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人也是長期行走在刀尖之上,不僅身手不弱,戰鬥經驗也極爲老到。
三人的攻擊相互掩護,爲的只是能夠順利撤退。
他們不願意再與舒暢糾纏,也生怕後背之上突然被人貼上一張符紙。
三人一心撤退,舒暢也根本攔不住,李霄要想找到機會貼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最終三人成功撤退,舒暢一臉不甘之色,這種人若不除掉,還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要遭受他們的毒手。
舒暢雖然出身商賈之家,卻也有一腔俠義之心。
無奈能力有限,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三人離開。
此次若不是李霄,歹徒恐怕也不會輕易離去,從交手的過程中,舒暢也能感受到這幾名歹徒個個身手不弱,若不是自己武功不弱,估計早就成爲幾人的刀下亡魂。
無奈嘆息一聲,舒暢轉頭看向李霄,此時,李霄已經現身,正緩緩朝着舒暢走來。
“李師弟,這次多虧你了,若非有你相助,此次師兄恐怕是有來無回了,這幾人的身手都很不錯,若是師兄一人遇到,要想逃跑,都非常困難。”
聽到舒暢之言,李霄則是擺了擺手,開口回道:“如不是有師兄保護,師弟早就被那隻飛箭給射中了,此刻應該早已身亡纔是。”
兩人都非常客氣,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舒暢拉起李霄的手,就朝着馬車走去。
之後,舒暢便給李霄當起了馬伕,李霄因爲不會趕馬的緣故,倒是落得個輕鬆自在。
馬車之中,李霄還在不斷研究那本《太上符籙真解》,這本典籍之中記錄的符籙李霄基本都已經可以繪製,但是落雷符卻要除外。
落雷符與其他符籙相比,從繪製難度上來講,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即便是已經研究了許久,李霄心中都沒有一點把握能夠繪製出這落雷符。
這次離開玄元觀,李霄已經兩次體會到了符籙的巨大作用,對於符籙的神奇也有更加深刻的體會,對於符籙的興趣也愈加濃厚。
李霄一邊研究着落雷符,心裏一邊卻在想着,等到了梁州城,一定還要再繪製一些符籙,此行消耗了幾張符籙,李霄心中沒有一絲心疼。
無論是遭遇女鬼,還是那四名歹徒,他和舒暢能夠安然無恙,這幾張符籙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之後的行程,一路順利,如此又過了十多天,二人便到達了梁州城。
梁州城是梁州的府城,而整個梁州,便隸屬於青玄國。
當李霄跟隨舒暢來到舒家之時,也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富家公子。
整個舒家即便是在梁州城,若論財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舒宅建築面積極廣,和林家相比,這兩家也根本沒法相提並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舒宅建造的富麗堂皇,簡直亮瞎了李霄的眼睛,他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屋子。
一路之上,李霄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四處打量,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
“李霄,那裏是我二孃居住的蘭馨園,裏面種有大量的奇花異草,你若有興趣,等你得空之時,我便帶你去觀賞。”
“那邊是我四娘居住的文香苑,據說我四娘可是一位才女呢。”
“那邊是府中孩子們學習的地方,旁邊便是演武場……”
舒暢態度也不算熱情,只是用最爲平淡的語氣給李霄介紹着舒宅內的情況。
他知道李霄出身貧苦之家,他也不想讓李霄誤會他什麼,更加不會表現出一絲嘚瑟之意。
舒暢作爲舒家大房最得寵的一名後輩,他對李霄都如此客氣,下人們當然更加不敢有一絲不敬。
就二人不斷朝着舒宅深處走去之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喲!這不是九哥嗎?還以爲九哥當了道士就忘記自己姓舒了呢,咦?九哥爲何沒有身着道袍?你看你身旁這位小道士一身道袍,不是很神氣嗎?還是難道九哥覺得這一身道袍有辱舒家名聲?”
聽到聲音,二人轉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紈絝公子模樣的男子正朝着二人走來。
此人身材偏瘦,腳步虛浮,一臉白皙,一身錦袍,身後還跟着兩個類似家丁的下人。
看到來人,舒暢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原來是十二弟啊,幾年不見,十二弟你這身體怎麼越來越差了?爲兄不得不說一句,以後風月場所你還是得少去一些,你若繼續這樣下去,恐怕到時候二孃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你!……”
“哼!管好你自己吧,哪天死在外面,大娘纔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舒暢一句話直接噎得來人說不出一句話來,撂下一句狠話,便怒氣衝衝的朝着舒家大門的方向去了。
來人便是舒暢的十二弟,名叫舒遜,是梁州城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
本來才二十左右的年紀,正是男人最爲陽剛的時候,可是這舒遜卻是一副風都能夠吹走的瘦弱模樣,那一臉白皙的皮膚,更加沒有一點男人的陽剛模樣。
看到舒遜遠去的背影,舒暢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對着李霄開口說道:“讓師弟笑話了,這舒宅之中,沒有一點溫情,遠遠不如玄元觀的生活,在玄元觀,可以無憂無慮,而在這舒宅之中,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有在做夢的時候,纔有可能出現。”
同樣是富人,林府與這舒宅完全不同。
林府雖然遠不能與舒家比,可是在小鎮之上,也是最富有的家庭。
林府之中根本沒有這些勾心鬥角,即便是作爲林府的下人,李霄也覺得生活非常幸福。
李霄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他也不會去深究這其中的原因。
這一次,若不是舒暢誠心相邀,李霄也根本不會有機會接觸鉅富的舒家。
二人一路前行,終於在一道大門之前停了下來。
大門橫匾之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兩個字: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