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一怔。
“我真服了你們,本來我的計劃是好好隱藏起來,暗查殺手身份,等有視野後再帶我們警民贏下游戲。誰知道這才第一天,我就成了最大嫌疑人。”
昨晚睡前聊天的時候,狗哥表示自己已有五場遊戲經驗,現在看來確實,他腦子轉的不算慢,而且演技確實不錯,情緒轉化迅速且到位,反正林導看不出什麼毛病。
狗哥憤慨:“沒辦法,我要是再不說自己的身份,搞不好等會兒就要被你們票走了!”
“今早,我之所以會踩到地上的紅水,是因爲我當時在思考該驗誰的身份。腦子裏在想事,所以沒注意前面的路況。”
“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說我蠢,但你不能就因爲我踩了水就說我是殺手吧?這沒道理啊!”
“那你今天中午驗了誰?”
刻琴問道。
“樸到爽。”
狗哥脫口而出,顯然是早已想好理由,並未磕巴。
“驗他的理由很簡單,畢竟我們昨晚的飯食基本都是由他和星野結衣負責。儘管按照規則來說,非夜間不能傷人,但殺手能力未知,如果在食物裏對特定玩家下了延遲毒藥,從而讓某人入夜後毒發嗜睡的話,這是完全可能的。”
“星野結衣是女人,真打起來肯定沒樸到爽戰力強,所以我驗了他的身份,怕他有問題。”
“結果呢?”
“當然是平民啊。要是他有問題,今晚我怎麼敢喫他做的飯菜?。”
狗哥理所當然地說道,樸到爽被髮了好人卡,自然也開口:“我確實是平民。”
“你說你是警長你就是警長了?”
可能是剛纔說話被狗哥打斷了,c醬明顯不爽,氣哼哼地道:“如果你是殺手,視野最廣,排除遊俠和你的四個隊友後就只剩下10個人。”
“就算昨晚死的拜普是平民,剩下的10個人裏也還有7位平民。你隨便點一個,是平民的概率都有7/10。”
哇哦,不愧是我們的c醬,一口氣就算準了十以內的除法呢!
“你非要這麼髒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必須我裸點殺手身份才能證明我是警長?拜託,這纔是第二天,我又不是神仙!”
狗哥無奈攤手:“這麼說吧,站在馬金輪的角度考慮,我覺得剛纔他的發言也確實有一定道理。雖然他針對我,但我仔細想了想,感覺他應該是個好人。”
“你們要是不信我,非要出我也行。反正我即使這次遊戲輸了,星能也不會被扣成負數,死不了。”
“但你們可想好,開局第二天死一個平民,票一個警長,殺手四人健在,再加上一個遊俠,後面你們平民該怎麼玩。”
“真把我票走的話,這局好人能贏,我特麼倒立喫屎!”
說到後面,連他自己都被自己說服了,嗤笑:“殺手不用着急,好人會動手內鬥,專票自己人!”
這……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加猶豫。
如果他真是警長......
“沒有人跟狗哥對跳警長身份嗎?”
孫星適時詢問,猶豫片刻,刻琴也道:“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暫時可以相信狗哥的警長身份。反正現在我們好人只死了一個,如果今天拿不定主意,可以跳過。”
其實,她並不很相信狗哥的話,怕就怕在對方是真警長。
不過,如果他真是警長,現在就相當於給殺手暴露了信息,殺手遲早會弄死他,他或許也能在死前用處決帶走一個,沒必要急着投票把他弄走。
“嗯,我也覺得……”
“停!”
話音未盡,7號蓋亞拍板而起。
“我本來是不想暴露的,但我沒想到殺手居然敢這麼猖狂,我忍不住了。”
他怒氣衝衝:“我對話狗哥,你說你是警長是吧?好!”
“你要是警長,那我是什麼?”
隨後環視衆人,指向狗哥:“他,穿我警長衣服;我,忍不住了。”
“從現在開始,誰幫狗哥說話,在我這裏一律按照殺手隊友處理。好人聽我歸票,今晚不用聽狗哥任何狡辯,全票打飛狗哥!”
“我蓋亞纔是真警長!”
啥?
一波三折又三折,衆臉懵逼。
“這麼激烈?”
14號小媛低聲絮叨,這才第二天開會就這麼刺激?
她感覺自己cpu要燒了。
不光是她,在場不少玩家都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玩不懂了。
剛說如果沒人跳警長今天就暫時棄票,話還沒說完呢,便又跳出來一個警長!
雖然蓋亞說話鏗鏘有力,感覺非常正義,但大家都不是蠢蛋,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親信。
你說全票打飛就全票打飛?你又不是我們的外置大腦!
“你說你是警長,那你有驗過誰的身份嗎?”
林辰問道。
“驗過,樸到爽。”
樸到爽驚訝地張大嘴巴,我樸到爽何德何能,又驗我?
“你也驗了樸到爽?”
“理由和狗哥差不多,他經常出入廚房,我怕他下毒。”
“下個雞兒的毒!”
狗哥罵道:“反正我剛纔就給你排了雷,我說樸到爽是平民,他沒反駁,那你當然可以順着我的話給他發好人卡了!”
“我纔是真警長,這個蓋亞肯定是看怕我警長帶隊對殺手不利,腦子一熱急了,纔跟我對跳身份!今天全票出蓋亞就對了!”
“去你媽的,穿我衣服還這麼囂張,老子今天這一票必掛你頭上!”
兩人不出意料地吵了起來,擼起袖子狂秀肌肉,假裝要開幹,但誰都不敢第一個動手。
“誰是警長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的是,如果這倆人裏真有一個是警長,那我們好人這把可能要遭。”
孫星淡淡說道,聲音不大,但周圍幾個玩家能聽到,皆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雙方都拿不出證據表明自己是真警長,也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是殺手。
單純的玩嘴顯然沒用,畢竟這是真正的死亡遊戲,而並非殺人票人都毫無心理壓力的桌遊。
這種爭論不可能爭出結果。
五分鐘後,兩人吵的喉嚨都幹了,聲音也小了起來。
“反正,我贊同之前刻琴的觀點。”
不知舞表態:“既然今天還不確定身份,我會選擇棄票。”
說完,她將一張空票紙投入票箱。
票箱喫票,很快,票箱連同底座的圓盤被一同收歸。
不知舞這話也正是大多數玩家此刻的內心想法。
既然弄不清情況,那就棄票。
反正,今晚鬧成這樣...殺手不會閒着。
等到明天,情況應該會明朗不少。
至於我們,小小平民,沒有視野。
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願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