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理由呢?”段文野聽到這個答案很訝異,這種雙贏的事情,爲什麼要拒絕?
“理由他不肯說,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我不信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難道沒有其他的突破口了?缺了一個花魁,我還幹不掉他嚴東萊了?”段文野氣從中來,聲音越來越高。
周鶴城趕忙上去捂住他的嘴,“我的兄弟!聲音小點!你忘了我們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嗎?”
“鬆開。”段文野拍打着讓對方鬆開。
“好,我鬆開,你小聲點。”
段文野點了點頭。
“你有想法沒?下一步怎麼辦?”
“我去會一會這個花魁。”
榮府情報網給出的信息不會錯的,既然對方不答應,那肯定是有其他的顧慮。
當晚,段文野同周鶴城便一起來到了南風館。
與想象中的不同,館外並沒有搔首弄姿的小倌在門口攬客,反倒是門口冷清的厲害。
而進南風館尋歡作樂的人更是少數,難怪華萊城的人都傳這南風館是嚴東萊的私人玩樂場。
段文野等人還未進門,便被攔在了門外。
“對不起,這裏不能隨便進。”門童伸出手,制止他們前進的步伐。
“這裏開着門卻不待客,是何道理?”段文野問道。
“今日城主在此,所有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門童再次拒絕。
“哦?我可是你們城主的客人,你確定不能進?”段文野也不客氣,直接表明身份威脅道。
“嘁,我又不是嚇大的。”門童滿臉不屑,只當他在吹噓。
“嚴城主!嚴城主!”段文野不按套路直接大聲喊叫。
門童瞬間急了,若是驚擾到城主,他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能在此大聲喧譁!”門童上前準備使用暴力手段將人趕走。
可這門外的動靜早已驚擾到嚴東萊,“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身邊的人出去片刻,很快返回,回稟道:“城主,段城主在外想要進南風館,被門童攔下了。”
“哦?走,下去看看。”
段文野看見正在下樓的嚴東萊,想要繞過門童走過去,但被他死死攔住。
“再不走,我可要叫人趕你走了!”門童凶神惡煞的吼道。
“你要趕誰走?”
“當然是趕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人。”話剛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聲音不是對方的,而是從身後傳來的。
“哦?”
門童緩緩轉身,看清身後站着的人,撲通一下跪下來,“城主大人。”
“你剛剛說要趕走誰?”嚴東萊神色冷漠,追問道。
“剛這個人冒充您府上的貴賓,我正準備趕走呢。”
“雲媽媽就是這麼教你們做生意的?”
門童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嚴東萊爲何這麼問。
“不,不是。”
“段城主、周公子,沒讓二位受委屈吧?”嚴東萊關切的看向周鶴城。
“委屈算不上,只是沒想到這南風館只有嚴城主能來,驚擾了嚴城主的雅興,還請你見諒。”周鶴城冷冷回道。
他面色一變,朝着身邊的人喊道:“來人,將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門童帶下去處理了。”
門童沒想到上一秒笑嘻嘻的嚴東萊,下一秒便下令要他的小命。
他驚恐萬分的趴在地上求饒着,“城主,求您饒了我吧。”
“饒了你。”他轉頭看了看周鶴城,“你可得罪了我的貴賓,你叫我怎麼饒你呢?”
周鶴城看門童可憐的樣子,於心不忍,“算了,放過他吧。”
“可他讓你不高興了。”
周鶴城咧開嘴假笑,“我現在開心了,放了他吧。”
“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我答應你吧。”
嚴東萊眼神兇狠的看了眼門童,“放了他。”
門童緊緊抱住周鶴城的大腿,哭着道謝。
嚴東萊一臉嫌惡的用腳踹開有些礙眼的門童,隨後對周鶴城笑臉相對,“走吧,咱們進去坐坐。”
周鶴城掙開對方的擁抱,不自在的聳了聳肩,自從知道嚴東萊好龍陽之風后,他的每一次觸摸都讓周鶴城感覺起雞皮疙瘩。
也許對方對他並沒有其他想法,但他的舉動始終會令人多想。
嚴東萊不甚在意的看看空了的懷抱,搖了搖有些暈眩的頭,跟在他們兩人身後走進南風館。
“段城主,今日怎麼有心思來這裏消遣?難道你也好這口?”說完,他眼神上下打量着段文野,又再次好奇的看了看周鶴城,好似在暗指他們有一腿一般。
“畢竟是來華萊城遊玩的,這南風館可是這裏的特色,不來看一看,豈不是白來這遭。”
段文野喝着杯中的酒,環顧四周,這裏的裝飾簡約樸素,實在很難看出這是個歡樓。
難道僅僅是因爲它是嚴東萊的私人尋樂場,才負那般盛名?
“今日一見,段城主以爲這裏如何?”
“說實話,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本以爲這裏是個歡樂場,我帶着阿城過來見見世面,不曾想竟如此樸素簡約。”
“段城主想見見世面?那還不簡單?”
嚴東萊說完,擊了兩下掌,整個大堂便暗了下來。
五分鐘過後,正中間站着一圈薄紗蔽體的的男子,周圍坐着一位彈着古箏的絕色男子。
只見他手指撥弄着琴絃,悅耳的琴音傾瀉而出,舞臺中間的男子也伴着音樂一起舞動起來。
“這首曲子和舞,一般不對人展出,兩位慢慢欣賞。”
段文野從來沒想過,男子跳舞也能這般賞心悅目,沒有女子身體那般柔軟,但多了一絲陽剛之美,看起來媚而不妖,引人注目。
看來這南風館的盛名,果然名不虛傳。
“嚴城主真是好福氣,今日若不是沾您的光,恐怕看不到如此精彩的節目,不知這南風館的花魁是哪位?可否讓段某認識一下。”
“段城主誇張了。”幾杯酒下肚,再加上週鶴城在旁,嚴東萊被捧得有些飄飄然,“去,把南風叫過來。”
“是。”
不多久,一位白衫俊秀硬朗的男子來到他們面前,白衣加身,如謫仙一般,用貌比潘安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花魁一名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