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存摺。

    “這個存摺,本來就是存來給江尋娶媳婦的,給你的聘禮是他自己的錢,那是你們兩個有本事,這個,是我和你爸準備的。”謝舒寧把存摺放在林驚月面前。

    翻開的,裏面是兩萬塊錢。

    這娶媳婦還真是大手筆。

    “你是聰明孩子,如今時局你也明白,有些東西拿出來不好,這個是鑰匙,藏東西的地方有三個……”

    所以說大戶人家永遠有底蘊,狡兔三窟,不能小看。

    林驚月以爲自己是富婆,但接下來聽到的,還是讓她覺得自己狹隘了。

    看着那三串鑰匙,突然覺得自己成了鉅富。

    “這一盒,是房契和地契……”

    一,一,一盒?!

    林驚月打開,看着厚厚的一摞,直接懵逼了。

    這麼多,不是說會被收走的嗎?這特殊年代,多少資本大亨也是這樣隕落的啊。

    面對她疑惑的眼神,江老不說話,只是富有意味的笑。

    林驚月看了看江尋,江尋全部摟了過來,放到她面前,“拿着,都是我們的。”

    太過理所當然,林驚月心裏的那點彆扭也消失了,堅定的收下。

    謝舒寧笑,“這些全是你們的。”

    江老,“你們小叔和姑姑的,我早就給他們了,你們也別有心裏負擔,一家人是該互相幫助,但怎麼幫助,什麼程度你們自己衡量,江尋是江家的繼承人,他合該拿大頭,你姑姑和小叔也沒話說,只是將來,他們如果有難,力所能及,你們一定要幫助。”

    江尋和林驚月一起表態,“這是應該的。”

    一家人,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應該。

    “不過……”林驚月覺得話還是要說清楚,“爺爺和爸媽也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別人對我好,我對她加倍好,別人對我不好,我睚眥必報。”

    意思很明顯了。

    “姑姑和小叔他們都是好的。”

    別的人,就不一定了,江尋的小叔比他大不了多少,差不多是謝舒寧帶大的。

    現在也才三十二左右。

    還沒成家,以後成家了是什麼光景更是無法預料,林驚月要先打個預防針。

    免得到時候大家說她心狠。

    江老呵呵一笑,“我還不知道你?放心吧,那種情況出現,你不必有顧慮。”

    林驚月,“那我就放心了。”

    至於拿這麼多東西會不會心裏有負擔,林驚月表示,完全沒有。

    多多益善。

    單位給兩人放的婚假有十天,還有幾天呢,他們就打算出去玩一趟。

    林驚月想去滬上,想看看梧桐路,想看看那邊的花園洋房。

    師父有兩套花園洋房在那邊,她自己也想過去買一套。

    而且,她還想買幾套房子放着,屆時拆遷都能暴富。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去和師父談一談。

    霍老看着面前嚴肅的徒弟,突然就有點心虛,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究竟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你瞪誰呢?”

    林驚月嚴肅皺眉,“除非你讓我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你懷疑我有病?!”

    “嗯,你太反常了,種種行爲,像是交代遺言。”

    霍老,“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你纔有病,你才交代遺言!”

    林驚月,“反正我就覺得你不對勁,除非讓我檢查,不然你就是有病!”

    “你大逆不道!”

    “你爲老不尊!”

    “……”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是互不相讓。

    旁邊的江尋扶額,“師父,你就讓月月看一下吧,不然她不放心。”

    二對一,霍老終究敗下陣來,直接擺爛,伸手,“看吧看吧,看你能看出什麼花來。”

    林驚月搭脈,他就輕飄飄道,“我這是老毛病,只要好好的調理着,活到七老八十沒問題,別大驚小怪的。”

    見徒弟表情越來越不好,眼眶還微微泛紅,他趕緊舉手投降,“我保證,我真死不了,原來是沒幾年好活,但這兩年突然感覺多了一些生機,有了希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我會好好的活着。”

    他這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心臟天生就不全而已。

    戰亂年代他都靠自己好好活下來了,幾十年了,也該知足了。

    林驚月移開眼睛。

    霍老這個情況,先天性心臟病,如果是後世,一個手術就解決了,搭橋。

    現在……國外應該可以做,心臟搭橋手術,六七年就發明了。

    只是師父這麼大的年紀……

    林驚月嘆了口氣,如果不做手術,對了,剛纔師父說這幾年感覺到了生機。

    莫不是……

    她突然來了希望,她還有靈泉水啊,這幾年她給師父的養身丸,還有喫食裏,都用了靈泉水,長此以往,不愁沒作用。

    得到了解決,她撇嘴一笑,“以後我還是少和你擡槓,不然怕氣到你。”

    “別,你什麼樣都會氣人,還是算了。”

    “……”

    霍老見徒弟沒有垮着一張臉,心裏也鬆了口氣。

    “那些財產都給你,你師父我一輩子沒後,你也是霍家的傳人,別有心理負擔。”

    “誰有心理負擔了?”林驚月翻了個白眼,“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也是,你臉皮厚。”

    “我……”想打人。

    鬧了半天,林驚月和江尋準備回去,她留下了幾瓶養身丸,叮囑霍老一定要按時喫,還把水缸裏的水罐靈泉水。

    經此一事,她做洋蔘丸更勤快了,韓爺爺他們那裏用靈泉水不方便,就都做成養身丸送過去。

    還有舅舅,表哥……

    特別是宋時韞,這些年執行任務,不知道落下多少病根。

    車上,林驚月突然道,“江尋,如果以後咱們孩子多,讓一個孩子姓霍,你願意嗎?”

    霍家的醫術,得有傳人啊,霍家的財產,得有人繼承啊。

    “我也正想和你提呢。”

    夫妻倆相視一笑,愉快的決定了,反正他們不打算只生一個孩子。

    深夜,起伏間,黑暗中,男人聲音沙啞,“月月……”

    “嗯?”

    “別叫我江尋……”

    “嗯,那叫你什麼?江尋哥哥?”

    後面的四個字,刺激得男人眼睛都紅了。

    一整夜,林驚月被欺負得溼漉漉,軟綿綿,水汪汪。

    次日睡到大中午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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