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趕緊開口解釋。
“諸位且息怒,晚輩之前確實從未聽聞過納兀族,在晚輩心中,晚輩感覺自己跟納兀族並未有多少區別。”
“你們看,我們可以無障礙的交流,從外觀上看,晚輩與納兀族也並未有什麼大的差異之處,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晚輩之言,沒有任何貶低納兀族的意思,還請諸位前輩不要動怒,但凡諸位前輩有什麼需要晚輩做的,晚輩一定效犬馬之勞。”
李霄對生命可是非常珍惜的。
他的長生之路已經邁出了最爲重要的一步,可不能在陰溝裏翻船。
若是他此刻殞落,他連自己殞落在了何地都不清楚。
若他的一生要如此結局,李霄心中也感到很是不甘。
所以在解釋之時,李霄的也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希望納兀族人看在他懂得魔神語言的份上能夠放他一馬。
李霄言語之中,姿態雖然放得很低,但卻並未露出一絲畏懼之色。
若納兀族真的要對他動手,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即便逃脫的機率微乎其微,李霄也不會放棄。
此刻,石殿之中的大部分納兀族長老都贊成將李霄拉去喂聖獸。
只有三人臉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其中一人便是納兀族的族長。
從李霄進入石殿之時,納兀族族長就仔細觀察着李霄。
從李霄的身上,納兀族族長看到了不少的優點與良好的品質。
最爲關鍵的是,此人除了是人族身份之外,所言所行,並沒有給讓他產生厭惡的感覺。
別看這名人族年紀輕輕,眉眼之間卻時刻顯出一副堅韌之色。
由此可見,此人心性應該非常沉穩。
並非心浮氣躁之人。
此人言語之間示人以弱,姿態也放得極低。
可族長看得出來,此人對他們並沒有一絲畏懼之心。
亦或者說,此人性格便是如此。
無懼無畏。
即便是面對絕境,依然如此。
不會放棄生的希望。
臨危不亂,無所畏懼,堅韌不拔。
加上此人懂得魔神語言,族長倒也沒有把李霄看成是一般人族。
雖然那些納兀族長老恨不得馬上將李霄拉去喂聖獸,但族長沒有下達命令之前,他們也不會對李霄動手。
族長看上去最爲蒼老,也是納兀族中最具威信之人。
德高望重,也擁有着讓所有納兀族人都信服的智慧。
既是納兀族人心中的燈塔,也是納兀族人的主心骨。
如今的納兀族,早已衰落不堪。
若不是依靠聖山對法力和魔力的壓制,他們最後的傳承估計也已經斷絕。
聖山能夠壓制法力和魔力,納兀族人也同樣失去了修煉的仙法和魔功的機會。
因此,納兀族人便走上了極限煉體的道路。
極限煉體,是一條比修法更加艱難的修煉之路,而且煉體的難度比修法也要大上不少。
最爲關鍵的是,以肉身之力,無法在體內凝聚金丹,自然也更加不可能成就元嬰了。
納兀族人雖然不能長時間御器飛行,但他們縱身一躍,同樣可以飛上天空。
短暫御空而行。
當然,這樣的納兀族人,實力已經不弱於人族的金丹修士了。
面對人族的修法者,納兀族人不會有一絲畏懼之心。
在與人族的交戰之中,他們以強悍的肉身之力,甚至還佔據了上風。
滅殺人族修士的事情,納兀族可沒少做。
人族在他們眼中,除了會施展一些仙法手段之外,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人族施展的手段,要想傷到他們,也並不容易。
若是在納兀族的地盤之上,人族和魔族的實力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壓制,更加不可能是納兀族人的對手。
所以,納兀族人生活的這片區域,對於人族和魔族來說,都堪稱禁地。
若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一般也不會踏足這片區域。
聽到李霄用熟練的魔神語言說着話,納兀族族長心中總有一種錯覺。
此人彷彿就是他們族中的晚輩。
李霄因爲修煉五行造化訣的緣故,對這門上古文字語言已經非常熟悉。
否則,他又怎麼可能理解到五行造化訣之中修煉口訣的含義。
五行造化訣這門修仙功法,口訣本就晦澀難懂,而且含義頗爲深遠。
在修煉五行造化訣得的同時,李霄對這門上古語言的掌握程度,也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步。
因此,李霄使用起這門魔神語言來,是聽不出一點生澀之感的。
甚至比地道的納兀族人還要更接近魔神語言的原貌一些。
李霄因爲修煉了天煞訣的緣故,他的體型本就比那些單純修法的修士要高大一些,只是比不上極限煉體的納兀族人而已。
作爲一族之長,老者心中深愛着納兀族的每一個子民。
事事也都會從納兀族的利益出發去考慮問題。
長年累月的下來,族長自然便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此刻,族長已經對李霄產生了一絲惻隱之心。
面對那些無法交流的人族和魔族之時,族長根本不會產生一絲的惻隱之心。
他與其他納兀族人一樣,會認爲人族和魔族背叛了魔神。
他們應該接受懲罰。
剁成肉泥喂聖獸,便是對這些背叛魔神之人的最好懲罰。
族長的心境根本不會有一絲動搖。
如今,站在他面前之人,既沒有讓他生出厭惡之心,而且還說着一口極爲純正的魔神語言。
如此一來,給族長的感覺自然又完全不同。
此人除了一身服飾與納兀族人不同之外,其他特徵都符合一名納兀族晚輩的樣子。
這便是納兀族族長猶豫不決的主要原因。
此刻,李霄的心情也是緊張無比。
看到石殿之中那三名還未發話的老者一臉沉吟之色,反而讓李霄的心情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若是直截了當對他動手,他反而不會產生這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