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這麼做?”韓學武恨鐵不成鋼。
“我……”方中想要說些什麼,身體突然一陣抽搐。
“不好,他毒發了。”楚天明立刻讓阿骨朵去救人,但對方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便吐血身亡了。
阿骨朵檢查了下,搖了搖頭。
人已經死了,她就算有心也難以救活。
“可惡!這方中雖然不是我書院最好的一批弟子之一,但平時作爲也算可圈可點,爲何會有這樣的下場?”韓學武恨鐵不成鋼。
要想培養出一個好學子,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巧思?
現如今倒好,人不是死在戰場上,反而是死在了這種微不足道的內鬥背叛上,真是死不足惜。
楚天明也不好受。
他和這個方中往日無緣近日無仇的,對方不可能突然就針對他。
除非是有人指使。
只是對方真的是爲了銀子嗎?
又或者還有別的原因?
陳川看向了任老爺。
“陷害我的兇手已經找到,雖然人已經死了,但這事情至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令公子的死是有人惡意栽贓。若是任老爺您還不服,可請知府大人過來,我願意接受“問心無愧”的試煉。”
賢人境又是知府就可以使用“問心無愧”這一技能。
只要是被人施展“問心無愧”技能,被技能籠罩者,必須有問必答,若是撒謊或者不作答,就會立刻被剝奪文心。
這樣一來等於一朝回到解放前,成了個普通人。
誰也不會輕易將自己放到這麼危險的境地,因爲但凡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想要探查對方內心的祕密,用這一招可謂是百試百靈。
只有心中坦蕩的人才能不畏懼問心考驗。
任老爺一心要爲自己兒子報仇,如今來尋楚天明,到底是所謂何事他心中最清楚了。
若是真用了“問心無愧”證明了楚天明的清白,他們還要如何下手?
不行!
“來人,動手!誰要是殺了楚天明,我賞金一萬兩。”任老爺開了條件,總有人會爲了那五斗米做出罔顧人命的事情。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楚天明也沒料到任老爺居然用這一招。
分明就是想先下手爲強。
突然之間人羣亂了,大家變得擠來擠去。
楚天明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危機。
李儒韓儒也都第一時間來到陳川身邊。
“小子,別發愣了,快走!剩下的事情我和老江一起解決。”
“是啊,我們會解決,你只要躲起來保證自己的安全。”李儒也勸說道。
楚天明搖頭。
這種時候他就更不能退了。
逃了就證明他心虛,那就更說不清楚真相了。
“要是知府趕到這裏,需要多久?”
“不遠不遠,知府的府邸就在附近,在任家帶人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去請顧知府過來了,如今他應該快到了。”李儒儒解釋道。
楚天明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更加不能離開了。
“如此我就更不能走了。等到知府趕到,我的清白自然能夠澄清。還有,官府的人到了,任家就算有錢也不能當衆殺人吧?”
“你們都住手,官府馬上就要來人,你們若是再在學院門口鬧事,等下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抓去喫幾天牢飯。”韓學武大嗓門一吼,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連任老爺帶來的大儒境文人也都暫時不敢動手。
他們剛纔可是司機要對楚天明下黑手。
若非楚天明及時決斷,李儒和韓儒又立刻採取了措施,他們恐怕早就下手成功了。
就這麼一來一往的功夫,江州知府顧元山終於姍姍來遲了。
他帶來了不少人,見到這裏被圍的水泄不通,立刻就讓人疏散人羣。
不相干的都轟走,留下來的就剩下書院的人和任老爺帶來的人。
這兩撥人還是互相對峙,誰也不讓誰。
作爲和事老的顧元山站在了中間,開始勸慰。
“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大動干戈做什麼?你們一個是江州第一名門,一個是江州第一書院,都是有地位有名聲的,怎麼還能當衆互毆?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得笑掉了其他幾州的大牙?”
韓儒道:“此事是任家找麻煩,我們書院只是爲了捍衛尊嚴,何錯之有?”
“楚天明殺了我兒子,老子爲兒子報仇,何錯之有?”任老爺強悍的很。
韓儒不服氣,非要讓任老爺拿出證據。
任老爺又沒有證據,就和韓儒又吵了起來。
楚天明作爲當事人也是頭疼的很。
這任家若只是受人矇蔽來找他麻煩倒也還好,解決了誤會就完事了。
可若是任家死了個兒子,又想要嫁禍除掉他這個眼中釘,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楚天明可是說了,他願意接受問心無愧的考驗,既然知府你已經到了,不如就當衆審理這個案子,好還楚天明他一個清白。”
“沒錯!我們支持問心。”
一羣人學子跟着老師吆喝。
氣勢遠大於任家這邊。
任老爺板着臉,就算再不願意,他也不能直接冤枉了好人。
在這種兩難的情況下,他只能答應讓楚天明接受問心考驗。
顧元山作爲知府,自然義不容辭,爲了證明自己是個剛正不阿的人,自然是當中受理施展問心無愧。
此問心無愧,必然是連同使用者一起接受問心。
在詢問過程中,若詢問者不夠公正,便會遭到反噬,到時候就是詢問者自己毀了文心。
而同樣的,如果楚天明有問題,他也一樣會被毀了文心。
這種考驗,沒幾個人願意,誰還沒點腌臢心思了?
但楚天明敢,他別無退路。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等着結果。
顧元山啓動文寶,對楚天明施展了他的技能問心無愧。
一股強大的意念瞬間籠罩住了楚天明。
楚天明嘗試擡腳,發現這腳重如千斤,根本就擡不起來。
而顧元山的情況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