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允瞥了她一眼,不理會,移開了目光。
需要他的時候楊哥哥,用不到他的時候楊將軍,呵,真不愧是她趙昭!
“看吧,楊將軍理都不理趙小姐,我就說該押楊家拒婚。”
“他孃的,現在改押楊家拒婚還來得及嗎?”
“賭注一旦下了,哪裏還有更改的機會。你倒不如再拿銀子去押楊家拒婚,即使不賺錢,也別虧了。”
“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
“那你可得跑快一點。楊將軍對趙小姐的態度大家都看到了,小心你還沒到賭場,人家就關門了。”
那人聞言,拔腿就跑。旁邊的人聽了,也紛紛向賭場涌去。
樓上的趙昭看到這一幕,驚奇不已,“沒想到打個招呼還有這效果。素心,我們可能要賺翻了。”
素心:“........”
楊承允對趙昭沒有好臉色,不理趙昭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昊京,除了賭場熱鬧,宋家也變得熱鬧起來。
“娘,楊大哥一定是嫌棄趙昭了,您去幫我傳話給楊伯母,求她讓我嫁給楊大哥好不好?楊伯母那麼喜歡我,她一定會同意的。”宋瑩瑩苦苦哀求自己孃親。
宋夫人橫眉冷對,“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他楊承允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執迷不悟,不知悔改?”
宋瑩瑩眼淚刷刷掉落,“我就是喜歡楊大哥啊,我一想到他要娶別人,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娘,求您幫幫女兒吧。”
宋夫人見她這副模樣,恨鐵不成鋼,“他楊家現在人人避之不及,你反倒好,還想湊上去,你是嫌我們宋家日子太好過麼?”
宋瑩瑩被喝住了,不說話,依舊默默流淚。
“這或許是個辦法。”一直不做聲的宋老爺突然道。
宋夫人和宋瑩瑩齊齊看向宋老爺,眼中帶着疑惑。
“我們宋家要是被查,也逃不過罷官抄家的下場。楊承允現在不查我們,不代表他一直不查。可若是我們成爲兒女親家,楊承允還能來查他老丈人不成!”
宋夫人若有所思。
宋瑩瑩轉悲爲喜,“娘,您看爹都這麼說了,你快去找楊伯母吧。”
楊承允這些天一直很忙,已經連續幾天不着家。今日事情告一段落,他才得空回來。
“少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楊承允剛洗完澡,楊母身邊的婆子便來請他。
“母親這個時候還未歇下?”楊承允問。
“夫人這段時間覺少,入睡的時間也比平常晚一些。”婆子回答,看着楊承允欲言又止。
楊承允卻像沒看到她的表情,什麼都沒有問。
“兒子給母親請安。”楊承允一絲不苟行禮。
“來了,快過來。我讓人準備了點蔘湯,你最近累,得好好補一補。”楊母滿臉慈愛。
楊承允盛情難卻,拿過碗,一兩口便把湯灌了下去。
“母親這麼晚等兒子,可是有事?”楊承允放下碗,問。
“聽說你前日得了一顆千年人蔘?”楊母打量着自己的兒子,對兒子有這樣的寶物卻不拿來孝敬自己,心裏頗爲不滿。
楊母一噎,頓了頓,她道,“你身體向來不錯,要人蔘何用?”
“拿來換東西。母親身體也一直不錯,您應該用不着千年人蔘這樣大補的東西。您若是需要,我那裏還有一顆百年的。”楊承允神色淡淡的。
楊母臉色變了變,慈祥的表情再也裝不下去,“你外祖母身體不好,缺千年人蔘入藥。”
楊承允倏地起身,“要千年人蔘可以,拿稀世神兵來換。”
說完,楊承允大步離開楊母的屋子,任其怎麼叫喚也不回頭。
“稀世神兵?那是什麼?”趙昭一邊研究玻璃的製作方法,一邊問道。
素心看到她紙上寫着石英砂、純鹼、石灰石,以及她認不出的符號,暫時壓下心中的好奇,回答道:“屬下也不知。楊家把話放出來,要想得到千年人蔘,必須要用稀世神兵來換。”
“應該是一種兵器。”素琴猜測。
趙昭擡眸,“怎麼樣纔算得上稀世神兵?”
“其實您就有一把。”素琴小聲道。
“我有?”趙昭更疑惑了,“我什麼時候有那樣的寶物?”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您那把斬馬刀。”素琴的心情十分複雜,她家主子手握重寶而不知,不但不知,還不珍惜,丟在倉庫裏發黴。
“那把不鏽鋼刀?”趙昭想起來了,她讓人造鋼,可一直到去年,只產出了幾把不鏽鋼刀,質量最好的就是她那把斬馬刀。
斬馬刀堪稱對付騎兵的神器,就是揮舞起來太費勁。她用着不稱手,於是就束之高閣了。
“那把斬馬刀能換千年人蔘?”趙昭不太自信。
“能。”素琴一臉篤定。
趙昭眼睛發亮,“交易什麼時候開始?”
“十天後,在西街擂臺,現場驗兵。”兵,是指兵器。
趙昭此時已經把千年人蔘當做自己囊中之物,現在不過是暫時存放在楊承允手裏。
她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下筆如有神助,之前想不起的化學反應公式,這會兒手到擒來。
“主子在寫什麼?”素心問,直覺告訴她,主子又要搞大事了。
“寫製造琉璃的法子。”趙昭回答。
她本來不打算這麼快生產玻璃,可當看到海外的琉璃在大盛賣出了天價,洋人一船又一船地運走他們的白銀和黃金時,她按捺不住了。
她不止要造琉璃,還要造比琉璃純度更高的玻璃。然後把玻璃運到海外,去掙洋人的金子!
素心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扭頭去看素琴,發現素琴也驚呆了,頓時感覺到安慰。
還好,被嚇到的人不止她一個。
十天後,西街熙熙攘攘,尤其是擂臺周圍,被圍得水泄不通。
素心素琴和十幾個護衛護着趙昭,擠過人羣,來到了事先佔好的位置。
“開始了嗎?”趙昭問。
立棋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這副好奇心這麼重的模樣,不自覺帶上了寵溺的笑容,“還沒,您來得剛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