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霄猜測的那般,李鐵牛因爲幹活更輕鬆的緣故,身體與之前相比,竟然好了不少。
加上李鐵牛爲人老實,幹活勤快不偷懶,林山對他還是頗爲看重的。
因爲李鐵牛還不到四十歲,林山多次想要給他說媒,讓他再娶一個,然而都被李鐵牛都婉言拒絕了。
看到身姿挺拔的李霄,以爲自己口中的那個狗娃已經長大了,李鐵牛眼眶微紅,言語不自覺間已經有些哽咽。
“狗娃,在玄元觀學藝是不是很辛苦?若是你覺得辛苦,不想繼續留在玄元觀,便回到林家來吧,林老爺是個大善人,即便在林家當一名家丁,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李鐵牛不斷打量着李霄,口中的稱呼還是沒有改變,也許喊了十年的稱呼,一時半會也很難讓他改過來。
李霄則是搖了搖頭,開口回道:“爹爹,玄元觀的生活不辛苦,只是沒有我陪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感到空虛寂寞?若是如此,爹爹也可再找一個伴,兒子並不反對此事。”
聽到李霄之言,李鐵牛臉上表情也顯得有些動容。
就在此時,元稹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看到元稹準備前往李家村,李霄來到元稹跟前,開口說道:“師尊,弟子想要跟您一同前往李家村,一方面可以可以向師尊學習,另外一方面也想再看看曾經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聽到李霄的要求,元稹也沒有反對,李霄有學習的心思,他當然高興。
走出林府,門外已經有四名衙役等候在此,他們也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與元稹一同到李家村,如果元稹有什麼吩咐,他們四人都要無條件執行。
很快,四人就帶着元稹和李霄來到了李家村村口哦。
一名衙役對着屋子大喊了幾聲,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然後四人又開始四處尋找,也沒有發現駐守在此地那兩名衙役的身影。
搜尋無果之後,一名衙役臉色便有些不好。
“好啊,想不到這兩人竟然擅離職守,拿着衙門給的補貼,卻不好好履行自己的職責,回到衙門之後,一定要將此事稟報給大人知曉!”
“不好意思,元稹道長,我們本來派了兩名衙役長期駐守在此地,卻不曾想二人竟然擅離職守,關於這李家村的具體情況,也只有道長自己到村中查看了。”
聽到衙役之言,元稹則是擺了擺手,進入屋中便開始仔細查看起來。
屋子正中,擺放着一張方形木桌,木桌之上還擺放着一個盤子,盤中還留着幾顆花生米沒有喫完。
木桌左右兩端各擺放着一個酒杯,酒杯之中還殘留着一些酒水,整間屋子都瀰漫着酒精的氣味,只要鼻子沒有問題,就可以輕鬆的知道,兩人不久前還在這裏大醉一場。
轉頭四顧,元稹也看到了兩張木牀之上被褥齊全,且有些凌亂。
將屋內情況全部收入眼中,元稹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李霄也同樣將屋內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從屋內的情況來看,兩人應該不至於擅離職守。
若是兩人擅離職守,便是做好了不回衙門的打算,既然是不回衙門,那被褥總應該帶走纔是。
還有屋內一片狼藉的模樣,兩根板凳都倒在了地上,總給人一種感覺,這裏應該發生過什麼。
即便兩人要離開,他們也不至於把板凳踢翻在地,然後再行離開,若是那樣,說明二人離開之時應該非常憤怒,可上面事情能讓他們如此憤怒?
要知道,衙役這個職業也算得上是公職人員,拿着朝廷的俸祿,雖然俸祿略顯微薄,但是也好過在家種地。
也就是說,衙役除非遇到了非常特殊的情況,否則,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這份工作的。
突然,元稹來到了一面牆壁的牆角處,低頭仔細看着地面。
李霄順着元稹的目光,也看到了留在地面之上的東西——一絲血跡!
看到血跡,元稹瞳孔一縮,這兩名衙役肯定是出事了!
事情是何人所爲?他們爲何要對駐守在此的衙役動手?
難道不知道對衙役動手,已經違背了青玄國的律法了嗎?這是要蹲大牢的!
不對!
元稹在仔細觀察牆壁的時候,也在牆壁上發現了一些摩擦的痕跡。
仔細量了一下高度,竟然比他高舉右手時的最高點還要高上一些。
一番查探之下,元稹已經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擡頭看看天空,此時已經正值正午時分,四周村落的天空都是一片晴朗,陽光明媚。
而以李家村村口爲邊界,李家村上空則是陰雲密佈,站在村口,不時有陣陣陰風從村中吹出,讓人不寒而慄。
即便是普通人都應該可以看得出來,這李家村很不對勁,何況是經驗豐富、深諳此道的元稹道長。
李霄擡頭看向李家村上空,一幅非常奇特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簾。
除了李家村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晴朗天氣,陽光明媚。
元稹一臉凝重之色,不發一言。
仔細打量一番之後,便對着四名衙役和李霄說道:“你們五人在此等候,我要進到村中一探究竟。”
聽到元稹要單獨行動,李霄急忙開口說道:“師尊,請讓弟子跟隨,不然弟子又如何學習?”
聽到李霄之言,元稹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片刻之後,元稹再次開口說道:“李家村肯定有問題,一會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之事,爲師怕不能保障你的安全,你可明白爲師的意思?”
聽到元稹之言,李霄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不過李霄也是有備而來,如果李家村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也希望能夠出點力,畢竟這裏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他不希望這裏一直被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給佔據,成爲禍亂一方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