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亦琛憋屈的樣子,儘管黎安遠已經極爲痛苦了,居然還是身殘志堅,努力忍着疼痛來嘲笑唐亦琛:“唐先生,你怎麼不說話了?”
唐亦琛冷冷看着他,喝道:“你還不配和我說話!”
想到唐家,黎安遠好像清醒了一點,咬了咬牙,沒有再挑釁唐亦琛。
反倒是看着寧若含說道:“若含,這就是你愛的男人。”
寧若含低頭不語。
魏藝蕊緊緊握拳。
虞夏道:“所以,以後別來煩我。”
“我們走吧。”
其實裴澤禮孟仰孟川還有些捨不得離開。
畢竟欣賞唐亦琛的慘狀,可是一種極大的精神享受。
只是妹妹都開口了,他們只好同意,只最後嘲笑了一把唐亦琛就準備大搖大擺的離開。
唐亦琛顏面掃地,怎麼能讓他們如同勝利者一樣離開?
見他們真要走,唐亦琛當即大吼:“池宴,你就這樣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後當縮頭烏龜嗎!”
池宴轉身,氣死人不償命:“螢螢要護着我,我自然甘之如飴了。”
“收起你嫉妒的嘴臉吧。”
裴澤禮孟仰孟川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對於他氣唐亦琛這件事情,卻是極度滿意的。
唐亦琛面部表情都要猙獰了:“池宴!”
池宴蹙眉:“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沒有耳聾。”
唐亦琛無能狂怒:“你只不過是有一張臉罷了!有什麼資格對我這個態度!”
池宴淡定自若,還不贊同的搖搖頭:“我也不只是只有一張臉,還有我對螢螢的一片真心啊。”
沈知意都顧不得欣賞唐亦琛的慘狀了,想要尖叫出聲。
作爲少數毫髮無損還快樂喫瓜的人,居然還可以嗑cp!
她怎麼會這麼幸福啊!
裴澤禮孟仰孟川怒瞪池宴。
這個時候還要表白!
配上他那張臉,怪不得可以拐走他們的寶貝妹妹!
可惡啊!
聽見池宴的話,唐亦琛嗤笑:“真心?你什麼真心?你這樣不顧危險趕來,確實付出不少,我都不得不感慨,你爲了裴家孟家,你真是付出太多啊!”
裴澤禮孟仰孟川聽不下去了。
孟川道:“總比你看着夏夏身處危險,卻還是視而不見好的多,你也配對池宴指指點點的?”
唐亦琛一僵,孟川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實在是面上無光。
而且,裴澤禮他們竟然這樣護着池宴!
就好像將他當作了家人一般!
寧若含黎安遠等人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驚訝的看着唐亦琛。
他人的目光,讓唐亦琛更爲憤怒難受,他極力解釋:“我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我就去救虞夏了啊!”
當然不是這樣。
唐亦琛看見虞夏前往危險之地的時候,心思比較複雜,他既想要救她,又想讓虞夏因爲她的不知好歹喫點苦頭。
但是他確實沒有想讓她喪命,還想要關鍵時刻去救她。
只是後來愈發危險,他也就沒有動作了。
虞夏嫌棄道:“你的話,我聽着有些噁心。唐亦琛,沒有人有資格要求你幫忙,但是你一邊冷眼旁觀一邊假裝深情,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魏藝蕊都愣住了。
難道唐亦琛並沒有那麼愛虞夏,也沒有那樣在意寧若含?
可是唐亦琛偏偏對她就沒有個好臉!
唐亦琛異常痛苦,這痛苦主要來源於他人的恥笑。
幸好沒有多少人在場。
他只能說:“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的?池宴告訴你的?”
唐亦琛忽然靈光一閃,調轉話頭。
池宴虞夏:“……”
裴澤禮孟仰孟川:“……”
其他人:“……”
孟川小聲吐槽:“你愛的該不會是池宴吧?怎麼句句都是他啊?”
唐亦琛被噁心壞了。
更噁心的是池宴。
池宴罕見的瞪了孟川一眼。
孟川有些尷尬,也覺得說的有點膈應人了,第一次對着池宴賠笑。
池宴搖搖頭,就此作罷。
裴澤禮揪着孟川的耳朵:“丟人的傢伙!你是大舅哥,要高傲一點,賠什麼笑?你這樣,怎麼給妹妹撐腰!”
孟川恍然大悟:“是啊!”
孟仰猛得合上眼睛。
真是沒眼看啊!
丟死人了!
池宴的嘴角輕輕勾起。
唐亦琛冷笑:“他也配?”
裴澤禮孟仰孟川對他怒目而視。
虞夏的眸光也有些冷。
這次,池宴不打算容忍他了。
唐亦琛一直在自己心上人和大舅哥面前貶低他,是個正常人也不能忍受啊。
池宴冷笑了一聲,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高高在上的?”
見池宴居然敢這樣侮辱他,唐亦琛的臉色愈發猙獰起來:“我算是什麼東西?你也配說這句話?我出身唐家,各方面都經過了精心培養,是唐家得繼承人。你不過是靠臉喫飯的人,有什麼資格這樣說話!”
除了虞夏池宴裴澤禮一家,其他人都覺得這話雖然難聽,但是也確實是實話。
黎安遠樂於看他們互撕,甚至覺得身上的傷口都輕了很多。
寧若含魏藝蕊重新看向唐亦琛。
魏藝蕊道:“亦琛哥哥,你冷靜一些。”
唐亦琛怒喝:“我憑什麼冷靜!我說的不對嗎!”
池宴笑了一聲。
唐亦琛喝道:“你笑什麼!”
池宴道:“笑你好笑。”
唐亦琛徹底被激怒:“你不就是藉着裴家孟家的勢?等到你被拋棄,我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虞夏蹙眉:“你聲音小點,都超過噪音標準了。”
唐亦琛:“……”
裴澤禮孟仰孟川忍笑。
妹妹真幽默啊!
虞夏的話,讓唐亦琛差點偃旗息鼓,隨後又惡狠狠看着池宴。
“我說的不對嗎?”
池宴看了看虞夏,眸光溫柔,又看向唐亦琛,冷冰冰的。
“各方面都經過了精心培養?恕我直言,那你也太愚鈍了。我沒有看出來你優秀在哪裏,畢竟就這段時間來看,無論是什麼,你都比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