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洪導和王副導演就被人領了進來。
進門之後,他們倆還頗有些拘謹。
洪導搓搓手,忍不住熱切地看向虞夏。
侍者上了茶點之後,就退了出去。
客廳裏只剩下虞夏和洪導以及王副導演。
洪導這才取下了帽子,虞夏定睛一看,他的頭髮已經所剩無幾了。
洪導眼眶含着熱淚,顯得十分可憐:“虞姐,您看看我現在的情況,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洪導話音剛落,王副導演也有些扭扭捏捏地開口:“虞姐,可以順便給我也來一點嗎?”
虞夏轉頭一看,這才發現,王副導演今天也戴了帽子。
王副導演自認沒有洪導臉皮那麼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最近也是脫髮呀!”
說到這裏,他突然狠狠地瞪着洪導:“還有,老洪他嫉妒我的頭髮!昨天故意薅掉一大把!”
洪導別開臉,一臉無辜:“虞姐,別聽他瞎說,他污衊我啊!我是真的不小心的!”
王副導演瞪他一眼,不願意再搭理他,有些傷心地取下了帽子。
虞夏隨意地瞥過去,跟之前比起來,確實少了不少頭髮。
還有一撮光禿禿的地方尤其顯眼。
虞夏忍不住抽抽嘴角。
虞夏從包裏拿出兩個小瓶子,遞給他們一人一瓶。
他們兩個人如同對待稀世珍寶,珍之重之地將其妥善放進包裏,將包抱在懷裏,一起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洪導立刻道:“謝謝虞姐!那我們就先走了!”
王副導演也重重地點頭。
虞夏也可以理解他們急於使用生髮劑的心情,點點頭:“那好吧,那你們慢走吧。”
兩個人當即異口同聲道:“好的好的!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個人說完,立刻站起來,用力捂着包,臉上帶着笑容,光速跑了。
虞夏:“……”
裴家衆人:“……”
他們這番樣子,要不是知道他們是小姐的客人,還真以爲家裏進賊了呢!
剛從馬場走過來的裴澤禮也看見了洪導和王副導演離開的一幕。
兩個人都戴着帽子,臉上都是得意和猥瑣,並且都緊緊捂着包佝僂着腰。
兩個人看見了裴澤禮,還十分熱情地跟他打了招呼,還沒有等裴澤禮說話,兩個人更加緊地捂着包,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了裴家。
留給了裴澤禮兩個背影。
裴澤禮:“……”
裴澤禮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忍不住道:“他們兩個的樣子,怎麼那麼像賊啊!”
而且是非常囂張的賊!
其他人也紛紛對此表示認同。
裴澤禮走進屋子,就看見虞夏正不緊不慢地喝茶,忍不住向她吐槽起洪導和王副導演來。
虞夏也有些忍俊不禁。
裴澤禮問道:“他們倆來幹什麼的?走的那麼急?跟你們昨天說的有關?該不會是生髮一類的東西吧。”
虞夏點點頭,笑道:“哥哥真聰明。”
裴澤禮嘴角再次控制不住的上揚:“還好,一般一般啦。”
虞夏點點頭:“嗯,辛苦啦。”
這時,裴老爺子和孟老爺子下了樓。
他們俱是滿臉喜色。
裴老爺子對虞夏揮揮手:“螢螢,來。”
虞夏乖巧地走了過去。
裴老爺子道:“今天你池爺爺他們正式搬到這裏,等會兒跟爺爺和姥爺一起去他們家一趟。”
虞夏頓了一下,道:“好啊。”
裴澤禮神情一凜:“他們今天就搬來了?”
孟老爺子道:“是呀,你們倆收拾一下,等一會兒孟仰孟川來了,我們一起去恭賀一下喬遷之喜。”
裴澤禮思索一下:“也行吧。”
孟老爺子點點頭,幾個人收拾了一下,孟仰孟川一到,他們就出發前往池家。
——
池家。
池宴他們特意在門口迎接他們。
池老爺子笑容滿面:“老裴,老孟,來了!”
孟老爺子滿臉喜色:“哈哈,我們這拖家帶口的,你們可不要嫌棄啊!”
池老爺子笑的開懷:“怎麼會呢?我巴不得你們都來呢!”
池宴在旁邊開口:“請進吧。”
池老爺子一撫掌:“你看我,光顧着說話了!老裴,老孟,孩子們,快進家裏來吧。”
衆人進了門。
幾位老爺子在一起寒暄,池宴則帶着小輩們轉。
孟仰孟川的目光忍不住放在池宴身上。
池宴帶着溫和的笑容,任由他們看。
裴澤禮冷哼一聲,道:“你們家沒有邀請別人嗎?怎麼就我們家的人?”
池宴耐心而真誠地回答:“我們久不出世,確實認識的人少,這裏沒有什麼熟悉的人。今天就是特意邀請你們兩家的。過幾天我們會辦一個宴會,那個時候人自然就會多了。”
裴澤禮“嗯”了一聲。
孟川嬉皮笑臉道:“好好好,到時候我一定來。”
池宴溫和點頭。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孟川突然指着一個方向,問道:“誒,那是你們家的馬場?”
池宴看了一眼,道:“沒錯。”
一聽見馬場,裴澤禮頓時精神了。
裴澤禮立刻道:“閒來無事,要不我們馬上功夫見真章。”
他對輸給池宴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孟仰也會心一笑:“確實好久沒有騎馬了,要不大家玩一下。”
最愛玩的孟川自然也是興致勃勃。
池宴點頭:“當然可以。”
他轉過頭看虞夏,柔和道:“虞夏,你要玩嗎?”
虞夏想了想,道:“我看你們騎吧。”
池宴頷首:“也好,我讓人準備一些喫食飲品來。”
虞夏低眉淺笑,顯得格外明媚:“好呀!”
不光是裴澤禮,孟仰孟川也有些不爽起來。
孟仰亮聲道:“我們換一下衣服,開始吧,許久沒有騎過馬,還有些熱血沸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