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營的食堂裏喫完早餐,餘慶安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準確的說是見過一面的熟人,李玲玲。
李玲玲正要去上班,路過這家食堂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剛從食堂裏出來的餘慶安。
無它,餘慶安那帥帥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忘不了。
李玲玲也不怕事,直直的過來,擋在了餘慶安的面前。
“是趙東昇找你來幫忙的嗎?”李玲玲想要確認一件事。
餘慶安當然也已經認出來眼前的這姑娘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姑娘。
聽這姑娘問起,餘慶安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麼要幫我?”李玲玲確認自己沒有請餘慶安幫忙。
餘慶安微微一笑,道:“姑娘,路見不平,不要想多了,再見!”
餘慶安繞過李玲玲,轉身走了。
李玲玲的模樣,還是不錯的,不亞於於莉、於海棠,只不過,餘慶安沒有時間,津門只不過是他旅途中的一處驛站,很快他就要離開這裏。
對於津門來說,他只是一個過客,對於李玲玲來說,他也只是一個過客。
李玲玲在餘慶安的身後,看着餘慶安要離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跑上前來,再次擋在了餘慶安的身前。
“你叫什麼名字?家……家住在哪裏?”李玲玲帶點顫音的問道。
餘慶安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李玲玲,想了想,道:“我四海爲家,馬上就要離開津門了,忘記我,忘記我的樣子。”
“你要離開津門了嗎?馬……馬三……”李玲玲沒有說下去了,她是擔心餘慶安離開津門後,馬三又來纏着自己。
“你放心好了,馬三他們會跟我一起離開津門,我要帶着他們離開津門,一起到外地……到外地種樹去。
種樹雖然有點苦,怎麼說也是一個生計,他們不會回來了,跟我在外地安家了。”
看着李玲玲身上穿着的,印有“棉紡三廠”的工作服,餘慶安道:“你是要去上班吧,趕緊上班去吧,遲到了可是要挨批評的。”
說完,餘慶安再次閃身繞過李玲玲。
這一次,餘慶安沒有停留,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
輪船是膏藥國的,跑香江至恆冰的航線,不過會在津門停留一下,上下一下旅客。
這種固定航線的遠洋輪船,速度並不快,每週才一班。
船在海上,不像是列車、飛機那麼相對準時,到達的時間有時候會早一點,有時候又會晚一點。
船到達後,會在津門港停留一下,等預定的時間到了,纔會再次準時出發。
餘慶安到達碼頭的時候,船已經在那裏了。
出示船票後,餘慶安就可以上船了。
當然,中途也是可以下船的,在船啓航之前,回到船上就行了。
餘慶安上船後,找到自己的艙室後,把隨身帶着的一個做樣子的小挎包放下後,稍事整理,再次走出船艙,在船上旅客可以活動的地方走來走去的參觀起船上的設施來。
真正的客運這年月還有,再過些年就會被飛機這種更快捷的運輸方式完全取代了,但是餘慶安可以玩遊輪,豪華的那種。
很快,亞洲四小龍就要起飛,到時候那些有錢了的人們,可是要消費的,完全可以把他們吸引到海上轉悠上十來天的,生意不要太好做。
轉悠了大約兩個小時,等餘慶安回到自己的艙室的時候,輪船拉響了汽笛。
餘慶安買到的這個艙室是個雙人間,除了他還有一位旅客。
剛纔餘慶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鋪位有人的樣子,不過當時人不在,應該是下船去轉悠去了。
船每到一地,船上的旅客是可以下船轉悠一會的,只要你不出某個設定的範圍就行。
“先生,請問你貴姓,是剛剛從津門上來的嗎?”那旅客主動打着招呼,用的卻是有點蹩腳的大漢語。
餘慶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有着明顯的膏藥國人特徵的中年小個子,點了點頭,用流利的膏藥語回答道:“是的,我是從津門港上船的,我姓餘,是一名食品商人,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你是大漢國人嗎?”那膏藥人很是喫驚的瞪大了眼睛,改用膏藥語道:“你的膏藥話非常的標準,不說的話,真聽不出來你的口語與真正的膏藥人有什麼區別。
啊,對了,我叫小澤征衣,是一名金屬材料商人,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關照。”
小澤征衣說着,雙手把自己的名片呈上,90度鞠躬。
餘慶安正式的接過小澤征衣的名片,客氣的道:“能夠與小澤君共同開啓一段旅程,是在下的榮幸。”
兩人見過禮後,坐下來後,開始聊了起來。
“餘先生,我聽說大漢國現在不允許商人的存在……啊,我的表達不準確,應該是不允許私人的商人存在,那麼餘先生是在爲國家做生意嗎?”小澤征衣道。
餘慶安搖了搖頭,道:“小澤先生,我長了一副大漢國人的面孔,但是實際上我是香江人,我在香江做生意。
我的一些原料,需要從大漢國進口,所以剛剛和他們簽訂了一份原料採購合同,所以我在津門上船。”
“那麼,餘先生準備到膏藥國,是去推銷你的食品嗎?”小澤征衣又問道。
“這是此行的目的之一。”餘慶安道:“另外,我還準備去看望幾個老朋友,在膏藥國,還是有幾個合作的生意夥伴的。”
“原來如此,那麼,在膏藥國,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餘先生儘管開口。”小澤征衣客氣的道。
“一定!”餘慶安做出感謝的樣子,然後改變話題,道:“那麼小澤先生是從事什麼金屬材料的生意呢,這個可以方便透露嗎?”
“當然!”小澤征衣說着,從鋪位邊上拉出一個皮箱出來,打開皮箱給餘慶安看。
“我主要經銷的是各種型號的鋼材,這些都是我們會社生產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