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望了眼顧長依,面容盡顯疲憊之色,施禮道:“仙尊,弟子還有傷在身,今日怕是不能再照顧懷卿了。”
說完不自覺的拉了拉後背的衣衫,鮮血已將衣服凝結成塊。
魔族進攻,他已然盡了全力,因救懷卿,背部傷痕累累,根本來不及處理,再拖下去,怕是要深入骨髓。
楚清南不經意的瞄了一眼,果然,青衫被血液浸成了墨色,可見若有似無的黑氣冒出。
估計是被於墨練出來了,他忍耐程度,異於常人!
“竹玉,快去胡長老那裏拿藥,你辛苦了。”顧長依只看了一眼,匆忙讓他回去休息。
於墨屬實失責,根本沒安好心,簡直是拿兩個人當了活靶子送了出去。
屋內,顧長依全身靈力上涌,坐在牀側,一點一點爲周懷卿梳理受傷經脈。
楚清南半躺在不遠處的長椅上,閉目穩定情緒,恢復體力。
整整過了兩個時辰,天色已晚,顧長依才漸緩收手,留下一層淡淡的昏睡結界,包裹周懷卿全身,助他好眠一夜。
隨後,顧長依起身將周懷卿向牀裏側推了推,貼心的蓋上了一條暖被。
“清南,過來,到你了。”顧長依衝他招了招手。
楚清南迷迷糊糊的翻下椅子,如今的體力相比從前好了太多,就算沒有顧長依爲他輸入靈力,休息幾日也會恢復。
“哥…師祖,弟子已經無礙,還是給師尊醫治要緊。”楚清南走到牀前,心疼的看了一眼沉睡的師尊。
“躺過去。”顧長依指了指牀中間的位置,示意道。
楚清南頓了一瞬,躺在師尊旁邊療傷?怎麼感覺怪怪的?
“懷卿需要整夜昏睡梳理經脈,他一人回到偏院,我不放心,今夜在此睡一晚,你介意嗎?”顧長依耐心解釋道。
咱倆到底誰比較介意?
“師尊傷痛未愈,別說是一夜,就是再多幾夜,弟子也不會介意。”楚清南說完,順從的爬上了牀,與師尊保持了一小段距離。
怎麼就與師尊同牀共枕了呢?
兩個人就已經差不多把牀佔滿了,楚清南隔着紗帳看了眼師祖,擡起頭忽然問道:“師祖,你躺哪裏?偏殿嗎?”
“躺你身邊。”顧長依不由分說,直接翻上了牀,又理所當然的補了一句,“爲你輸入些靈力療傷。”
隨後,長臂一收,將人抱入懷中。
楚清南頓時懵了,他的師尊還在旁邊,師祖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師祖,師尊還在!”楚清南壓低聲音,趕緊提醒了一句。
楚清南將頭埋在師祖胸口,緊張的全身大汗淋漓,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一炷香時間過去,溫潤的靈力才逐漸散盡,空氣重新歸於平靜。
然而,師祖卻並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他垂目,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清南,耳語道:“清南,再叫我一句哥哥。”
楚清南拽着衣袖的雙手又緊了幾分,目光不可察覺的向後撇了一眼,師尊還在熟睡。
“哥哥…”他咬了咬牙,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叫了一句。
“我沒聽清。”顧長依不依不饒。
“哥哥。”
楚清南貼近顧長依臉頰,焦急的叫了一聲。
“清南,你怎麼能貼的這樣近?”顧長依蹭了蹭他的臉,既不責怪也不閃躲。
“弟子…錯了,這就遠一些!”楚清南臉刷的一下紅了一片,匆忙別過頭去。
“你要這樣做,纔對。”顧長依話音一落,上前吻住了那抹水潤。
楚清南當即嚇了一跳!
師祖居然毫不避嫌,三人同牀,徒弟昏睡近在咫尺,他卻與徒孫脣齒相依。
膽大至極。
楚清南掙扎靠後,背部忽然碰觸到了師尊,他登時驚懼的停了下來,身前師祖依舊沒打算放過他。
短暫鬆口過後,顧長依將他再次拽入懷中,“清南,別亂動,待會懷卿被驚擾醒了,看到了你我如此親密,會影響道心修復。”
顧長依頂着迷亂的雙眼,振振有詞。
楚清南一邊擔心師尊,一邊要應付師祖,忽然感覺自己被拿捏的死死的,進退兩難。
他心一橫,向師祖懷中靠了靠,師尊若是被驚擾了,一時半會都會難以恢復。
徒孫單純無助的樣子落入眼中,顧長依嘴角露出了有些心疼的笑意,摟緊了身子,拖起他的下巴,又一次親了上去,溫柔而深情。
楚清南迎合跟隨,呼吸急促不穩,他緊抓顧長依腰帶,不知不覺間,手觸及到了皮膚,灼熱滾燙。
不經意間,他感受到了師祖駭人的強壯。
緊接着,他喉嚨處被那柔軟包裹,由上而下,直指滾燙之處。
牀內,一側酣然入睡,一側壓抑炙熱,紗帳不停的搖擺,楚清南時不時碰觸到師尊,不知被顧長依拉回了多少次。
他越是剋制着心火,師祖越是欺負得狠,好似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凌亂的衣袍散落滿牀,最後一步,顧長依斷然收手,留了一絲清白給他。
直到半夜,兩人才停止了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