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還沒有多少高樓大廈的年代,京城面積也沒有多大的年代,站在山頂可俯視全城,金碧輝煌的古老紫禁城與現代化的北京城新貌盡收眼底。
三人走到一處涼亭處休息的時候,餘慶安從懷裏摸出來一個紙包。
紙包裏當然是窩頭了,是餘慶安“帶來”的零食。
這年月,基本上沒有什麼零食,就算是商店裏有,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消費的起的。
餘慶安的隨身空間裏雖然有一點小錢錢,但是他並不想表現的太突出。
窩頭只有三個,一人一個,還帶着餘慶安的“體溫”,咬在嘴裏感覺都不一樣了。
“嗯?慶安哥,你這窩頭,比我們家裏的窩頭好像要好喫一點呀?”窩頭一入口,於海棠立即感覺到不一樣了。
倒是何雨水,這些天來天天喫餘慶安提供的窩頭,已經喫習慣了的她,吃不出來什麼不一樣的了。
餘慶安當然不會告訴於海棠,那棒子麪雖然都是一樣的,但是經過空間加工廠的二次研磨加工,會更加細膩,加工出來的窩頭口感當然不一樣。
餘慶安道:“我這蒸窩頭的棒子麪,用籮過過,更加細,當然口感不一樣了。”
“哎呀,慶安哥,你好奢侈呀,棒子麪都要用籮過一遍呀!”於海棠叫道。
“細的蒸窩頭,剩下的粗的熬粥,又不浪費,奢侈什麼呀?”餘慶安道:“這叫……這叫精緻,雖然條件不是很好,我們還是可以活的很精緻。”
於海棠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喫完窩頭,三人就沒有什麼繼續待下去的心境了,無它,太冷了,站在山頂上,小風吹着,讓誰都受不了。
要不是於海棠在,何雨水說不定還要躲進餘慶安的懷裏避避風,可是有於海棠在,何雨水還不好意思撤狗糧。
三人原路下山,準備打道回府。
回去的時候,三人沒有騎自行車,而是用走回去的,路上拐到了王府井那邊逛了一圈,這纔回去的。
三人純粹是逛,商品本來也不怎麼豐富,加上沒有什麼錢,根本不敢買什麼東西。
不過,餘慶安還是花了三毛錢,給何雨水買了一小盒的雪花膏。
這應該算是餘慶安第一次送何雨水禮物了,把個何雨水寶貝的不得了。
到下午的時候,於海棠要回去的時候,何雨水讓餘慶安騎着自行車送於海棠回去。
於海棠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很自然的手就捏在了餘慶安棉襖的側面。
只是捏在棉襖的側面,並沒有抱着餘慶安的腰,於海棠還沒有臉厚到敢直接過來抱腰的。
“慶安哥,你和何雨水搞對象了唄?”於海棠問道。
“還不算!”餘慶安大聲道:“何雨水要是考上大學了,我纔跟她搞對象,她要是考不上,我就不跟她搞對象了。”
“慶安哥,沒看出來呀,你野心挺大的呀,你才什麼學歷呀,就想和大學生搞對象!”於海棠笑道。
“看不起人是吧?我也是大學生,社會這所大學畢業的大學生。”餘慶安笑道:“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社會這所大學教了我很多知識,明白了嗎?”
“嘻嘻!”於海棠笑了一下,道:“慶安哥哥你也看《紅樓夢》的嘛?”
“《紅樓夢》?”餘慶安想起來自己剛纔說出來的那句話出自《紅樓夢》,道:“喔,也不算是看的吧,小的時候,聽說書的先生說過。”
“那……”於海棠的眼珠一轉,問道:“慶安哥哥,如果你是賈寶玉,林黛玉和薛寶釵你會娶誰呢?”
餘慶安笑了笑,道:“如果你問的是我會娶誰的話,那麼我的答案是我會娶薛寶釵。”
“爲什麼?”於海棠奇怪的問道:“你們男生,不是應該都喜歡林黛玉那樣的嗎?”
“可是你問的是,我會娶誰,而不是我會喜歡誰,對不對?”餘慶安笑道。
“你們……你們男人娶老婆,難道不娶你喜歡的那個嗎?”於海棠奇怪的問道。
餘慶安微笑着道:“海棠,這個世界上的男女在一起呢,有4種情況。
第一種,是男人愛女人,女人愛男人,這樣的當然是最好的。
第二種,是男人愛女人,女人不愛男人,這樣的是女人覺得男人對自己好,那就嫁了吧。
第三種相反,是女人愛男人,男人不愛女人,這樣的是男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這女人對自己還不錯,那就娶了吧。
最後一種就是互相不愛,這是兩個人都找不到合適的,算了湊合着搭夥過日子吧。
所以,夫妻在一起,沒有那麼神聖,有的只是生活的無奈,日入生情,有時候這種情,不是愛情,只不過是親情罷了。”
自行車到了正陽門的地界,在於海棠的指點下,很快拐進了長四胡同。
把於海棠放在她所住的四合院的門口,餘慶安和於海棠告別。
“慶安哥哥,要不要到屋裏喝口水?”於海棠邀請道。
“不了,下次再說吧,我得趕緊回了,雨水肯定做好飯了等我呢。”餘慶安道。
“喔,那你回去的時候慢一點。”於海棠向餘慶安揮了揮手。
餘慶安單手握着車把,向於海棠揮了揮手,蹬上自行車,走了。
於海棠看到餘慶安的身影消失在衚衕轉角處,這才轉身進了四合院。
於海棠剛一轉身,眼前出現一個人影,嚇了於海棠一大跳。
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表姐於莉,於海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滿道:“表姐,不聲不響的站在人家的後面,要嚇死人的。”
“是嗎?是某人太專注了吧,我可是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迴應的?”於莉的眼睛,盯着餘慶安離去的方向。
“有……有嗎?沒有吧?”於海棠不好意思的道,眼睛一轉,轉變話題:“表姐,你下班了,今天累不累?”
“我不累,倒是你累不累,這又是跟那個男孩子去玩兒了?沒把自己累壞吧?”於莉戲謔的道。
“啥男孩子,是餘慶安,就是我同學何雨水一個院裏的那個餘慶安,我找何雨水玩來着,何雨水拜託他送我回來的,不是找男孩子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