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已經快到晚上6點了,張姐已經下班回家了。
京城的冬天,晚上6點,天早就已經黑了。
摸着黑把門打開,餘慶安伸手去拉電燈的開關。
燈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亮起來。
我去,這燈泡還是壞的嗎?
餘慶安心裏叫了一聲,對秦淮茹道:“這燈泡可能壞了。”
“不是燈泡壞了,可能是公社停電了吧!”秦淮茹卻道。
停電了?
餘慶安這纔想起來,剛纔一路過來的時候,整個公社貌似都在黑暗之中,只有某些房間裏透出些光亮,那光亮一晃一晃的,也明顯不是電燈透出來的光亮。
餘慶安讓秦淮茹等一下,自己先進屋,在窗臺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盒火柴。
劃燃火柴,點亮旁邊的煤油燈,3號房間裏亮了起來。
餘慶安在這紅星供銷社裏住過,知道這窗臺上一般情況下會有火柴和煤油燈的。
60年,全國供電不足,京城也不例外,時常也處於缺電的狀態。
雖然京城的供電會優先保障,但是要保障也是優先保障中心城區,像是紅星公社這樣的農村地區,在電力不足的時候,就會被斷電,私人家裏有煤油燈,公家也得準備着煤油燈。
端着燈油燈,爲秦淮茹照亮,把秦淮茹引進屋裏,指着兩張木板牀,餘慶安道:“淮茹姐,今天晚上只能湊合一晚上了,你睡裏面那張牀,我睡外面的這張。
暖瓶裏還有開水,渴了就用我的水壺喝水,就那點水,只能用來喝了,泡腳是不可能了。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前面看看,看看門鎖上沒有,能不能再弄點熱水過來。”
餘慶安到前面,其實是想背過秦淮茹,再從隨身空間里弄兩個窩頭出來喫喫。
這麼冷的天,又沒有取暖設備,晚上睡覺也沒有被褥,全靠身上的棉襖,不補充點熱量,餘慶安怕明天早上自己就起不來了。
這弄窩頭出來,不可能當着秦淮茹的面了,因爲餘慶安的身上,理論上來說,只剩下兩個窩頭了,這兩個窩頭要留到明天早餐的時候再喫。
給秦淮茹照着亮,等秦淮茹過去在木板牀上坐下來後,餘慶安端着煤油燈,往前面營業房那邊走去。
端着煤油燈,餘慶安決定回頭高低整兩個家用電器“手電筒”放隨身空間裏,遇到這種情況不至於兩眼一摸黑,全靠油燈那點風大點就會滅了的微光照亮。
到了前面,餘慶安拉了拉營業房的後門,果然是鎖上了的。
這難不倒餘慶安,在旁邊的窗臺縫隙裏摸了摸,果然讓餘慶安摸出來把鑰匙。
這個年月,每人配一把鑰匙是很不現實的事情,門的附近藏一把鑰匙,是大家通常的做法。
打開房門,餘慶安端着煤油燈走進營業室,先過去看了看爐火。
爐火還沒有完全熄滅,還有點餘溫的樣子。
餘慶安忙拿出來兩個窩頭,放在火上微微的烤一烤,這樣一會兒就可以告訴秦淮茹,是供銷社裏給留了兩個窩頭。
餘慶安的靈魂來自後世,男人女人別說一起泡腳了,剛見面就能一夜情的情況見多了,在他看來爲了節約水,不用擔心兩人先後洗,後面的那個人只能洗涼水腳的舉動,在秦淮茹看來,卻是很大膽的作法。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看餘慶安把臉盆放在自己的木板牀前,把水倒進去後,開始脫鞋脫襪子了,想了想,也把鞋和襪子脫了。
不就早一起洗個腳嗎?又不是要那啥,反正也沒有人看到,怕啥。
餘慶安先把襪子脫掉,腳伸進臉盆裏,水燙燙的,剛好。
“你快點,就這點熱水了,一會水涼了可就燙不成腳了。”餘慶安看秦淮茹的動作慢騰騰的,不把腳往臉盆裏放,叫道。
秦淮茹正在猶豫,餘慶安的大腳放進臉盆後,自己的腳沒有地方放了,要放也要和餘慶安的腳疊在一起了。
聽餘慶安叫了,秦淮茹應了一聲,狠狠心把腳也伸進了臉盆裏。
兩個人,四隻腳一起伸進了臉盆裏,擠在臉盆裏,餘慶安感覺到秦淮茹腳的滑膩,秦淮茹感覺到餘慶安腳的寬大厚實。
餘慶安把自己的腳稍稍擡了擡,讓秦淮茹的腳落在下面,然後再放下自己的腳,輕輕的踩在秦淮茹的腳上面,讓秦淮茹的腳全部泡在水裏。
秦淮茹臉上燒的厲害,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賈東旭之外的男人肌膚相親,雖然只是一雙腳,卻已經讓她感覺到自己墮落了。
我這是怎麼了,我竟然跟東旭以外的男人一起洗腳,還準備住在一個屋裏?
可是,我爲什麼還有點期待呢,難道是因爲天黑的原因嗎?難道是因爲沒有人知道的原因嗎?
秦淮茹偷偷的望了餘慶安一想,兩隻腳互相搓動着,還和餘慶安的腳搓在了一起。
兩腳相搓,餘慶安微笑的盯着秦淮茹看。
煤油燈下,秦淮茹那嬌羞的樣子,也在撥動着餘慶安的心絃。
做爲老司機,餘慶安對於和秦淮茹發生點什麼,是不抗拒的,只要不被秦淮茹吸血,和秦淮茹親近一下,餘慶安還是願意的。
畢竟,餘慶安已經20歲了,正青春少年。
當然,餘慶安是不會強迫秦淮茹的。
來自後世的餘慶安,在這方面是很尊重女性的意願的,畢竟餘慶安可不想被女人給告到了公安局。
秦淮茹發現了盯着自己看的餘慶安,臉上又是一陣發熱,輕輕的道:“慶安,你……你看什麼呢?”
“淮茹姐,你真好看。”餘慶安望着秦淮茹,道。
秦淮茹低下了頭,嬌羞的咬了咬嘴脣,道:“姐都老了,那好看了!”
餘慶安微笑着道:“頭髮、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