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安這時從屋裏出來,看了眼昏迷的少女,沉聲道,“做得不錯。”

    “這是我們應該的,只是兄弟們這次死的人太多,這個價錢……”青年說着搓了搓手,眼中滿是貪婪。

    “放心,少不了你的。”蕭景安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沓大額票子遞給青年,誰料青年只是瞥了眼,根本不接,“這是前朝的錢,小人我就是拿再多,也花不出去啊!您還是給我金子吧!”

    “金子……”

    “您不會沒有吧?”青年說着目露警惕,大有不交人的架勢,他既然敢獨自來這,肯定是有準備的,外面可還有自己幾個武功不弱的兄弟呢!

    “怎麼會,”蕭景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就在屋裏。”

    “那就好,就知道帝都來的大人物做事痛快。”青年說着就要進屋,但似想到什麼,“不如,大人您先請?”

    他還是有些警惕心的。

    蕭景安低聲道,“好啊!”

    就在兩人一前一後即將進入屋裏時,蕭景安突然停住腳步,一臉懊悔狀,“忘了件事!”

    在青年一臉的疑惑中,蕭景安突然上前,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隻手中的匕首快速捅入他腹部,還擰了擰。

    青年甚至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跪倒在地,剩着口氣不甘心道,“你出爾反爾。”

    “那又如何,怪只怪你太貪得無厭了。”蕭景安說着半蹲下身拔出匕首,一腳將他踹翻下臺階。

    左絃歌只在蕭景安將匕首刺入青年腹部時皺了皺眉,很快面色如常,似乎對這種事已然見慣了。

    “將外面的人解決了。”

    “行!”左絃歌說着直接飛了出去。

    蕭景安看了眼那個少女,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扳着她的下巴打量了眼,“也不過如此。”

    將人鬆開,“影五,將她關入柴房中。”

    音落,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出現在院中,“是。”

    柴房中,薑茶靠着牆根本睡不着,這時門突然被打開,她下意識站起身,就見一個黑衣勁裝的蒙面人走進來,要不是他肩膀上扛着個人,薑茶還以爲他是殺手或者賊呢!

    不過他這身裝扮有些眼熟,像是在皇宮中看見的那個影一。

    黑衣人將人放下後直接離開,全程安靜的像個啞巴,可薑茶半點沒敢小瞧他,這人太安靜了,不管是腳步聲還是呼吸,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見,怕是都不知道屋子裏出現了人。

    一旁的012看了眼少女,皺了皺眉,【宿主,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對你威脅性很強。】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薑茶一臉期待。

    012搖了搖頭,【這倒不是,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

    薑茶:……

    “你就想說我醜唄!”

    【不是這種意思,就是吧,她這標準小白蓮長相,又在這時候出現。】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薑茶直接上前搖了搖她,“喂,醒醒!”沒反應!

    “開飯了!!!”

    “着火了!!!”

    012也就現在是隻鳥的模樣,若是人的表情,絕對能從它眼中看見對薑茶的嫌棄,哪有這麼喊人的?都不想承認自己認識她。

    薑茶湊在她耳邊,只能用絕招了,“有帥哥!!!”

    “帥哥?在哪兒?”少女一下醒來,眼中都放着光,薑茶合理懷疑她剛剛在裝睡。

    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少女一臉不好意思,假裝“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012看着薑茶,眼中大寫的震驚,這也行?!!

    “你是誰?怎麼在這裏?也是被人抓過來的嗎?”少女很是自來熟的模樣,一把抓住薑茶的手。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嘿嘿,是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認識一下,我叫白悅。”

    白月……光?

    “薑茶。”

    就這樣,聊了半宿的薑茶將白悅祖宗十八代都瞭解了一遍,倒不是她多好奇,主要是這姑娘實在太能說了,小嘴根本不帶停的,薑茶到後面都聽困了,就連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

    反觀白悅,被綁架不見半點害怕,出現在這裏也沒見有多意外,甚至薑茶都聽睡着了,她一個說話的還很精神的模樣。

    而012早在她開始說的時候就很自覺的找了個角落睡覺去了,到後面更是直接飛到橫樑上,這姑娘長相和性格嚴重不符啊!

    白悅看着身邊的人,搖了搖,“薑茶,你睡着了嗎?”

    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哎,又沒人陪我聊天了。”白悅很是惋惜的嘆了口氣。

    ——

    次日上午,蕭景安接到了一封飛鴿傳信,“呵,來的倒是快。”

    “夏侯離,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柴房內。

    白悅一上午嘴就沒閒過,薑茶已經由開始的好奇,到後面恨不能離她遠遠的。

    以至於在左絃歌過來送飯時,薑茶一把撲上去差點要嚎了,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這麼能說的,自己耳邊現在都是嗡嗡的。

    “你……怎麼了?”薑茶這麼“熱情”,左絃歌都懵了。

    “我……”薑茶正不知道怎麼說才能不傷她面子時,白悅又說話了,“你們認識?既然認識就好辦了,那帥哥,能不能幫個忙,給我換個好點的屋子?柴房的地實在是太硬了,睡不慣啊!”

    左絃歌根本沒打算理她,不過倒是在考慮應該給薑茶帶牀被子,是自己的疏忽。

    這時薑茶開口了,“大哥,我也不求換屋子了,我就想住個單間,把她換出去就行,行嗎?別逼我求你。”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極地,但幾乎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

    “薑茶,你真好。”白悅一激動直接就要給薑茶一個熊抱,“這種時候都還顧着我。”

    薑茶趕忙避開,她今天早上被白悅一個熊抱,差點沒勒斷氣,這姑娘力氣太大了,根本不像表面柔柔弱弱。

    左絃歌遲疑片刻,道,“不行。”

    薑茶想和他同歸於盡,或者讓他也感受一下自己的“快樂”。

    “你可以換屋子,她不行。”

    白悅:“爲什麼?”

    薑茶:“也行!”

    兩人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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