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好多人在說話,好吵!!!
疼!怎麼會這麼疼!!!
晏離將薑茶抱到牀榻上,發現她的不對勁,她這是中毒了?是蠱毒!
“郡主?”
“疼!!!”
晏離起身就要給她去尋藥,郡主府肯定有解藥的,但被薑茶一把抓住衣袖,“不要……不要走……”
聲音之微弱,若不是房間安靜的落針可聞,怕是都聽不清她說什麼。
“紅芍……”
晏離冷嗤一聲,“都到這時候你還不忘你那些面首,還真是夠癡情的。”
“有解藥……”薑茶稍稍恢復了點清明,在看見晏離時無異於看見救星。
明白自己誤會了的晏離,“我去找他。”
晏離剛要出門,左絃歌走了進來,在看見屋內的畫面時也懵了片刻,之後趕忙上前解蠱毒。
【宿主!】012撲扇着小翅膀飛到牀邊,毛茸茸小腦袋上掛滿了擔心。
管家在看見薑茶的異樣時臉都嚇白了,“老奴這就去請太醫。”
緩過來的薑茶喊住管家,說自己沒事。
“郡主!”管家想說些什麼。
“我真沒事,你們先出去,我想和他談談。”薑茶看向左絃歌。
左絃歌輕笑一聲,大概知道薑茶想談什麼。
晏離在出去之時腳步稍稍頓了一下,但之後又若無其事的離開。
屋內。
“爲什麼這會兒纔出現?”薑茶臉上還透着中毒後的青白,聲音也略顯無力。
“這事是我的錯,算我欠你一次。”左絃歌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按時間算最快也是入夜之後。
“……我答應你的事已經辦完了,你……你幹什麼?”薑茶見左絃歌解衣服的動作,滿臉震驚,連後面的話都忘了,身子不由往後縮了縮。
“入府時就說過的,你幫我翻案,我當你男寵,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這張臉,和那個蘇長青很像。”
此時左絃歌已經解下外衣,上牀將薑茶圈在懷裏,“放心,我是自願的,不會再對你不利。”
左絃歌又恢復了之前的妖媚模樣,哪裏像一個江湖高手,舉手投足間的撩撥,倒更像是南風館頭牌。
薑茶掙扎着死命把人推開,可因爲力氣沒恢復,在對方看來更像欲拒還迎。
“這是你的新花樣嗎?”左絃歌笑了笑,“放心,我配合你!”他直接將薑茶雙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作勢要解她衣服。
“不是,你鬆開!!!左絃歌!!!”薑茶眼中閃爍着淚花,眼尾直接紅了,她真的怕了,就算這人長的好看,那又如何,就能強嗎?自己差點沒命就換來的這個?
左絃歌見狀鬆了力道,薑茶拼盡全力掙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左絃歌偏了偏腦袋,沒生氣,自顧自道,“那就按原來的好了!”說着打開牀邊暗格,裏面有不少小玩意兒。
從中取出小皮鞭遞給薑茶,他這輕車熟路的動作,顯然之前沒少這樣做過。
“不需要!”薑茶哪裏敢接,聲音猶帶着氣怒。
薑茶心口咯噔一下,正要說點別的,左絃歌已經走到了門口,推門離開。
門外候着的管家在看見出來的少年衣衫散亂,臉上還有紅痕,一下明白了,自家郡主這是又“罰”他了。
本來還有些別的疑惑,現在看應該是不需要了,郡主如果真有事,怕是也玩不了這麼花。
“管家,我可能要在府上再待段日子。”左絃歌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笑意,管家悟了,“明白的,公子想開點,郡主其實不壞。”
“我知道。”
管家見左絃歌如此卑微,更同情他了。
屋內,不知道自己又被人誤會的薑茶還是很氣,用腳狠狠碾了地上的小皮鞭。
【宿主,你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那什麼人啊!氣死我了!!!”
【那你剛剛爲什麼放走他?】
“我,放走他?笑話!”自己分明是不敢和他待一處。
012小翅膀點了薑茶腦袋一下,一幕幕畫面在她腦海中劃過,是自己在用小皮鞭抽左絃歌,還給他背上滴蠟燭油,起因似乎是因爲他不順從,所以自己很生氣,故意折騰他,類似事情還不少。
薑茶自然知道這不是自己,而是原身。
“所以,他不是故意的?!!!”
【宿主,這些東西怎麼辦?】012落在牀邊,小腦袋一個勁兒的巴望着暗格。
薑茶走過去,臉上尷了個大尬,一把將暗格關好,“小孩子不許看這種東西!”
【宿主,我是系統。】
——
翌日一早,郡主府來了個不速之客,是個俊逸少年,和左絃歌有幾分像,薑茶第一眼看見他時還以爲是左絃歌的親戚。
管家對他,恭敬中透着討好,一口一個世子,他對自己都沒這麼熱絡。
“這人誰啊?”薑茶看着正廳中站着的少年,下意識問道,不過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就被012一把捂住嘴。
【宿主,他是蘇長青啊,你不記得了誰都不能不記得他的。】
蘇……原身暗戀的那個人?
可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嗎?好像就是因爲那個未婚妻,蘇長青足有一年半未曾踏入郡主府,今兒哪陣風把他吹了過來?
管家面帶喜色,把正廳留給薑茶和蘇長青。
院子裏,下人不懂,不過是來了個世子,他爲何這般高興,這裏是郡主府,就連皇帝太后親臨都不稀奇。
“你懂什麼,”管家似想起什麼,一臉唏噓,“郡主可是喜歡了蘇世子好多年,有他在,郡主肯定能少做不少荒唐事。”
這幾年郡主的名聲那是極其難聽,管家雖然知道,可也沒辦法,現在好了,蘇世子來了,郡主肯定就不會如從前那樣爲所欲爲,自己也能省心不少。
他們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檐下站着兩個少年,一個是晏離,另一個則是左絃歌,將他們之間對話聽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