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只是出來喝個水,就看見池宴,裴澤禮表示很鬱悶。
裴澤禮板着臉:“你怎麼來了?”
池宴露出了笑容:“當然是來看螢螢和你們了。大舅哥,你明明很歡迎我。”
裴澤禮簡直要吐血。
“一派胡言!”
他伸手一指,仰着頭:“我們家裏不歡迎你,速速離開吧!”
此刻,他的驕傲盡數體現。
“螢螢。”
池宴眸色愈柔。
叉着腰指着門口一臉囂張的裴澤禮:“……”
他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恢復了自認爲的從容優雅。
他微笑轉頭:“螢螢,你起牀……”
空無一人。
裴澤禮頓了一下,惱羞成怒。
他憤怒地指着池宴:“你耍我!”
池宴無辜地搖搖頭。
“哥?你這是幹什麼?”
虞夏的聲音傳來,裴澤禮的動作有些僵硬。
池宴微笑:“澤禮是在擺造型。”
虞夏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
她笑眯眯看着裴澤禮:“哥,你是準備往時尚圈發展呀!”
裴澤禮翻了個白眼。
他轉頭看向虞夏,義正詞嚴:“我是將這池宴趕出家門!”
虞夏疑惑:“爲什麼呀?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裴澤禮:“……”
裴澤禮滿臉漲紅:“胡說八道!你別聽池宴胡說啊!”
池宴無奈:“我沒有說。”
“就是你!”
裴澤禮憤怒地盯着池宴。
虞夏笑眯眯:“昨天你們還很維護池宴的嘛……”
虞夏拉長了語調。
裴澤禮滿臉羞窘,梗着脖子:“我是怕他們丟臉了,牽連到我!”
虞夏意味深長:“原來是這樣啊……”
“當然了!”
裴澤禮外強中乾,冷哼了一聲。
池宴捂着心口:“那太讓人傷心了。”
裴澤禮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不想看見你們這對小情侶了,令人討厭!”
他氣哄哄地走了,將空間留給了池宴和虞夏。
虞夏看着池宴,雙眼亮晶晶:“你越來越喜歡調戲我哥了。”
池宴盯着她,輕笑:“難道不是婦唱夫隨?我可是學你呀我的女朋友大人。”
虞夏瞪了他一眼。
池宴忙走向虞夏,將她攬進懷裏,埋在她的頸窩,滿是依戀。
“好想你。”
虞夏已經不是最初的愛情小白了,但是還是忍不住臉熱:“不是昨天晚上才見。”
池宴悶笑了一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裴老爺子和孟老爺子:“……”
撞見孫女和孫女婿卿卿我我,他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之後,發現兩人還真般配,不由得滿意地摸摸鬍子。
池宴和虞夏同時感受到了兩人的到來。
虞夏的臉“噌”一下就紅了。
被兩位老人家這樣盯着,和裸奔的感覺差的也不大了!
她輕輕擰了池宴一下。
兩位老人家要是因此看他不順眼,他可如何是好?
只怪他情難自禁,和虞夏在一起,對外界的敏銳度也弱了。
池宴輕輕捏捏虞夏的手心,而後儘量平靜地將虞夏放開,並迅速調整好表情。
他溫和禮貌又不失親近道:“裴爺爺,孟爺爺。”
因爲看孫女孫女婿親密接觸而老臉一紅,準備偷偷摸摸離開的兩位老爺子只好停住了腳步,慈愛端莊地看着虞夏和池宴。
他們異口同聲:“你好啊,池宴。早上好,螢螢。”
池宴鬆了一口氣,看來兩位長輩並沒有不喜。
只是還是要注意。
虞夏幾乎立刻就離開池宴,奔向兩位老人家:“姥爺,爺爺,你們怎麼起的這麼早啊?”
作爲端水大師,對兩位老爺子的稱呼順序必須要是不是更換。
何況池宴剛剛先喊老裴,她當然要先喊老孟了!
虞夏內心讚歎,不愧是我!
她還不忘拉踩一下裴澤禮孟川:“不像是裴澤禮孟川,還在睡懶覺呢!”
孟川一直沒有起牀,而裴澤禮,已經重新去睡覺了。
此刻還在呼呼大睡的裴澤禮孟川毫無所覺。
提到這個,原本滿臉溫和慈愛地看着青春活力可愛孫女的兩位老爺子頓時露出鄙夷的眼神。
裴老爺子:“他們倆就是懶惰,我們怎麼能像他們一樣呢?”
孟老爺子:“沒錯,我們倆老當益壯,準備去找老池下棋呢!”
虞夏保持微笑。
三個世上難尋的臭棋簍子,確實是最合適一起下棋的知音啊!
誰也不嫌棄誰好嗎?
不禍禍他們,也挺好的。
池宴適時露出笑容:“祖父他早就在等你們了。”
頓了下,他說:“需要我們將您兩位送去嗎?”
裴老爺子孟老爺子一起搖頭,而後同時神祕一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約會了!”
裴老爺子孟老爺子本來身體就還不錯,只是年歲畢竟不小,又因爲虞夏的丟失而心緒難解,狀態並沒有那麼好。
自從虞夏回來,他們就越來越開心,再加上虞夏一直爲他們調理身體,他們越發精神矍鑠,如今走起路來,可謂是健步如飛。
至於當初的柺杖?早就已經被他們妥善安置,並威脅裴澤禮孟仰孟川這將是未來他們做出醜事的家法,規勸他們好好做人。
裴老爺子孟老爺子哼着小曲兒,哥倆好地一起走。
身後,池宴感嘆:“老爺子精神心情都真好。”
虞夏點點頭:“沒錯。”
她眼珠子一轉,有些小得意:“那是因爲有我嘛。”
看着她這副可愛的樣子,池宴眉眼染上溺寵:“對,是因爲我們裴螢螢同學。”
他牽起虞夏的手,微笑開口:“我沒有喫早飯,請裴大小姐讓我蹭蹭早飯吧?”
虞夏有些傲嬌:“我們裴家的飯,不是誰都能喫的,求我。”
池宴很乖,從善如流:“求你。”
“寶貝。”
虞夏輕瞪了他一眼。
“好了,快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