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是古董琴,透過琴孔可以看到裏面手寫的簽字。
榮惜一眼就認出,那是音樂天才莫扎特曾經使用過的名琴。
四年前,這把琴在莫扎特的故鄉拍賣。
當時,她曾經和二叔約好,等非洲考察回來要一起去拍賣會,把這把琴買回來收藏。
因爲榮經年出事,這次的拍賣會榮惜並沒有成行。
“你……”榮惜下意識地伸過手指,指點快要碰到琴身,又縮回來,“你從哪裏弄到的?”
“收藏這把琴的收藏家,最近在出售自己的藏品,我就安排人把琴買回來。”
寧慎的視視,落在榮惜絞在一起的細白手指。
“琴已經找專業修琴師修得過,琴絃也是上好的,你要試試嗎?”
握在一起的兩手收緊,榮惜凝視着桌上的琴。
終於,還是搖頭。
“今天太晚了,我也有點累了,改天吧。”她擡起臉,目光真誠,“我知道,你是想幫我,我只是……沒有準備好。對不起,寧慎。”
整整四年,自從二叔去世之後,她再也沒有碰過小提琴。
儘管她已經開始接受二叔的離開,但是在內心最深處,她的負疚感依舊還在。
繞過茶几,寧慎側身坐到她身側,擡手擁住她的肩膀,大手輕輕揉她的發頂。
“以後不許和老公這麼客氣,要不然老公可要生氣的!”
“然後呢,你又要咬人嗎?”
榮惜回他一個鬼臉,起身從他懷裏逃開。
站起身,寧慎擡起右手,扣住領帶,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一邊扯開領帶。
“這可是我的地方,你能逃到哪裏去?”
左右看看,注意到旁邊的門,榮惜一把將門推開,逃進去。
看到面前那寬大的雙人牀,她錯愕地怔住。
有沒有搞錯?
寧慎走到她身後,輕笑。
“老婆,這麼着急嗎?”
榮惜臉上一熱,轉身想要反駁,卻被他扣住腰,拉到懷裏。
她忙着擡起手掌護住耳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致命處,她的就是耳朵。
每次他稍一撩撥,她就要失控。
偏偏這傢伙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每次都能從她的弱點進攻。
寧慎沒說話,直接彎身將她從地上扛起來。
他上前兩步,將她放到牀上。
彎下身,捉住她的手掌按在枕上。
寧慎將脣逼近她的耳朵。
“現在,我看你還能往哪兒逃?”
感覺着他的脣輕輕掃過耳廊,榮惜被他撩得酥癢,本能地縮起身,一邊笑一邊躲閃着。
“寧慎……大壞蛋,你放開我……哈……好癢……”
長髮散亂,她的衣領都歪到一邊。
因爲笑得有點喘,頰上都染上幾分紅暈。
在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裏,無比誘人。
寧慎縮回手掌,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脣。
“惜惜,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好不好?”
他等不及回酒店了。
“我……”榮惜輕喘口氣,“我還沒洗澡。”
大手撐住她的腰,寧慎將她從牀上扶起來,抱到懷裏。
“一起。”
擁着她走進浴室,他隨手打開沐浴花灑的開關。
寧慎襯衣都沒脫就將她抱緊,吻過來。
溫水當頭淋下,打溼二人的頭髮。
淋溼的布料被扯開。
“惜惜!”
男人的聲音在水聲裏,有點啞。
榮惜扶在他背上的手指,猛地收緊。
……
……
第二天.
榮惜疲憊地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迷迷糊糊地抓過桌上的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她猛地驚醒過來。
“完了完了!”
之前還和大家約好,今天上午就要開始爲複賽做準備,正式排練。
結果,她竟然一覺睡到中午。
坐起身,她轉臉看向身後。
“老公,快……”
身側,枕頭空着,哪裏有寧慎的影子?
牀頭櫃的檯燈上,粘着一張字條。
“衣服在旁邊,我先去開會,睡醒打給我。”
看到寧慎的字條,榮惜這纔想起來,這裏是他的辦公室休息室。
今天可不是週末,只怕他公司的員工都在。
要是讓大家知道,她昨天在這裏留宿,真要丟死人了。
抓抓頭髮,榮惜用最快的速度洗個澡,換上好次的衣服。
收拾起地上散落的雜物,從櫃子裏翻出新牀單鋪好。
打開窗子,通風換氣。
環視四周一圈,確定沒有什麼異樣,不會被人發現這裏有親熱過的痕跡,她這才理理衣服,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
將臥室門拉開一條縫,小心地看向外面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剛好打開。
一身正裝的寧慎,邁步走進來。
拉開門走出來,撒嬌地白他一眼。
“老公,你怎麼也不叫我?”
辦公室門外,幾位前來找寧慎彙報工作的,南海分公司高層看到她,禮貌地笑着。
“榮小姐好。”
榮惜這才注意到,寧慎身後的其他人。
暈!
榮惜:……
呆怔在原地,她只恨不得找個地毯縫鑽進去。
寧慎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來。
“咳!”輕咳一聲,他擡起右手,“你們先去喫飯,工作的事下午再說。”
幾個人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轉身離開。
最後一位,體貼地幫着把門關緊。
榮惜掃一眼門的方向,紅着臉瞪一眼寧慎。
“都怪你,你……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不是告訴你,睡醒給我打電話?”寧慎走過來,輕笑,“這下子,整個南海分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家夫人是個睡懶覺的小懶豬。”
“還不是因爲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麼?”
寧慎故意問。
這傢伙,越來越流氓了!
榮惜的臉又紅了幾分。
“哼,我懶得理你。我要去排練了,再見。”
寧慎笑着攔住她,幫她整理一下有點歪的衣領。
“我已經讓硯青安排人,帶大家到島上游玩一圈。現在,他們也差不多該回爲了。走吧,我們一起去餐廳等他們,然後我送你們去排練場地。”
知道她肯定起不來,寧慎早就已經將一切安排好。
榮惜暗鬆口氣:“那你是怎麼和大家說的?”
“當然是說你,昨天晚上和我親熱太晚,起不來牀。”
“寧慎!”榮惜氣得小臉通紅,“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