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店的右邊,不遠外的情形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在夜色中,還有不少地方有燈光透出。
餘慶安的聽力很好,聽出從那邊,傳來了歌舞聲和酒鬼們的嬉鬧聲。
這麼晚了,還在喝酒嗎,要喝一夜的樣子嗎?
這樣想着,餘慶安的腳步向右邊移動。
後面,傳來服務員的叫聲,餘慶安沒有停留,擡腳做出要跑步的樣子,向那邊平房區跑去。
對於餘慶安來說,這邊的平房區纔是寶藏,那邊的樓房區,黑黢黢的一片,能有什麼好東西。
事實上,樓房區那邊纔有好東西,那邊是工廠區,值錢的好東西都在那邊,但是餘慶安想要找的好東西卻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東西,而是人。
平房區是一片居民區,居民區裏,就有各種商業店鋪,而居酒屋是膏藥國非常常見的一種大概可以算是通宵營業的所在了。
小膏藥們喜歡喝酒,把在居酒屋飲酒當做是一種社交的方式。
在城市裏,有供城市白領飲酒的高檔一些的居酒屋,在鄉村裏,也有供那些泥腿子和工人們飲酒的傳統居酒屋。
傳出歌舞聲和酒鬼們放浪形骸嬉鬧聲的地方,就是那種傳統的居酒屋。
居酒屋的門前房檐下,掛着紅燈籠,門口上方,掛着一排繩結制作的門簾。
掀開門簾,餘慶安走了進去,剛進門,就聽到耳邊一聲鈴鐺清脆的響聲。
鈴鐺聲剛剛響過,就有應該是店員的人小跑着過來,彎腰低頭恭敬的迎接餘慶安,不過嘴裏說的卻是:“這位客人老爺,非常抱歉,今天晚上小店有人包場了。”
“喔!是聚會嗎?”餘慶安隨口問道。
“是的,客人老爺,是千葉食品機械廠的工人們在這裏舉辦慶賀生日的宴會。”那店員道。
“那麼,你應該就是這家店的店長了,是嗎?”餘慶安問道。
“是的,客人老爺,小人正是這家雪草居酒屋的老闆,客人老爺可以稱呼小人爲淺井。”淺井老闆道。
餘慶安點着頭,道:“那麼,淺井老闆,他們大概什麼時間會結束呢?”
“這位客人老爺,這個還真不好說,有時候天快亮了,纔會散場呢。”淺井老闆道。
“這樣呀!”餘慶安考慮了一下,道:“那麼,能不能麻煩淺井老闆跟宴會的組織者說一聲,就說有一位來自香江的客人,想見識一下膏藥國傳統的居酒屋文化,問一下,我能不能參加他們的宴會呢?”
餘慶安並不怕自己的形象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自己出了住宿的酒店,這是有服務員看到的,自己來了這家名字叫“雪草”的居酒屋,也是有人看到的,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麼事,那麼膏藥國的捕快們也是能夠查到自己的身上的,至少也會調查自己一番。
自己不可能把居酒屋的淺井老闆,把整個居酒屋裏的所有客人都全部收進隨身空間裏的,漏上那麼一兩個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落單的幾個收進隨身空間裏去,並且不被人發現就好了。
“原來是來自香江的客人老爺,客人老爺你的膏藥話說的很好呢,一點也沒有聽出來你不是膏藥國人呢。”淺井老闆恭維了一句後,道:“請客人老爺稍等一下,小人這就去請示一下。”
說完,淺井老闆轉身跑進了酒店內。
過了不到一分鐘,淺井老闆就小跑着出來了,在他的身前,還有一個膏藥國人更快速的過來。
那人來到餘慶安的身前,先的鞠躬,然後這才道:“客人可是來自香江的餘先生?”
餘慶安一愣,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認識自己,道:“你認識我?”
“原來真的是餘先生,在下是千葉食品機械會社生產車間的山田敬夫,餘先生要來參觀我們的生產車間的事情,會社已經通知我們生產車間了。”山田敬夫道:“餘先生,今天是在下的生日,在這裏幾個同事舉行小小的生日宴會,承蒙餘先生看得起,請一起飲幾杯如何?”
“啊,原來是山田先生的誕辰日,這裏先祝賀山田先生生辰快樂。”餘慶安衝山田敬夫微微彎腰鞠躬,然後在接着道:“山田先生,沒有準備禮物,失禮了。”
“啊,沒關係的,餘先生能夠參加在下的宴會,是在下的榮幸,還請不要嫌棄宴會準備的太隨意纔是。”
“怎麼會呢,第一次過來膏藥國,對你們的這種居酒屋文化很是好奇呢,能夠在居酒屋裏參加這樣一場生日宴會,應該是我感到非常的榮幸纔是,只是,沒有打攪到山田先生吧?”
“那裏,能夠有餘先生這麼尊貴的客人蔘加在下的宴會,是在下的榮幸,還請不要推辭,請!”說着,山田敬夫微微讓開一下身子,請餘慶安先行。
“如此,那就叨饒了!”餘慶安客氣了一下,向居酒屋內走去。
居酒屋並不大,只有一個大廳樣的營業場所,隨着餘慶安和山田敬夫的進入,嬉鬧聲停止了。
餘慶安看到,房間的兩側擺着兩排桌子,桌子後面坐着十幾個身着和山田敬夫身上一樣工作服裝的人,看到餘慶安進來,都從癱坐的狀態改成了正規的跪坐。
兩排桌子的中間,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身穿和服,正在那裏跳着舞蹈,看餘慶安進來,動作突然停止,定型在某個舞蹈動作上。
門的對面,跪坐着三名身着和服的女人,一個捧着琵琶樣的彈拔樂器,一個身前架着鼓,一個手裏拿着兩塊板子樣的打擊樂器,同樣,除着餘慶安的進來,三人停止了動作。
山田敬夫上前,大聲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香江的餘先生!”
一陣歡迎的掌聲過後,山田敬夫道:“非常榮幸能夠請到餘先生參加在下的生日宴會,餘先生,請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