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裏現在因爲兩個人都在,顯得不再空曠和冷清,反而意外的很溫馨。
沈羽兮把肩上斜挎的包取下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自己則脫了鞋坐上去,拉過一個抱枕墊在背後仰着。
剛剛打開手機看到工作羣裏面在艾特全體成員。
沈羽兮點進去看了後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老大(校長)的女兒要結婚了,在羣裏給各位老師發邀請呢。
“嘖,最近怎麼這麼多人結婚3”沈羽兮出聲吐槽。
陸錦要結婚,這校長的女兒也要結婚了,不會趕在同一天吧……
沈羽兮暗暗抓頭,這結婚是小事,送錢可就是大事兒了。
她眼珠子一轉,抱着手機開始在工作羣界面打字:大概是哪一天呢?
指尖已經要點擊發送兩字了,沈羽兮又搖了搖頭將這幾個字刪掉。
“嘶,不行不行,這樣問是不是顯得我很沒有禮貌啊!”
還是等着老大自己發吧,如果到時候和陸錦的撞了,那她就只好找人帶個紅包過去了。
這時祁修焓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還支了個頭出來,“寶貝,你想喫什麼?”
沈羽兮下意識的偏頭看過去,思考了片刻回答,“我要喫螺螄粉!”
她記得櫥櫃上面好像還有兩包螺螄粉來着。
“寶貝你放哪的?”
想着乾脆還是自己去拿比較快,沈羽兮隨手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就起身去了廚房。
祁修焓剛剛在廚房裏淘了一些青菜,想着是煮青菜粥還是煮麪呢,當即還是選擇問一下沈羽兮。
結果沈羽兮要喫螺螄粉。
不知何時靠在廚房門口的祁修焓眼巴巴的看着女孩從客廳走到了自己面前。
見想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祁修焓,沈羽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進了廚房。
祁修焓被奶兇奶兇的女友剜了一眼,反倒抱着胳膊笑得像個二傻子。隨後無奈的搖搖頭跟了進去。
沈羽兮進來之後打開洗菜池下方的碗櫃輕輕蹲下,從裏面摸出兩包大袋子的螺螄粉。
然後手捏着螺螄粉的邊緣,仰頭看立在她面前的男人,“你喫不?”
沈羽兮本就瘦,蹲下之後看着就只有那麼小小的一團,加上女孩漂亮的容貌,更是讓人不得不心生憐愛。
祁修焓忍住自己內心想要把女孩抱起來的衝動,佯裝淡定的點了點頭。
沈羽兮哦了一聲,這才緩緩起身,將手中的兩包螺螄粉砸進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反應過來後趕忙接好螺螄粉,心道:現在這麼拽,晚上有你好受的。
沈羽兮起身後關了櫃門,偏頭看了看祁修焓懷裏的袋裝螺螄粉,隨後視線對上男人挑眉問道:
“這個你應該會弄吧?”
“不會的話我……”“會弄。”
聽着女友懷疑的語氣,祁修焓想也不想就搶答了。
沈羽兮張了張嘴巴又閉上,只是點了點頭就乖乖的退出了廚房。
她尋思祁修焓應該也不至於連螺螄粉都煮不來吧。
事實也正如她想的那樣,祁修焓還是煮得來的,畢竟那包裝袋兒後面還有操作流程呢。
沈羽兮出了廚房後又悄悄的轉身趴在廚房門口偷看,看到祁修焓沒有傻愣愣的站那兒後才放心的走去了沙發。
【平安就好】:各位老師們,下週六上午,鴻升大酒店二樓,到時候歡迎各位老師到來哈!
沈羽兮看着消息乖乖的跟着大部隊回了句收到,
其實她覺得老大這做法真不太行,他應該邀請關係好的老教師去參加啊,讓全部老師都去……不知道到時候坐不坐得下啊。
想歸想,沈羽兮只能癟癟嘴認命。
鼻尖已經聞到了螺螄粉的香味,沈羽兮滿足的吸了一下,就見祁修焓已經端着兩大碗螺螄粉從廚房走了出來。
“寶貝喫飯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祁修焓悅耳的聲音。
看着食物,早就餓得不行的沈羽兮麻溜兒的拿着手機大步走向了餐桌。
她剛坐下,祁修焓就將碗移到了她的面前,還親自給她遞過去一雙筷子。
沈羽兮接過筷子放在碗上,腦袋湊到碗前聞了聞,“啊!好香啊!”
祁修焓邊坐下邊看她那副極致享受的表情笑了笑,“香就快喫,你不是餓了嗎?”
沈羽兮揚起下巴衝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有些冰涼的手纔拿起碗上的筷子開喫。
不得不說螺螄粉真是美味啊!
聞着味道臭臭的,但只有你吃了之後才知道它就只是聞着臭而已。
自從第一次後過去好幾周,兩人的相處已經十分的老夫老妻了,完全沒有剛開始的侷促和尷尬。
沈羽兮邊喫邊和祁修焓閒聊,
“祁修焓你知道嘛!”沈羽兮真的挺適合去幹播音,說起話來那叫一個抑揚頓挫,勾的人對她接下來說的話十分的期待。
祁修焓將螺螄粉嗦進嘴裏嚼了幾下吞了後纔開口,“嗯,你說。”
“陸錦那丫頭都要結婚了,這速度也太快了。”
她的話裏有震驚,有高興,還有一絲羨慕。
祁修焓聽到這話一愣,他還以爲徐知洋給他說的是假話呢。
沒想到真的要結婚了。
他也不是沒有聽出沈羽兮那話裏隱藏的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羨慕。
但他,真的能給他的女孩一個完美的婚禮嗎?
“祁修焓,祁修焓?你想什麼呢?”
沈羽兮說完又吃了一口粉,擡頭就看見對面的男人在走神。
估計是想到了他和自己的事兒吧。
所以沈羽兮話鋒一轉,趕緊把陸錦結婚這事兒帶過去。
“我給你說,下週六我們老大女兒也要結婚了,到時候你和我去喫席去唄!”
“我要讓大家看看我的男朋友有多麼的帥!”
“姐要驚豔全場!”
沈羽兮語調歡快,表情也鮮活有趣,連帶着祁修焓也從剛剛那沉重的思緒裏抽出神來。
他噗嗤一笑,“行了吧你,你這是要搶人新娘子的場面啊?”
沈羽兮快速地將碗裏撈乾淨,撐着腦袋看祁修焓,嘚瑟的笑了笑。
“哎呀~我就說說而已嘛,其實我就只是去幹個飯的,到時候咱倆就穿低調一點。”
祁修焓對她寵溺的笑了笑,起身自覺的將碗收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