流利,中間都沒停頓。

    半個小時後,林驚月停下,驕傲的看着自己師傅,“怎麼樣?徒弟聰明吧?師傅,這次我不要破爛玩意兒,我看你飯桌底下的那塊石頭挺不錯的,把那個給我吧,我不嫌棄。”

    “石頭你個頭,那可是徽墨!乾隆年間的徽墨!”當老頭子不識貨?

    “可是你用來墊桌子,太暴殄天物了,您放心,我會好好保管它的,就這麼定了。”林驚月話落,一溜煙衝進飯廳,操起石頭腳底抹油。

    速度快得只看見殘影。

    霍老瞪眼,“這個臭丫頭!”

    雖是在罵人,但眼底都是笑意,林驚月拿到了好東西,心情十分不錯。

    哼着歌謠回家。

    因爲在這邊待了不少時間,她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纔拿出鑰匙開門,就聽到隔壁有動靜,她頓了一下,也沒回頭。

    但對方顯然就是在等她,“哎喲,小林又這麼晚纔回來?你說說,你一個單身的小姑娘,自己也有對象,回家的時間晚了不好,別人會說三道四的。”

    是她隔壁的那個長舌婦。

    林驚月豁然轉頭,“說三道四?你說三道四嗎?”

    神經病。

    “不是我說,大嬸兒,你天天盯着我家,就爲了抓我的小辮子,你閒得慌?你家住在長城腳下呢?”林驚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只有神經病纔會一天到晚的盯着別人,”

    “你……你懂不懂尊老愛幼?我可是長輩。”大嬸就是看不慣林驚月。

    和她兒媳婦一樣,妖妖嬈嬈,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你是哪門子的長輩?土裏來的?”林驚月不屑。

    “你,你個臭丫頭,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指不定……”

    “啪!”林驚月一個箭步,一巴掌甩上去,“瑪德,早就想教訓你了,什麼東西,對我說三道四,滾!再逼逼叨叨,打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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