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
楚清南充耳不聞,下一秒,便毫不留情的鉗制住了那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師祖。
“剛纔在水中,師祖不是很享受很迫不及待嗎?如今又裝什麼矜持?”楚清南頓了頓,說出的話,直白又刺耳。
此刻,他腦中正上演一場拉鋸戰,那股霸道的靈力叫囂着讓他擁有對方,思維已然處於下風。
“那還不是爲了救你?”顧長依眼底怒意攀升。
“現在也是爲了救我,又有什麼不同?師祖難道忍心看着弟子備受煎熬?”一句話說完,楚清南霸道的低下頭,侵佔了那期待已久的柔軟。
靈力帶來的炙熱感,熱的他口乾舌燥,相貼一刻,突然得到了潤澤,他不顧一切,貪婪的加深,掠奪。
身下之人奮力掙脫,楚清南只微微一鬆,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扣在了對方腦後,再次覆上。
“楚清南,你清醒一點,我是你師祖!”顧長依情急之下輸入一道傳音。
“要的就是師祖。”
身上之人依舊我行我素,毫不忌諱,那架勢,彷彿久別重逢,要讓他吞入腹中,據爲己有。
縱使顧長依對他過於偏愛,內心仍然無法接受這近似凌辱佔有。
他隱隱蓄力,長腿猛然一蹬。
楚清南腹部喫痛身形一晃,退出數步,他森然擡起頭,眼底閃過一抹不甘。
師祖生氣了?他竟如此不肯配合,定是自己沒能征服他,沒能讓他體會到快樂。
“師祖若是反抗,別怪弟子無情!”
他匕首一輝,白光劃過,顧長依上半身一涼,不整的衣衫應聲碎落,他掌間出力,將顧長依死死的定在了原處。
“楚清南,你大逆不道,就不怕出了後山,我嚴懲於你?”顧長依高聲喝道,此時他若有靈力傍身,定然將這迷糊的孽徒打到清醒爲止。
“弟子不怕!”
他如同那豺狼追到了兔子,嘴角帶着一抹邪笑,說完直直抱了上去…
洞內充斥着呼吸的起伏聲,聲聲聽的人浮想聯翩,醉人心絃,就連那冰冷的玉石地面都帶上了炙熱的溫度。
親密間,顧長依無意中觸碰到楚清南腕間硃砂痣,那股急於親近怪異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緊閉雙眼,此情此景不堪入目,只能任由對方廝磨,他不也是有所渴求嗎?
楚清南腦中爭鬥不止,火熱的靈力逐漸平息,清醒的思維終於佔據了上風,身體猛然停擺在了將至所成的那一刻。
他耗盡心神,倦怠不已,模糊眼中盡是那肌膚相貼之人。
冰肌玉骨,觸手生溫,上半身滿是他留下的玫瑰色大小不一的花瓣,口感流連忘返,鼻尖滿是沁香繚繞。
慶幸下半身未動一絲一毫,懸崖勒馬。
動作停息後,顧長依睜開雙眼,眼神清冷,目光微涼,心情跌入谷底,身體如同可憐的羔羊,任人宰割。
楚清南頭痛欲裂,惶恐又悔恨,慌亂的解了懷中人身上的禁制。
眩暈前一秒,他輕聲虛力懺悔道:“師祖,對不起…”
直到腦中爭奪的靈氣散去,楚清南這才緩緩轉醒。
他衣衫整潔,正襟危坐,長髮絲毫不亂,好似剛纔那難以啓齒的一切未曾發生。
楚清南悄無聲息喫力的直起了上半身,一想到冒犯了師祖,又被對方發現偷練禁書,回去還要受罰,他內心怕得要死。
數罪併罰會是什麼後果?恐怕不止是失去靈力,滿身傷痛那麼簡單,搞不好這次真的會被一劍捅穿。
系統這次坑他不淺,說是到了人生轉折點,轉折的確實有點不受控制。
與其痛苦不堪,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他腦子一抽,祭出匕首,刀尖對準朝自己心口猛然刺入。
“楚清南,你發什麼瘋?”
“啪”的一聲匕首應聲而落。
“弟子污了師祖清白,差點入魔,自我了斷。”
他哆哆嗦嗦撿起匕首,一死了之應該可以從書中回去了,不用再整日卑躬屈膝受盡疼痛和委屈。
“尋死覓活,胡鬧什麼?”
本尊何曾怪過你?
後半句他礙於面子,生生咽在了肚子裏。
“弟子命賤福薄,師祖不怪罪,我也罪不可赦。師祖不必多言,弟子一死,師祖也可得個清淨,不用整日裏想辦法處罰我。”楚清南腦子好似只剩下一根筋,執意跑到黑。
顧長依趁其不備,飛快奪過匕首,“你一心尋死,是被混亂的靈力衝破思維了嗎?”
他一時啞言,面前的師祖好像並沒有很生氣,可自己的意志爲何突然如此極端,根本控制不住,就是氣不過。
“師祖…我…錯了,你能不能答應我…”
“我答應你,回去不會嚴懲。”
顧長依瞭然於心,不就是怕回去被罰嗎?
楚清南感激的點了點頭,此時目光才停留在那匕首之上。
洞內兩人突然同時沉默。
顧長依前後串聯,這匕首之事,早已猜的八九不離十,此刻他不能提,也不敢提。
楚清南偷練禁書凝魂訣,才得了此物,他能不說,也不敢說。
“拿好。”
顧長依首先打破沉默,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直接將匕首如無其事的遞了過去。
“多謝師祖。”楚清南心神會意。
“清南…”
“怎麼了?”楚清南瞳孔微震,莫不是師祖又想起什麼事了吧!
“度些靈力給,助我化成阿元。”顧長依微咳了一聲,偏頭看向一側。
“怎麼度?”楚清南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度個靈力,問題是他也不會啊!
“閉上眼,靈力上浮。”
楚清南聽話照做,那熟悉的柔軟突然貼近,平靜而溫柔,他驚得瞪大雙眼,一時錯愕。
這是度靈力???修仙界都是這麼度靈力的?
緊接着,一股股靈力竟然真的從相連之處順入顧長依體內。
少頃,顧長依利落分開,面色平淡,“該回去了,再晚就要出不去了。”
洞口處,楚清南拉着阿元,從潭底一躍而出,乘着那炳晃晃悠悠的劍,直奔半空中將要閉合的空間裂痕。
“師兄,我們怕是晚到一步,縫隙太小,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