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依眼神微閃了閃,靜觀其變。
“何營營,你別給老子跑,門口的,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插手老子的事?”男子衝着兩人大喊一聲,昏暗的燭火下男子根本沒看清外面人的面容,只顧着罵。
“是這位仙友,花言巧語欺辱於我,將我帶至此地,與他…行了花燭夜。”何營營邊說邊哽咽,一句話下來,滿臉淚痕。
男子僅穿一條貼身白褲,大大咧咧,怒氣沖天,上前就要拽走何營營。
楚清南憑空一擋,面色不悅道:“欺負女子,你算什麼男人?”
隨後,隔空一抓,將那鵝黃色的外套置於何營營身上。
“她非要當我的未婚妻,老子與未婚妻快樂快樂又不犯法,關你什麼事?”
男子一句接一句強詞奪理,巧言令色。
待他接近時,仔細看了眼門口的兩人,當即臉色大變,雙腿“咚”的一聲,不怕疼似的跪在地上。
“楚…楚長老!!師祖!!”男子嚇得連嘴都不聽使喚,滿眼恐懼。
窮鄉僻壤的,怎麼還遇到了本派的兩尊大神?
更爲重要的是,他曾經欺負責打了楚清南整整三年,直叫楚清南苦不堪言,整日邊吐血邊劈柴。
“是你?”楚清南面色微僵,竟然是柳長老的大弟子,人稱大師兄,那個虐待原主成癮的混賬東西。
“柳屈山早已不是本尊徒弟,不必喚我師祖。”顧長依理都不想理這粗魯的弟子,擡手布上了一道結界,免得驚擾了外人。
“你不是被責罰二百鐵鞭,面壁思過三年嗎?怎麼不到半年就出來了?”楚清南話裏話外滿滿的質疑。
這種事不用問,肯定是柳長老自作主張放了這個混蛋。
“是,是師尊替我向掌門求情,才避免責罰。”大師兄此刻如臨大敵,止不住的磕頭,妄圖得到兩人的原諒。
又是於墨。
“還請南哥哥和這位紫衣哥哥爲營營做主啊…他毀我清譽,不能就這麼饒了他。”何營營背靠門框,杏眼鋪上一層惹人憐愛的水霧,聲音軟糯而酥,叫人聽了心神盪漾。
楚清南差點雞皮疙瘩掉一地,姑娘你勾引我也就算了,連仙尊都敢下手,估計是活的不耐煩了。
“營營雖然失身於仙友哥哥數十次…可還是願意跟着南哥哥,只要南哥哥想娶我,即刻成親。”何營營用最美的聲音說着最不要臉的話。
楚清南嫌棄的掃了眼,心道,我又不是收破爛的,往我這送什麼貨?
“清南,你可願意?”顧長依側頭問了句。
楚清南有些懵了,這件事的重點好像不是他要娶親,是大師兄要強迫吧?
“哥哥,我不願意。”
一句哥哥,差點叫的顧長依沒緩過神來。
就連地上的大師兄聽的都差點噎住了。
事到如今,也不用細問了,何營營魔族血脈覺醒,必須要用仙家弟子的魂氣來掩蓋。
原著中,大師兄除了整日虐待楚清南,最大的愛好就是下山找姑娘。
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碰到一塊也算各有所需,他一扭頭置之不理。
“柳長老的徒弟,你可承認虐待楚清南三年,致使他命懸一線?”顧長依又開啓神仙式的發問。
楚清南瞭然的看了眼師祖,一旦他開始發問,這人基本也就廢了。
“弟子,承認…還請仙尊和楚長老開恩,饒我一命!”大師兄嚇得一句也不敢狡辯。
“強奪民女,觸犯門規整日下山尋歡作樂,你可知罪?”顧長依氣場強大,威壓一展,目露冷光。
“弟子…承認!”大師兄又垂死掙扎了一句:“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早已委身於別人,我這才處處不滿!”
“你騙人,根本就是你,我什麼都交付了,你居然反咬一口!紫衣哥哥,他冤枉我!”何營營又是一陣矯揉造作。
聽的顧長依心中煩悶。
楚清南心道,何營營這種人,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事到如今都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他怎麼會有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
“不必多言,即日起,柳長老大弟子廢除靈根,打碎靈核,敲斷雙腿,割去此次作案工具,逐出師門,不得再進入宗門半步!”
顧長依衣袖一抖,一瞬間將所有責罰實施完畢,只剩躺地哭喊的大師兄。再一抖,直接將大師兄與何營營吹出窗外,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