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歐樺的對手依舊是投降,不過卻沒有人嘲笑,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而綺縵兒就如趙懷玉分析的那般,在8進4的比賽時輸給了對方。
靠着死纏爛打,好不容易挺進八強的綺縵兒,被那個lv.38級的「念能鬥士」全程碾壓着打敗。
看了那個「念能鬥士」與綺縵兒的視頻錄播後,歐樺始終搞不懂一點,爲什麼她會穿旗袍上擂臺打架?
難道真的是穿得越少防禦越高?穿得越怪跑得越快?
雖然的確是很養眼,可是你在擂臺上穿高開叉的旗袍完全沒問題,但爲什麼要穿安全褲?
這不是在欺騙觀衆麼?
歐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個「念能鬥士」究竟是燒得慌,還是在害羞!
究竟是福利姬的生放送,還是欺騙廣大觀衆的險惡用心?
“嘶,好疼...”
往休息區走去的綺縵兒低頭看着自己胸口鎧甲上深深的拳印。
擡手摸了摸自己被打掉兩顆門牙的小嘴,這次她輸的是心服口服。
對方的拳頭雖然看起來吹彈可破的白嫩,可是那一拳的威力讓她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她每一拳的力道都是直接穿透板甲,無視防禦與魔法護盾,對內部造成傷害的攻擊!
自己的防禦力在她面前就和沒有一樣,在她面前自己根本苟不住!
“恭喜你,勝者組前八強的名次已經很不錯了,哪怕敗者組一場沒贏的輸掉了,也會擁有一把橙武。”
在休息區門口等着綺縵兒的歐樺看着唯一一個打到前八強的同學打起了招呼。
“嘿嘿,怎麼?有沒有被姐的實力吸引?突然就想要成爲姐的男朋友了?”
綺縵兒眼前一亮,心裏的遺憾一掃而空,快步走向歐樺。
“實力?是指牙齒都被打掉了的死纏爛打麼?”
歐樺看着快步跑向自己的綺縵兒,擡手按住她的額頭。
靠着自己手長的優勢,阻止着她那熱情過頭的擁抱。
“額...”
綺縵兒表情一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家是開格鬥館,自己爸爸、大伯、二伯、大舅、二舅要麼是「格鬥家」,要麼是「柔道家」,要麼是「拳擊手」,他們一家人屬於宜山市的格鬥世家了。
從小在格鬥館裏長大的她在‘耳濡目染’學會了各種格鬥技巧,導致她打便小中高無敵手,成年男性見了她,都得叫她一聲大姐頭然後繞着道走。
而她也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宜山市遠近聞名的大姐頭。
出門逛街,武道館裏跟出來的小弟、小妹都沒少過十個。
本以爲能夠轉職格鬥系職業後繼承家業,成爲這個時代最強武道家的她,卻轉職成了半肉半奶的「聖職者」,命運真是和她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請忘記掉這件事吧,我其實...”
“通用技能裏有一個「健體之力」,能夠將耐力值轉化爲攻擊力,沒人規定「聖職者」一定要當輔助吧?”
歐樺打斷了綺縵兒有些侷促的解釋,鬆開她的額頭,邁步向擂臺走去。
自己4進2的對手是一個lv.33的二轉職業「強弓手」倒是個硬骨頭,在魔力沙袋事件後,居然敢於挑戰自己。
歐樺拿起武器架上的大劍。
在觀衆席上二十萬觀衆整齊劃一,排山倒海般的‘歐樺’‘歐樺’歡呼聲中登上了擂臺。
而綺縵兒彷彿被木天蓼吸引的小貓咪般轉身,雙眼迷離的看着歐樺遠去的背影。
她張了張嘴,可是卻發現以前在打架時,什麼髒話都能說出口的小嘴彷彿啞巴了一樣。
在近二十萬觀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突然間,她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彷彿橫跨深淵一般遙不可及,並且還在遠去...
擂臺上,身高兩米零四,身材健碩的巴特爾雙手環胸閉目冥想着,身上厚實的皮甲都無法遮蓋他身上肌肉。
他的身後揹着一米半長的硬木長弓,後背的箭袋中更是二十根拇指粗,一米二長的巨型精鋼箭矢。
巴特爾在公告牌上出現他的名字後便早就登在擂臺上等待着,此時雙手環胸的他閉目養神,屏蔽着觀衆席上一邊倒的歡呼聲。
並將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歡呼聲化帶來的壓力作食糧吞下,刺激着自己越發貪婪的戰鬥慾望!
此時的他的心如烈火,渾身肌肉因爲強烈的興奮感而激動得顫抖着。
生活在北區遊牧部族的他,八歲懂事後,便與那些尋常人避之不及的怪獸搏殺,嗜戰如命的他天生渴望着與強者戰鬥!
而此時登上擂臺的歐樺在他心中便是最強者!他從北區跑來參加青雲榜並非是爲了狀元之名,而是爲了狩獵強者!
一路打到四強沒有遇到任何強者!可僅僅這一場!就將他此前所有的不爽全部平復!
這位在全國觀衆口中的‘最強者’滿足了他此行的目的!
哪怕四強賽便無緣進入勝者組決賽,他也無怨無悔!
只求能在敗者組遇到那位因爲輕敵,而被‘最強者’踹到敗者組的嘆息之牆!
“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閉目養神的巴特爾猛地睜開銅鈴般的大眼。
一呼之間便取下巨弓,搭上精鋼箭矢將巨弓拉至滿月。
此時他渾身肌肉鼓脹,撐得手臂上的衣服無比緊繃。
那張濃眉大眼的國字臉表情剛毅,彷彿是鋼鐵鑄就而成的漢子!
“浩瑞!”
一吸之後,巴特爾發出古語怒吼,那震天的戰吼甚至壓過擂臺上二十萬觀衆自發給歐樺鼓勁的號子,大有一人便是千軍之勢!
一吼便讓觀衆們沉默的他,猛地射出那根一米二長,拇指粗的精鋼箭矢。
箭矢突破音障,在劃破天際的呼嘯聲中射向歐樺的頭顱。
轉職後,巴特爾千步穿楊不在話下,兩人中間只有三十米的距離,他絕不可能會射偏!
見這位對手與之前那些對手不可同日而語,歐樺絲毫不敢拖大,立馬開啓「鮮血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