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中,他不夠小心,導致傷口流血滴落在地。可由於他的速度很慢,所以血滴的毛刺表現沒有明顯的傾向性。”
“就算你們分析的沒錯,”
刁得一皺起眉頭:“這怎麼就偏偏和我扯上了關係?”
馬金輪不急不緩:“剛纔這些都只是鋪墊,我只是想論證“昨晚殺手受了比較嚴重的傷”這件事”。重頭戲還在後面。”
“小媛的房間在14號,殺死小媛後,往下走,將在路過15、16號房後來到樓梯口。”
“所以,這兩間房附近之所以會留下些微血跡,應該是因爲昨日殺手殺死小媛後打算去一樓洗澡,這點沒問題吧?”
”有問題。”
狗哥出手了。
其實他覺得馬金輪這番分析沒毛病,但他不希望對方能順理成章地展開自己的燕國地圖,所以打算提出一些合理的質疑,從而給他製造麻煩。
反正他昨天被馬金輪定爲首要懷疑對象,兩人間早有樑子,他這時出言反駁也在情理之中。
玩的就是恩怨!
“你不是說你與11號的房門口也有些血跡嗎?有沒有可能,這些血跡是先於15、16號門口附近的血跡出現的?”
”畢竟,殺手未必直接下去洗澡,可能還要先回房拿毛巾。現在氣溫低了,可能還要先回房拿衣服。”
對於狗哥的質疑,馬金輪並不意外。
“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他首先肯定了狗哥的猜測,補充:“行。既然如此,咱們就分兩種情況討論。先討論第一種情況,即:15、16號門前的血先出現,而10、11號門前的血後出現。”
“殺手在樓下洗完澡後後打算回房休息,然後10、11號門前就出現了血跡。鑑於此,首先可以排除1~8號玩家的嫌疑。”
“因爲,如果這位殺手的序號是1~8,住在左半區的他一定會選擇較短路徑回房,即使傷口流血,也不可能流到右半區來。”
“其次,排除16~11號玩家是殺手的可能。如果殺手是他們,血最多截至於11號門口,我的10號門口不可能有血。”
“即使殺手殺人後還要開會,也會照顧受傷成員。一定是不受傷的人去找受傷的人,而不是受傷的人主動去找沒受傷的人集合,對吧?”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有嫌疑的玩家分別是9號和10號,也就是刁得一跟我。”
聽完這番分析,刁得一面色微僵。
喝了口水潤嗓子,馬金輪悠哉遊哉地繼續:“接下來就是狗哥補充的第二種情況:即10、11號門口的血先出先,而15、16號門前的血後出現。”
“這種情況相對複雜,但仍舊可以首先排除12~16玩家是殺手的可能。因爲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位是殺手,10和11號門前都不可能出現血跡。”
正常情況下,整個二樓格局分爲左右兩個半區。
左半區:從下往上,1~8號。
右半區:從上往下,9~16號。
然而,當以14號房作爲新的點來切割大圓的話,得到的將是左上和右下兩個半區。
上半區:7~14號;
下半區:15~6號。
根據最短路徑原則,假如殺手住在下半區,那麼不論他按照怎樣的順序走,除非是在環形走廊上亂逛,否則10和11號門前都不可能有血跡。
當然,6號這個位置比較微妙,因爲6號從上下兩邊到14號的路程都差不多。
可由於6號玩家阿雪早已被淘汰,因而殺手只可能住在上半區。
再將這個條件跟上一個條件混合,取並集,即得:殺手在7~11號玩家之間。
那麼,這五位玩家分別是誰?
7號,蓋亞,死亡。
8號,大力哥。
9號,刁得一。
10號,馬金輪。
11號,孫星。
到了這裏,刁得一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沒了。
至於林辰,其實從昨天刁得一受那種重傷後,他就感覺殺手團隊大概率將面臨減員。
所以也沒慌。
“如果我們將第一和第二種情況混合後取並集,就會發現,嫌疑人只剩下兩位。”
他指了指自己:“我馬金輪,”
又點向身旁:“他刁得一。”
“在這個基礎上,他身上又多了一些類似傷痕的東西...他說這是自己以前出車禍時留下的,你們信嗎?”
“再結合我先前談到的、有關他的疑點,你們不覺得他是殺手的可能性更大?”
“你...你根本就是用這種措辭來誘導他們投票。”
刁得一清楚,當前局勢下蕭炎他們沒有幫忙的角度,所以他只能靠自己。
“那你怎麼不說在我倆中偏偏就是你房門附近有血跡,而我房門前卻乾乾淨淨呢?”
“難道你就沒有嫌疑嗎?”
他嘗試掙扎。
“是,我有嫌疑。可如果我是殺手,我有必要故意說出這麼一番對我不甚有利的推理嗎?”
馬金輪笑眯眯地說道。
“而且,夜間的走廊是沒有光照的。正因爲光線昏暗,殺手纔沒注意到自己沿路留下的少量血跡。”
“你問爲什麼我門前有血,而你門前乾乾淨淨?答案很簡單,因爲你是殺手啊!你房間門是開的,房內光照亮門前區域。就算門前真有痕跡,也肯定會被你擦拭乾淨!”
“我們雖是鄰居,但中間也隔了約五米遠,你房間的光照不過來,再加上地板顏色偏暗,你自然不知道自己在我這邊留下了關鍵的體液證據!”