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賣掉你的。畢竟，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徐家大小姐，不是嗎？”
緩緩啜一口酒，江律低頭湊近她的臉。
“徐鶴寧，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徐鶴寧皺着眉，疑惑地注視着他的眼睛。
“你……你什麼意思？”
“十年前，江城機場，你好好想想。”
十年前？
江城機場？
徐鶴寧心臟一抽。
她想起來了。
那一天，她暑假回國遊玩，飛機落地時，發現手機丟失。
當時，一位乘坐經濟艙的男孩，手裏拿着和她一樣的手機。
那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機，國內還沒有上市。
她立刻就認定，是那個男孩撿走自己的手機，想要據爲己有。
男孩紅着臉聲稱，手機不是撿的，是別人送給他的。
她哪裏肯信，聯合幾個同伴，將男孩送到機場派出所。
後來，空乘打掃飛機的時候，在洗手間裏發現她遺失的手機。
“你……你是……”
“沒錯，我就是那個被你指着鼻子罵的‘窮鬼小偷’。”
江律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裏滿是陰戾。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坐飛機，也是我第一次，被人罵成小偷，所以……我一直記着你的臉！當時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江律，對……對不起，我……”
“知道錯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
江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按在自己腿上。
“現在，是你該表現的時候了！”
徐鶴寧抽抽噎噎地擡起手掌，主動拉住他的腰帶，扯開他的腰帶，小心地拉開西褲拉鍊……
靠在椅背上，江律眯着眼睛，注視着跪俯在自己面前的徐鶴寧。
冷笑着拿過手機，打開攝像頭。
“不要，不要拍，我求求你！”
徐鶴寧看到他的手機，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我當時求你的時候，你怎麼說來的？”
江律皺着眉想了想。
“我想起來了，你說‘你們這種人，就會裝可憐，我可不會同情你的！’”江律將手機湊近她的臉，“現在，我也要把這句話還給你！”
“我……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好啊？”江律揚起聲音，“來人啊，把她一起拖出去罵掉。”
“不要，不要！”徐鶴寧哭着哀求，“不要，我求你！”
她很清楚，如果像其他女人一樣被賣掉，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主動跪爬兩步，徐鶴寧重新跪到他面前。
“這纔對嗎？”
江律握着手機，輕笑出聲。
“把臉擡起來一點，我要好好拍一拍，徐大小姐現在的表情。”
“不許哭，給我笑！”
“對嗎！”……
篤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門外響起手下的聲音。
“江先生，將軍找您。”
“告訴他，我馬上就來。”
擡起右手，江律收起手機，抓過徐鶴寧的頭髮。
“用力點！”
片刻。
他輕籲口氣，一把將她推開。
整理好衣服，從椅子上站起身。
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
“對了，徐大小姐，我提醒你，最好別玩自殺那一套，要不然……”江律晃晃手機，“我不介意，把這段視頻，發到國內的社交網上，你也不希望你父親看到，他辛苦培養的大律師女兒，做這種事吧？”
“我……”徐鶴寧扭着臉上的污漬，“我不會的，我不會的。”
“這才乖！”
“好好看着她。”
向門外的手下吩咐一句，他邁步下樓來到客廳。
客廳裏，坐在主位上的絡腮鬍子男人，看到他，立刻笑着向他招招手。
“江先生，來……看看，這是新到的貨，你沒有你喜歡的？”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海盜頭目——將軍。
茶几前的地面上，跪着一排女人。
年齡不一而足，最小的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江律興趣缺缺地坐到沙發上，“這種生意賺得太少了吧？”
將軍吸一口雪茄，吐出一片煙霧，“我哪裏比得上江先生，也就是做做這種小買賣。”
“不如……我給將軍提個建議？”
“哦？”將軍好奇地轉過臉，“江先生有大生意？”
“寧氏船舶你肯定聽說過吧？”
聽到“寧氏”這兩個字，將軍頓時皺眉。
“還是算了吧，那傢伙……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將軍原本也不過就是個小頭目，他能有今天的位置，就是因爲之前的老大死在寧慎手裏。
對那個男人，將軍自然是很忌憚的。
“如果我告訴你，只要你做一次，下半輩子就可以找一個熱帶海島，每天泡妞、喝酒、睡大覺……再也不用在這裏窩着呢？”
將軍明顯動了心，“你有辦法？”
江律一笑，“當然。”
……
……
江城。
寧公館。
徐鶴寧的父親，徐永城坐立不安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管家，寧慎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管家垂着眼皮。
“抱歉徐先生，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老太太……”徐永城看一眼樓上的方向，“也不在？”
“寧老這幾天身體不太好，先生送她出國療養去了。”管家答。
管家並沒有說謊，不過休養只是藉口。
現在，江律去向不定。
寧慎特意安排人，將老太太送到國外，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讓老人家躲一躲，以免江律對老人家不利。
徐永城抿抿脣，長嘆口氣。
女兒徐鶴寧被江律帶走，到現在不見人影。
今天一早，他卻接過一封郵件。
要求他將五千萬人民幣，匯到一個帳號，要不然就等着給女兒收屍。
徐永城求助無門，最後只好硬着頭皮來求助寧慎。
從下午到現在，他已經等了幾個小時。
看看外面的天黑，徐永城咬了咬牙，又坐回沙發。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鐘，一輛車子終於駛進寧公館大門。
看到車燈掃過落地窗，徐永城忙着從沙發上站起身，迎出門來。
汽車停在臺階上，管家和助理分別拉開車門，寧慎和榮惜一左一右從車上下來。
看到站在臺階上的徐永城，寧慎厭惡地皺眉。
“管家，送客！”
“寧慎……不是……寧總！”徐永城小跑兩步，討好地笑着湊過來，“我知道，我不應該來煩你，可是……這次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小寧她……一直沒有消息，我求求你，就幫我這最後一次。”
“徐總。”周硯青伸手攔住他，“徐小姐這麼針對我們寧總和榮小姐，你還好意思找寧總幫忙？”
看也沒看他，寧慎一手幫榮惜提着琴，一手扶着她的腰邁上臺階。
“管家，幫惜惜熱一杯牛奶送上樓。”
“我知道，是小寧不對，是我不對，可是……”徐永城站在階下，眼淚都掉下來，“今天我收到一封郵件，他們說……要是我不給錢，他們……他們就要殺了小寧。寧慎，你行行好，你就當是……”
臺階上，榮惜拉住寧慎的胳膊，停下腳步。
“你收到郵件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