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轉頭一看,正看見舒暢一臉笑容的來到了他身體的左側。
李霄同樣報以微笑,對於舒暢而言,李霄一直很有好感。
出身鉅富之家,卻沒有一點架子;
明明風度翩翩,卻平易近人;
更加難得的是,舒暢對於李霄沒有一點輕視之意,也不會因爲李霄身材瘦弱矮小,皮膚黝黑而有一絲嫌棄之意。
“八師弟,最近修煉很忙嗎?每天除了早課和喫飯時間,其他時間幾乎看不到你的人影。”
舒暢右手搭在李霄的右肩之上,與李霄一同前行,一副好哥們的模樣。
聽到舒暢的詢問,李霄則是樸實的傻笑一聲,開口回答道:“還好吧,那些基本功法我已經非常熟練,已經無需師尊指點,每天練習起來倒也沒有感到喫力。”
“因爲我喜歡清靜,所以在後山尋了一處隱蔽之所,這樣練習起來,我感覺效果更好,所以師兄便很難看到我了。”
李霄傻笑之後,還是解釋了一番,
聽到李霄的解釋,舒暢微微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略微停頓之後,舒暢也在再次開口說道:“八師弟,我父大壽將近,已經遣人給我送信,希望我能返回梁州城一趟。”
“梁州距離此地不近,來回怎麼也要月餘時間,旅途枯燥無聊,所以我想邀請一位師兄弟隨我一道同行,思來想去,其他師兄弟不是要練功,就是每天有大量事務需要完成,唯有師弟最後合適,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李霄自從成爲正式弟子,並選擇專修符籙之術以後,他原本就輕鬆無比的每日工作也被取消,三位師叔祖也是希望李霄能夠專心修煉,以後能夠將符籙之術傳承下去。
畢竟符籙之術可以說是玄元觀賴以生存的重要手段,不可就此斷了傳承。
而且修煉符籙之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僅要有天賦不說,就是那個基本功,都需要每天堅持練習。
就這樣,李霄在衆位師兄弟眼中幾乎就成了一個閒人。
聽到舒暢的邀約,李霄第一個念頭就是拒絕。
自己一天也是很忙的好不好,搞得自己就跟個閒人一般,自己每天只睡三個時辰,不僅要修煉無名功法,還要練習那些所謂畫符的基本功。
不僅如此,還要花時間鑽研符籙之術,和那本《太上符籙真解》,可以這樣說,如今玄元觀中,估計只有自己最忙,時間最緊。
不過回過頭再一想,基本功隨時隨地都可以練習,無名功法的修煉速度已經變得非常緩慢,也同樣可以隨時隨地修煉。
至於研究《太上符籙真解》也不會受到一點影響。
考慮到這些,李霄最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李霄同意,舒暢明顯非常高興,一路之上,也終於可以有個伴,不用一味枯燥乏味的趕路了。
“那八師弟喫完早飯之後就趕緊回去收拾一下,這一次我們可能要離開月餘之久,收拾好了之後,就到大門處集合,爲兄便在那裏等你可好?”
早飯之際,李霄來到元稹用餐的桌前,將舒暢邀約他參加其父大壽一事如實稟報。
元稹雖然並未阻止,還是出言提醒。
“出門見見世面也好,只是離開玄元觀之後,一定不要忘記練功,莫要荒廢了符籙之術,如今你也無需爲師指點什麼,以你的性子,爲師也放心得很。”
聽到元稹的叮囑,李霄拱手行了一禮,然後便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簡單收拾一番之後,李霄便朝着事先約定好的地方緩步而去。
來到大門處,李霄微微一愣,此地已經聚集了其他七位師兄。
看到李霄到來,幾人也停下了與舒暢的說笑,當他們轉頭看向李霄之時,臉上也都帶着羨慕。
“八師弟,這次出去必定可以大飽口福,只是不要忘記了三師兄纔好!回來時記得一定要帶禮物哦。”
看到李霄到來,張大胖流着口水,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說老三,你總是沒個正經,一天就想着喫喫喫,你看看你,年紀不大,一身肥肉,哪裏還像個修道之人了?”
“八師弟,這次下山一定要多多觀察,多多學習,別聽老三瞎說。”
說話的是大師兄陳玄明,也是八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
“老四,記得師兄剛纔的叮囑,一定要好好照顧老八,一路之上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陳玄明對李霄叮囑一番之後,又對着舒暢叮囑道。
林飛鵬來到李霄身邊,將一個布袋塞進他的手中,開口說道:“李霄,出門在外,注意安全,讓你換個功法,你又不聽,這不,身上一點功夫也沒有,真是讓人擔心。”
感覺到布袋的沉重,李霄當然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不過看到林飛鵬的臉色,叮囑的話語,李霄也將拒絕之言吞回了肚子裏。
看到大家也告別的差不多了,舒暢一拍李霄肩膀,對着其他幾位師兄弟開口說道:“幾位這是怎麼了?難道就這麼信不過我舒某人的能力嗎?保護一個小師弟而已,又不是去追殺什麼江洋大盜,何足道哉!”
聽到舒暢之言,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對於舒暢的能力,他們當然清楚。
舒暢本身便是鉅富之家的公子,爲人開朗,見多識廣,雖然進入玄元觀修煉,可他畢竟出身商賈之家,圓滑世故的本性還是遺傳了不少。
只是他的圓滑世故在面對玄元觀的師兄弟之時不會使用罷了。
告別完畢,舒暢便帶着李霄轉身朝着山下走去。
此刻天剛大亮,太陽也纔剛剛升上天空。
雖然此刻正值冬季,山間的風有些刺骨,不過對於長期居住在山上且都修煉了各種功法的玄元觀弟子而言,根本沒有一點影響。
李霄雖然沒有修煉什麼外家武功,可他也是修煉了無名功法的,對於寒暑之力,還是有很大的免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