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優雅地躺了上去,還蹺起了腿,望着面前呆愣的幾人,擡了擡下巴:“我的收穫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你們呢?”
卡琳娜指着自己黑了一個度的臉道:“還不夠明顯嗎?安吉麗娜可喜歡我現在的膚色了,她覺得這樣剛剛好。”
黛西驚呼:“這也要比?你們寢室真可怕。”
她晃晃菲娜的躺椅,捏着嗓子道:“給我也變一個,你都不知道,我纔回來一天就開始懷念那裏的沙灘椅了。”
“所以你就天天喫着冰在我們打球時晃來晃去的對吧,說好的是來給我們加油的呢?”孫竹鄙視道:“菲娜,不要給她變!”
這種人,和上輩子那些在新生軍訓時跑他們面前啃西瓜的大二大三的有什麼區別?
“好吧。”菲娜倒是很給面子,她打量了一下孫竹,“你沒怎麼黑啊,偷懶了?”
“怎麼可能!”孫竹乾脆脫掉院袍外套開始擼袖子,“你看,你看看我這肌肉!strong!”
菲娜湊近看了看:“你等下,我去找個放大鏡來。”
孫竹氣得退開半步:“嫉妒,你這是嫉妒!”
放大鏡這東西還是她給菲娜科普的!
“切。”黛西做了個鬼臉,“要看肌肉我不如去看你們隊長他們。”
“長在別人身上哪有長在自己身上好!”卡琳娜抱着孫竹的胳膊,“你們等着,我倆遲早練成最完美的身材!”
孫竹和卡琳娜氣勢洶洶揚長而去,角落裏的艾登·布雷恩探頭看了眼,忘記了翻手裏的書:“她們不過才入學一年多就變成這樣了。魁地奇真的對人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有這樣的年輕人在,今年拿學院杯確實不是沒可能吧?”他的室友感嘆道:“你這個老級長也可以榮退了。”
“是不是在慚愧爲何你們那時就沒有這樣的上進心?”安娜在他們背後抱着胳膊涼涼道。
“那必須沒有。”布雷恩兩人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安娜懶得再理他們,只走到菲娜面前彎腰對她道:“我看我們贏下魁地奇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得麻煩你這段時間注意下竹的情緒,卡琳娜那個神經大條的傢伙我是指望不上了。”
菲娜立刻坐起身子聽安娜把之前的事重複了一遍。
“哭?我從沒見過她哭。”
“我們也沒有。”黛西跟着點頭,“她後來說沒事了,不過具體的情況我們一點也不清楚。”
“塞德里克呢?問他了嗎?”菲娜皺着眉。
“指望他?他還不如卡琳娜。”黛西翻個白眼,“就只會說‘她沒事我相信她你們放心’。切。”
“看到他臉頰上那個淤青了嗎?”安娜朝菲娜遞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看到了,我還奇怪呢,沒用治療術嗎?”菲娜捂住了嘴,“竹乾的?”
“那不是。”安娜搖頭,“是我用遊走球打的。誰讓他一看竹被針對就走神,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注意輕重。”
“我看你是見人被打就興奮吧?”安娜翻了她一個白眼,“竹說讓他把傷多留一陣子,可以加深印象,所以就只用了麻瓜的藥膏。卡琳娜媽媽無意間看到他這樣,可心疼了,還去幫他買祛疤的藥水。她爸爸倒是一直誇什麼‘這樣更帥了’。”
菲娜的額頭出現一道黑線:“你們好暴力啊!要是連這樣都贏不了,我會嘲笑你們的。”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安娜甩了甩利落的短髮,腳步輕快地走了。
菲娜乾脆起身也打算回去,她似笑非笑地對躍躍欲試的黛西說:“躺椅給你,不過我要提醒你,我不知道我的變形術能維持多久,你要躺的話記得小心點。”
黛西欲哭無淚,她扭頭看了眼剛爬進來的杜克,招了招手:“來,休息室新添的躺椅,要不要體驗一下。”
杜克樂呵呵往上一躺:“感覺不錯,你人還挺好的。”
“那當然。”黛西挑了挑劉海,也揚長而去。
而此時的菲娜則一把薅起癱在牀上的孫竹:“和我說說你們去東薩塞克斯都發生什麼了?”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
“然後呢?”
“還有一位老船長……不是,就喫喝玩還有訓練,然後回家,再然後回校。”
“我怎麼聽說你哭了?”
“不會吧!”孫竹哀嚎,“怎麼都傳到你這來了!”
“不要轉移話題了,說吧,怎麼回事。”菲娜冷麪無情,“和什麼有關。”
“我爸,他天天上班這個假期都沒空陪我,新工作沒準還很危險……”孫竹硬着頭皮道:“反正魔法部很過分!”
“那這個……我確實不太懂。”菲娜咬着下嘴脣道:“你去問他了嗎?”
“我問了,他直到昨天上午纔來接我,然後下午就送我來霍格沃茨了。真是一分鐘也沒浪費。”
“他怎麼說的?不行的話我要不要勸唐克斯學姐也謹慎考慮魔法部?”
“我爸說他是作爲魔法部最精通如尼文的人才纔跟隨……額,出差的。我纔不信……”
鄧布利多不懂如尼文?紐特……他雖然好像沒畢業,但也不可能不懂吧。
但是老爸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她提醒他接下來的工作會有很多危險,他反而更興奮了:“真的嗎?太好了。魔法部的生活實在是十數年如一日,一潭死水無聊透頂毫無挑戰欲,再這樣下去,我都想等你畢業就辭職環遊世界了。”
“所以說你是白操心了?”菲娜無情嘲笑。
“是他不知道那到底有多危險!”孫竹強調。
奇怪,她和老爸,到底誰是家長誰是孩子啊。
“對了,再和你說個事,你就能直觀感受到他前段時間有多忙了。”
菲娜歪了歪頭,看向了孫竹手指的方向。
一隻乖巧的貓咪正趴在宿舍的地毯上,十分愜意。
“怎麼了?”
“你沒認出來嗎?那是孫元寶。她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