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這時,響起一道清脆的鈴響,所有人面前都浮現出一連數條醒目的紅色提示語:
【7號玩家入場,7號房門解鎖】
【參與玩家:7/7】
【遊戲正式開始】
林辰自覺地在沙發上坐下,打量在座五人,兩女三男…加上自己不也只有六人嗎?剩下的那人在哪兒?
“怎麼,人齊了都不說話?”
這時,坐在最靠門位置的橘衣寸頭男率先開口,他笑着問:“都是新手?不說話,這遊戲可沒法進行下去。”
“這樣吧,從我開始,順時針,大家先做做自我介紹,沒問題吧?”
“我叫周洋,以前是程序員,現在自由職業。這是我的第三場遊戲。”
說完,他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黑長直御姐。
女人看上去二十四五,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無鏡片眼鏡,面容姣好,衣着明亮而不妖冶,半透明的黑絲裹住一對渾圓玉潤的雙腿,自然下垂,舉手投足間都展現出一種成熟的知性美。
“時玉,至於職業,料想你們也不會在意。”
她淡淡道:“第三場遊戲。”
“鄭陽,第二場遊戲。”
第三個說話的是一個豎着大背頭的男人,整體看着給人一種痞帥的感覺。林辰覺得這傢伙有點眼熟,這會兒聽他這麼一介紹,其形象頓時和他腦中某人重合。
當然,他不會傻到當場與對方相認。
第四個發言的是一個染着綠頭髮的女人,但她的情緒卻沒有前三位那麼穩定,眼睛紅紅的,細看還能看到臉上的些許淚痕,貌似前不久才哭過。
身旁的男人則是摟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二人看起來是情侶關係。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還沒回過神。”
“我叫吳十三,她是我女朋友李怡楓。我們兩個都是新手玩家…這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也都是因爲一張黑卡而被傳送進遊戲的嗎?”
看樣子,他也還沒完全接受莫名被傳送進這個世界的事實。
“大家遭遇都一樣,誰都不比誰運氣好,沒必要自亂陣腳成這個樣子。”
看着情緒不甚穩定的小情侶,時玉平淡道:“或者,如果你們真不想玩,乾脆自爆身份好了。反正你們是新手,第一場保護局輸了也無所謂。”
“身份?”
聞言,吳十三一怔:“什麼身份?我不知道啊!”
現場陷入短暫沉默。
“蠢貨。”
楊震冷笑,林辰心中稍凜。
截至目前,他都還沒接到有關自己身份的通知。他不清楚究竟是所有玩家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隻有自己受特殊待遇,心裏還盤算着萬一等會兒被問及相關問題時該怎麼說,沒想到時玉短短兩句話就省去了自己思考理由的麻煩。
如此看來,本場遊戲是採用的是全盲模式。不光是彼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甚至連玩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欸?”
“我叫蕭炎,這是我第一場遊戲。”
林辰隨便給自己取了個假名,但並未隱瞞自己是新手的事實。
自亂陣腳不可取,至少先想辦法拿下這局再說。保持冷靜,他問道:“我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人對吧?玩家一共七人,可我們現場只有六人?”
“一號房裏還有個女人。”
周洋回答:“她是一號玩家,我是二號。我剛來的時候看到了她,但她精神好像時好時壞,剛開始還能聊兩句,但很快就閉嘴不言沒法交流,進了房間後就沒再出來。”
瘋女人?
聞言,衆人都有些意外。
瘋子也參與了遊戲,是在之前遊戲中被打擊到了?可她能玩明白?
還是說…裝瘋?可這有什麼意義?
林辰眸光微凝。
“沒事,她既然不合羣,我們也不用管她,做我們自己的就好。”
周洋笑道:“先去各自房間簡單查看收拾一下吧。避免落單,等會兒咱們一起出門。這房子的公共場所和我自己的房間我都查過了,沒有食物,估計得去下面購買。”
衆人對此都沒意見,相繼起身。
屋內一共七間臥室,每間臥室門上都掛着一個門牌號,跟玩家衣服上的號牌相吻合。
林辰是7號玩家,對應着7號房。他走到門前,手剛碰觸把手,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面前的門牌號。
一塊寫有數字的小木牌被掛在釘入大門的圖釘上,木牌可以自由取下,因而並不固定。
也就是說……
他低頭看了眼門前地面,雖不明顯,但仔細看能看見一些細小的灰塵。
於是,轉頭看向另外幾人。
並非所有玩家都打算立刻回房,小情侶仍舊坐在沙發上,男人安慰女友,而周洋似乎在好心跟他們解釋一些遊戲常識。
另兩位,時玉跟鄭陽則是走到自己門前,但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開門——
不約而同地,三人視線匯聚。
“玩這種小把戲就沒意思了。”
走回沙發前,林辰率先說道。
周洋擡頭看向他,呵呵笑着:“什麼把戲?你在說什麼?”
“把門牌號換回來。”
時玉冷笑:“這麼急着表現自己?可以。你要是喜歡,我們其他人聯合起來,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一扇扇地開門。”
“雖然早間受傷應該都會自動恢復,但估摸着能讓你喫些皮肉之苦。”
屋內共七間臥室,當前從右到左七間臥室的門牌號分別是1~7。根據周洋的說法,1號玩家已進入了自己房間,而作爲7號玩家的林辰從未進過7號房。
既然如此,7號房門前的地上就不該有灰塵。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將房間門牌號進行了對調——爲了看起來不違和,他同時對調了所有門牌號,實際上的排序大概率不是1~7,而是7~1。
能在不被任何人知曉的情況下完成這一舉動的,就只有2號玩家,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