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南迴頭眯了眯眼,嘴角帶笑意味不明道:“去幫師尊收拾衣櫃,弟子謹遵師祖之命,不能讓師尊失望。”
提起這茬,竟然是昨日在夢裏,顧長依說過,別讓懷卿失望。
周懷卿止步目視兩人,今日怎麼徒兒的火藥味這麼大?還有徒兒已經開始關心他了?
“本尊的衣櫃也需要收拾,你先隨我回去。”顧長依語氣突然緩和了幾分,竟是當着徒弟的面光明正大的開始爭起了徒孫。
楚清南眨了眨無辜的雙眼,話鋒一轉道:“那要聽聽師尊的意見。師尊你覺得我去還是不去?”
顧長依不語,隨着楚清南的眼神兩人一起看向了他。
周懷卿莫名的毛骨悚然,師尊本就冷着臉,他到底留還是不留?爲什麼要讓他選???
倆人鬥氣爲什麼要拉上他?他什麼都沒做啊!!
無論怎麼選,都會得罪另外一個人。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楚清南的感受,原來徒兒每一次都如此煎熬,可師祖高高在上,楚清南從來就沒有任何選擇餘地,然而他卻有的選。
周懷卿心裏五味雜陳,目光瞥向楚清南,三人的糾結,他最終給出瞭解答:“徒兒,聽師祖的話,先去幫他收拾,我的自己來就好。”
隨後拖着沉重的腳步上了樓。
顧長依迅速上前死死拉住楚清南想要掙脫的手,待樓梯內腳步聲徹底消失,才無聲的將他拽入自己的房間。
剛踏入屋門,顧長依反手就是一鎖,面色由怒轉醋,剛要發作,楚清南恰時問了一句:“師祖的衣櫃,哪裏亂了?”
說完還作勢穩穩的拉開了櫃門。
“你們的感情進展還真快!”顧長依似乎打翻了醋罈子,頭一句就酸了起來。
這樣的道侶,本就不平等,地位懸殊,楚清南難以反抗。
楚清南沒說話,師祖如果得知他摸了師尊那裏,會不會當場噶了他?
他拿出墊子鋪在了椅子上,縮坐在一處角落,恐懼又生氣。
眼見氣氛壓抑至極,顧長依只能退讓一句:“清南,彆氣了,是我的錯。”
“師祖,你又醋我,讓我去的是你,不滿意的又是你,弟子如何做,師祖纔會滿意?你心疼師尊,就要讓我在中間爲難嗎??我是你的什麼?又是他的什麼?師祖,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裏?”他厲聲反抗,似乎豁了出去,發泄着情緒,面色中盡是不滿。
顧長依整個人愣了一瞬,楚清南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對他說過話,如今看來是逼急了,滿腹怨氣。
他趕緊勸了一句,“清南,是我的錯,你也要體諒我一下。”
“我就是因爲體諒師祖,所以才說去幫師尊收拾衣櫃,讓師尊多看我幾眼,病就好了,難道不是師祖希望的嗎?”楚清楚語氣依舊帶着憤怒,今日這件事不解決,往後他必定會天天夾在兩人中間爲難,兩邊不討好。
“師祖別有顧慮,難爲我就好,師尊跟了您兩百多年,別委屈了他。”楚清南頭一扭,餘怒未消,倍感委屈。
三個人的事,只有他,從來做不得自己的主。
顧長依面色一白,一往日態度,上前拉住他的手,柔聲道,“清南,…我錯了,我心裏酸,說話才酸,你知道,你也明白,我很愛你,不信,你摸摸看。”
“我不摸。”楚清南使勁縮了縮手,低下頭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那我摸摸你的,看看到底有多委屈。”顧長依伸手就向胸口摸去。
楚清南只覺得心口一熱,不等反應,整個人被輕輕抱起,如飄雲端,下一刻被放在一張大牀上。
“師祖!!!”
他剛要再拒絕,一個滾燙的吻將他封住了口。
起先他還再掙扎,漸漸的,氣憤化爲愛意,糾纏不清。
顧長依趁勢,撩下牀側輕紗,落下了厚重的牀幔。
“清南昨夜設了結界,把我拒之門外不要補償一下嗎?”顧長依直接把話題轉到了牀上,再糾結之前之事,怕是會傷了感情。
楚清南胸口起起伏伏,大膽道:“不設結界萬一師尊來了,同我過夜,我從還是不從?”
兩人衣物交疊,鬆鬆散散,一顆顆粉紅的印記含苞待放。
“清南,你只能從我。”
溫熱的手掌,劃過脊背,楚清南全身如同過了電。
……
楚清南身子一陣輕顫,淚水充盈在眼中止不住的流淌,吻着師祖的脣忍不住輕咬了一下,又一下。
紗帳被手臂無意間絞了個粉碎,如同羽毛穿梭飛落牀間,落在心頭。
顧長依的手停留在胸前的花間,揉了揉那朵豔紅的花骨朵,心疼的問了句:“清南,這次沒用藥,很疼嗎。”
“疼。”楚清南擦了擦眼淚,神情緊繃。
他是真疼啊,甚至懷疑自己流了血。
雲風劃過屋內,溫度飛快下降,顧長依收了手,拿出牀頭的毛巾,靈力溫熱後,敷在痛處。
隨後顧長依拿出了止痛藥膏,上好了藥。
看着顧長依傲人的身姿,楚清南心裏發怵道:“師祖,我現在坐着都需要軟墊,這樣子,怕是再也坐不下去了。”
“不會的,我多幫忙擦些藥,很快就好了。”
“清南,”顧長依忽然深情的望着他,“我還想…”
楚清南立刻蓋緊了被子搖頭拒絕。
顧長依將他拉入懷中,溫柔勸道:“閉上眼,我們試試神識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