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千年前的寶物,但金盃仍展現着迷人的色澤。它造型簡單大氣,刻着優美流暢的紋路,即使不是赫爾加女士的遺寶,也依然是值得珍藏的藝術品。

    不過,赫爾加女士當初把它拿來當做學院標誌寶物時,賦予了它什麼神奇魔力呢。孫竹一面看着小天狼星小心翼翼地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研究成果滴進杯中,一面猜測着創始人的用意。

    寶劍鋒利,是勇氣的象徵;冠冕尊貴,匹配無上智慧;掛墜盒神祕,只有蛇佬腔才能打開,代表着對血統的重視。

    可看起來只能當做餐具器皿的金盃,又標誌着什麼呢?

    “快看,有效果了。”小天狼星低低的聲音傳來,隱隱透着興奮。

    一縷黑灰色的煙氣嫋嫋地從雙耳杯內逸出,彷彿那不是什麼寶物,而是一隻被點燃的香爐。

    小天狼星拉着她後退幾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金盃的變化,同時摘下領帶夾,輕輕一拋,那隻金屬領帶夾像是被什麼召喚了一般,順着煙氣追了過去,然後直直落入金盃裏。

    “咦?你在做什麼?”孫竹不明覺厲。

    “能檢測黑魔法強度的東西,具體原理我不知道,有沒有用我也不確定,但是試試又不虧。”

    “……你最好別把東西弄出毛病來。”

    “別緊張,繼續看。”他彈了彈手裏另一管液體,在孫竹炯炯有神的注視下,直接滴到了旁邊放着的沒打開的掛墜盒裏。

    “呲——”

    不同於金盃被消解時的悄無聲息,掛墜盒發出了刺耳的,類似於哀鳴的聲音。

    一股黑煙冒了出來,孫竹几乎要懷疑掛墜盒已經被什麼強腐蝕性的東西燒壞了,下意識捂住了口鼻。

    “這個果然猛一點。”小天狼星喃喃自語:“至少今天能確定這種不能拿來用。”

    “……實際上是都不能拿來用吧!”孫竹提醒,“主料是蛇怪毒液,它對所有人的靈魂都有強腐蝕性。不管是不是伏地魔的,它都能消解。而且就算對靈魂沒有影響,哈利肉體凡胎,怎麼擋得住蛇毒啊。”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誰和你說都是毒了?”

    他把滴入金盃裏的那管拿到眼前,裏面還殘存着一兩滴液體。看着孫竹略有些緊張的神情,他屈指彈了彈管壁,手一翻,作勢要把它往口中倒。

    根本來不及反應,孫竹差點罵出聲,卻見他晃着一口大白牙,把一枚紅寶石袖釦取了下來。那僅剩的液體被他滴在寶石表面,居然很快就滲了進去,看得孫竹一陣牙酸。

    這傢伙今天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一點人事都不幹啊。剛纔她差點嚇得魂魄出竅,都已經準備好呼叫統子場外援助了,誰知道又被他耍了。

    “我管他死活,盒盒。”

    統子感覺到自家宿主現在滿腦子只有這麼一句話,甚至沒再去注意兩個魂器此時的狀況。

    “宿主,掛墜盒上的魂片已經消失了,您的主線進度增加了10%,已經到25%了,經驗也多了500,還有4280可用。”

    “哦哦。”孫竹卻沒自己想象中的高興,可能是因爲她早就已經當它是囊中之物了。

    不過她還是打量了一會仍在冒着絲絲縷縷煙氣的金盃,以及看起來已經被燒焦的掛墜盒,再看向正把袖釦放進密封袋的小天狼星。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這兩個差別這麼大?”

    “掛墜盒本來就更邪惡一點,當然會多喫點苦頭。”他不知從哪弄來兩張凳子,“坐,我得記下它徹底結束需要多久,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要求。”

    他指了指金盃,孫竹卻湊上去看了眼,發現原本落進杯子裏的東西已經變成了鈕釦的形狀,一動不動。

    “這兩樣東西,也是你的新成果?”

    “半成品。”他招招手,“我知道你現在滿肚子疑問,不過不是我不想給你解釋,而是……我也不太懂。”

    畢竟上學的時候專門想着法子去偷雞摸狗不幹好事了,魔咒變形術這些多少學了學,不然也練不成阿尼瑪格斯,魔藥就純粹是糊弄過去的。

    身爲格蘭芬多,幹嘛要認真聽斯萊特林院長的課啊。

    迎着孫竹略帶鄙視的眼神,他撓了撓頭髮,像是在竭力回想些什麼似的,而後一拍腦門,大聲道:“啊,不過我記得,教授好像是提到,他把蛇毒的幾種主要成分分離,分別提取出來做了些試驗。最後確定只有兩種成分有效,一份微毒,一份劇毒……差不多,就是這樣。”

    孫竹點點頭,看了眼他的袖釦:“那又是什麼?”

    “能用來複制少量樣本的東西,保持活性、隔離毒性……這個不是什麼發明,是勒梅先生的禮物之一,只是那塊有用的寶石被他僞裝成了袖釦裝飾物,這樣看起來不會太招搖。”

    “……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和招搖這兩個字成套出現的。”

    她又問統子:“我們家的金盃還得多久才能好啊。”

    “預計還有半個小時,宿主,建議你們現在離開這裏,我擔心黑煙裏會殘留蛇毒——雖然大部分都和魂片互相消解了,但,以防萬一……”

    孫竹看着翹着二郎腿,拿着塊懷錶看時間的小天狼星,無語道:“伸手。”

    他愣了愣,一隻手捏緊懷錶,另一隻手微微張開,而孫竹往他手裏塞了粒又黑又圓的藥丸後,就退到了地下室門口,和守在那裏的克利切大眼瞪小眼。

    “這,這是什麼……”他的表情看起來傻氣非常。

    “毒藥,你剛剛不是想自殺嗎?成全你。”孫竹沒好氣道。

    “哦——”他盯着它看了一會,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該把它交給什麼人去研究一下,沒準能榨點價值出來。

    “喂,這是我家祖傳的東西,你別打它什麼主意,祕方不外傳,不喫就還我。”

    “看來不是毒藥了。”他語氣里居然有點遺憾,“那它有名字嗎?”

    ……什麼毛病,一枚統子出品的解毒丹而已,要什麼名字啊。

    孫竹抱着胳膊隨口道:“你可以叫它麥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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