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白大夫說着還要行禮,被張鑫直接拉到了牀榻前,“先看病。”
白大夫:……
薑茶身上雖然有傷,但其實都不是大事,就是看着有些多,還有就是因爲受冷風發的低熱。
但這些自己徒弟就能治啊!
想了想張府每月給的銀子……其實自己還是應該多活動一下筋骨,多跑跑腿的。
留下藥方子和活血化瘀的藥後,白大夫這才被張鑫放着離開。
薑茶睡的並不安穩,而張鑫也是少有的好脾氣,給她掖了被角,看見了手腕上的一圈淤痕,是自己之前攥緊她手腕弄的。
他抿了抿嘴角,面上沒什麼表情,但眼底流露出幾分後悔,對此他歸結爲是這些日子的怪異夢境影響了自己,畢竟薑茶的容貌和夢中那個少女真的很像。
可一想到夢中那個少女,張鑫胸口處就忍不住悶疼,就好似那並不是虛假的夢,而是曾經真切發生過的事。
這時012從窗戶中鑽進來,剛好看見張鑫的異樣,覺得古怪,不過在看見牀榻上的薑茶時,也就顧不上他了。
薑茶發了熱,現在還昏睡着呢!
張鑫看着某隻“鳥”,又看了看薑茶,不知是想到什麼,眼底神情頗有些複雜,垂下眸子轉身離開,012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透着股道不清的孤寂。
【宿主?】
薑茶沒半點反應。
012試了試她的臉,還燒着呢,嘆了口氣,自覺在一旁守着。
——
張鑫又夢見了她,這次,自己看的很清楚,她真的和青茶模樣極像,不過青茶又似乎是比她小個幾歲,五官沒有徹底長開,她喚自己,“晏離!”
畫面一轉,周圍人很多,她就倒在自己懷裏,渾身是血,她叫自己,“夏侯離!”
接着眼前一黑,周圍空蕩蕩一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只看見前面似乎有亮光,他朝光亮處走去,在那裏站着一個少女,她向自己招手,“小蘇嶼!快過來!!!”
———
薑茶是次日上午醒來的,看着屋內熟悉的擺設佈置,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是回來了。
【宿主,你可算是醒了!】012也一副剛醒的模樣,睡眼惺忪的。
“醒了,我怎麼在這裏?”薑茶記得自己在院中罰跪的啊!
【哦,是男主抱你回來的。】
“張鑫?他有這麼好心?”薑茶說完就知道自己是多此一問了,除了他,估計也沒別人敢帶自己回來,只是爲何從它嘴裏說出來感覺這麼彆扭?!!
“算了!”
這時有個小丫鬟端着碗藥走進來,見人醒了,面上一喜,“青茶姑娘。”
薑茶見過她很多次,她好像是廚房那邊做活的,怎麼會來這裏?
“這是你的藥,趁熱喝了吧!”
“藥?”薑茶也是這會兒纔看清她手中的藥。
“對啊,姑娘發低熱,少爺特意找了白大夫給姑娘你看病開的藥方呢!”
薑茶抿了抿嘴角,忽然覺得好笑,他這算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嗎?
“先放着吧!”
薑茶:……
她遲疑片刻端過藥碗,不燙,一飲而盡,交還給小丫鬟。
小丫鬟這才一臉感激的離開。
身後的薑茶苦的直吐舌頭,連忙拿過一旁桌上的冷茶,悶頭喝了半壺,才壓下那股子苦味。
012適時過來,生怕薑茶忘了,又重提了昨日的事,【宿主,這兩日你得跟緊些男主,他快出事了。】
薑茶:……
嘴角一抽,“你還真夠盡職盡責的!”
不過這次她倒是沒直接拒絕,讓012稍稍鬆了口氣。
“具體是什麼?”
【目前不知道,但應該在這幾天內就會發生。】
“知道了!”
另一邊,芷蘭苑住着的柳姑娘掉後院的湖裏了,據說人當時都撲騰不動了,險些溺亡,還好被路過的下人救起才保住一條命。
不過這些薑茶並不知道,如果知道,估計還能樂一陣子,讓她之前囂張。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薑茶感覺今日這院中似乎有些奇怪,自己走哪兒身後都有人跟着,就好似是被監視了一樣。
剛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還沒說什麼,就有人恰好捧着瓜果點心過來,還貼心的送上一碗酸梅湯,都是自己之前常喫的。
薑茶:……
自己拿的不是丫鬟劇本嗎?這莫不是小姐劇本?!!
“哦,這剛好是多出來的,丟了浪費,青茶姑娘就吃了吧!”小丫鬟說完就麻溜閃人
薑茶:……
畢竟是丫鬟,該乾的活還是要乾的,丫鬟可沒有所謂的病假,可薑茶前腳剛拿起撣子要撣正廳內的灰,後腳就有另一個小丫鬟過來,說這是她的活。
薑茶:……
自己昨日的衣服好像還沒洗完,薑茶剛把木盆端上,甚至還沒塞髒衣服,又有一個婆子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木盆,面上看着還頗有幾分兇惡,薑茶默默僵了片刻,“這也是你的活?”
“自然!”婆子一副她說的是廢話,端着木盆轉身就朝水井的方向走去。
薑茶沒忍住提醒道,“衣服還沒拿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婆子在聽見她的話後,似乎走的更快了。
她看了眼腳旁邊的髒衣服,立馬就有另一個小丫鬟過來,一把抱起它們,朝婆子追去。
薑茶:……
書房那邊的張鑫透過窗戶看着院中的薑茶,眼底滿是瘋狂,薑茶,我回來了呢!
他都記起來了,自己是晏離,是夏侯離,也是蘇嶼,雖然不知道爲何會變成張鑫,還是在這樣一個世界,可他知道,院中的青茶就是薑茶,沒有緣由,就是一種直覺。
今日一上午,爲了按耐住激動,他這才強忍着沒去找她,生怕嚇着她,因爲他不知道,她是否也有之前的記憶。
“主子,該走了。”黃玉這時出現,是要提醒他這會兒該出門了,遲些怕是會生變,或許是習武的緣故,雖然領了罰,可她面上卻沒多少異樣,甚至連受傷的痛楚都沒看出分毫。
“先等等。”
“?”
張鑫轉身離開書房,朝院中的薑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